许是提前沃尔图里那伙人跟他打过预防针,遂而第二日清晨,在迷糊中迎来了某只妖孽攻的‘偷袭’的西弗勒斯并没有多少惊讶。
在继承了斯莱特林家族,Voldemort已然可以自由出入霍格沃茨了;可纵使如此,被警告过在上学期间要为了西弗勒斯的安全而远离他的Voldy当真三个月来没有违反规定的事实,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很强,那六年间,除却一开始他对他的排斥之外;之后的几年,他的生活中,他几乎无处不在。就是这样一个恨不得时时黏在他身上的男人,竟然会因为阿罗的刻意夸大,而控制住自己,从而整整三个月未得与他见上一面。
这个男人的智慧不用说,能从一个孤儿凭自己实力周转在贵族之间,组建自己队伍的绝不会是一个白痴。
阿罗能糊弄到他,代表着一个令他心颤的事实——他爱着他,他的歌者爱着他,如同他那般…他们,深爱着彼此!
面对西弗勒斯少有的温顺,已经整整三个月都没有接近他、甚至连双面镜联系都没有的Voldemort显得格外欢喜。不同于一开始的被迫,而今的他真心的稀罕这怀中的少年,他想守护他,为他撑起这一片天,在他还未长大的时候。
在沃尔图里家族生活过的他知道,血族王族的所要承担的一切是多么的艰巨,而今的他在血族之中只能算得上是个幼崽,幼崽还有嬉闹的时间、还可以自由自在的玩笑人间。等待时间一到,他就不得不被迫长大,作为沃尔图里最强大的屏障和依靠,守护着这个血族之中的皇族。
他也曾想过,如果可以的话,他想代替他背负起这一切黑暗,还他一片青天白日,只可惜…
艾琳说得对,他们需要一起背负这一切;沃尔图里的未来,就把握在他们的手上。西弗勒斯,没有他所想象的脆弱!
“Voldy,你勒到我了!”被Voldemort的怀抱勒的险些短期的少年挣脱出了他的怀抱,湿漉漉的黑眸状似控告一般委屈的看着他,声音犹带着浓重的鼻音。
Voldemort见状,艳红色的眸子逐渐转而深幽的看着怀中的至宝,他亲昵的捏了捏西弗勒斯高高的鼻梁,莞尔一笑:“小懒虫,终于醒了!”
“我才不是懒虫呢,是Voldy你睡得太少了!”闻言,傲娇的小王子挑起眉,十分霸道的为自己解释道。
“好好好,是我睡得太少了,我们的小王子才不懒!”轻轻在西弗勒斯的额头印上一吻,Voldemort十分爽快的做出了退让,血红色的眸子划过几丝笑意:尽管因为血族的缘故,思想有些早熟;可这怎么也改变不了西弗勒斯还是个孩子的事实。
“Voldy…我想你了。”那个长相精致的男孩因为Voldemort的这一动作,刹然间从头红到了脚,宛若一个熟透了的大苹果。他逃避似得垂下了头,用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尽管如此,男人还是听到了。他俊美的宛如妖孽的脸上忽然间绽开一抹惊世绝尘的真挚笑意,然后,紧了紧方才因为男孩的挣扎改搂为环的手臂,用那宛如大提琴般优美的声音在男孩的耳边清晰说道:“…我也想你了,西弗勒斯!”
男孩倏然抬起头来,黑色对上艳红,那宛如这世间最上等的红宝石般的眸中只印着他一个人的身影,就如同他(Voldemort)心理世界的写照:那里满满的,只有他一个。就如同在六年前的某一日,他就不小心弄丢了自己的心,外加配上了自己的永恒。
他们彼此无需甜言蜜语,简洁的真实就是最美好的承诺。他们信任彼此,所以不畏惧任何将会发生的事情,因为他们的灵魂忠于彼此,也只属于彼此。
对于百年以来的首个家长日,教授们显得格外慎重。
为确保父母双方都不是巫师的麻瓜学生们的家长安全,他们除却提前统计列下了表格之外,最终决定由教授们亲自陪同使用一次性门钥匙进入霍格沃茨。为确保纯血贵族们与麻瓜们产生不必要的冲突,在晚宴之前,他们被要求呆在各自孩子学院的公共休息室。
按理说,他们是无法进入孩子们的寝室的——如果没有孩子们的领引。
可Voldemort是谁,作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又怎么会被城堡所阻碍或者拒接;遂而才有了以上的这一幕。
亲热也亲热好了,几个月不见很多想要倾诉给彼此的话可以放到晚上继续;现在最主要的是等在楼下的那一群家伙,无论是沃尔图里家族还是圣徒那伙人,脾气都不算好,如果遇到…
尽管食死徒中的中心人物他已然隐晦的提醒过了,可也不确保其中就不会有白目的撞到枪口上的人。好好地一个家长日,是他和西弗勒斯三个多月以来唯一一次的见面,他可不想将时间花在别的地方——例如收拾残局等等。
面对Voldemort的催促,西弗勒斯显然不怎么放在心上。
想来,近几个月混得风生水起的小王子并不觉得,还有人会敢将注意打到那群人身上——介于昨天他‘不小心’透露出来的消息。
不过,尽管这样,他依然肉眼可见的加快了打理自己的速度,迅速的洗漱完之后套上了一套以黑色为主的、以暗绣绘制成沃尔图里家族族徽的长袍;被Voldemort拉着出了寝室,向着下楼的方向走去。
不出他所料,Voldemort一出现,就没有他的事了——那跪了一地的纯血贵族。
对此,他赞赏的看了某魔王一眼,随后挣开了他紧握着他的手,一个轻越直接从楼梯旁边凌空翻了下去。
在尚未落地之前,一个大掌揪住了他的小身板。
西弗勒斯仰起头,对上凯厄斯那熟悉的红眼,眼见那其中泛起的怒潮,他很没有骨气的转开了视线,欲要拖Voldemort为他开脱。没想到扭头,他对上的是匆匆下了楼梯黑着脸瞪着他的Voldemort。这下子,他彻底焉了。
什么,你说阿罗及艾琳他们?得了,自从有了艾莉儿,他就成了受苦受难儿,他们巴不得他吃点苦头;可以早点‘长大’!至于黑脸教父马库斯?他重来不拒绝带有惩罚性的‘教育’,在他看来,这可比‘等他犯了事从而为自己带来危险’可要好得多,俗语有言:防患于未然(菀语:喂,这句话不是这样用的吧!)。
好吧,靠人不如靠己。某只狡猾的血族小王子对着自家舅舅无耻一笑,用那懦懦的声音撒娇道:“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