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遭遇令Voldemort对人的态度格外敏感,遂而,尽管盖勒特的口气十分粗鲁,可察觉出他的语气婉转了许多的某二代黑魔王咬了咬牙,自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首次发挥了自己不耻下问的良好品德:“请问,格林德沃阁下,您方才的话…”
“得了,小崽子,别在我面前玩弄这些个幼稚的把戏,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相对于Voldemort一脸万分尴尬的表情,在追伴侣过程当中提炼出了一身无敌厚脸皮的盖勒特气定神闲,挥手示意他有话直说切莫拐弯抹角的让他憋屈不已。
——没办法,谁要他的伴侣马库斯是一个闷骚,还是个腹黑至极的闷骚;面对这样的人,要想达到自己的目的,除却一些必要的手段之外,只有两个字:直接。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对于这一类人,还是直接的好,直接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对圣徒们,他根本无需拐弯抹角。作为整个组织顶端的他,只需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即可。
遂而,长时间以来,养成了他不喜欢听别人拐弯抹角的说话的坏习惯,尽管身为贵族,理当十分熟悉贵族之中的这种交流方式。可再熟悉那也是在几十年前,在他还没有建立圣徒、只是格林德沃家族的家主之时。而建立了圣徒、成为圣徒之主的他早已失去了这样做的必要性。
沃尔图里,这个属于血族的世界,有着明显的地位和实力之分。
在他狠狠地将那群意图挑事的小崽子教训了一顿之后,也就再也没有人胆敢找他的麻烦:这一次不再是因为畏惧于马库斯身为三长老之一的职权,而是他本身的实力。
至于平日里,那些个针对于马库斯的‘约法N章’的不入流小手段,可不能算在‘拐弯抹角’里面,那只能算是他们对于枯燥生活的调剂。
这样算来,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吃力’的和人交流过了。
Voldemort,对于这个有那么点得他心的后辈,他还算有点照顾。
否则,他也不会在调|教之外和他说起这个——这些本该由他的引导人交给他,只可惜…他遇人不淑,竟然一见面就被惦记上了,从而将他逼向了末途。
面对盖勒特的惜才之意,Voldemort也没有令他失望,在被灌下了灵魂稳定药剂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更是在之后盖勒特看似不经意的话语中推测出了结果:他做魂器的事情,已经不知道为什么被盖勒特·格林德沃知道了;而做魂器得永生,很有可能这其中就存在着很大的问题,甚至于…
“偶然间,我在一本古老的书籍上看到了一种方法,那种方法声称,强大的巫师可以通过分裂灵魂制作魂器而逃避死亡,从而获得另一意义上的永生!所以我…”斟酌了许久之后,Voldemort咬咬牙,还是将自己如何接触到魂器、如何制作魂器的步骤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盖勒特。
“用魂器来逃避死亡?哼,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魂器真的可以逃避死亡,那么而今的魔法界,为什么没有一个家族传出族中长辈依然活着的消息?就是千年之前的斯莱特林一族,辗转至今,也不过只余下你一人…难道你以为,千年之前的斯莱特林家族,包括萨拉查·斯莱特林,他们是因为‘不够强大’所以才没有制作魂器吗?!”一翻谈话之后,盖勒特总算知道,这位自以为继承了他的想法,要‘清洗’魔法界的后辈到底有多么自恋,竟然鲁莽的连实验都不曾,就直接拿自己开刀制作了魂器。
“……”面对某初代黑魔王的毒舌,短时间内已经摸清了他的性格的Voldemort理智的选择了沉默,一双璀璨的红眸静静的看着盖勒特,期待着他来为他解惑。
“魂器是中古时期,巫师们用来惩罚极恶之人的一种手法。本意是通过分割灵魂,以求让对方达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界…在现代的纯血贵族家庭之中,大多都保留着这样一份的资料,资料上面陈列的是制作了魂器之后那些极恶之人的下场,用以警戒家族子嗣…”扬起金色的眉,微微诧异于这一次Voldemort的闷声受教,面上不显,盖勒特依然不仅不缓的向他解释着相关纯血贵族们众所皆知的小常识:“其中无一例外,被制成了魂器的‘极恶之人’,没有一个逃得过死亡的命运。因为灵魂被撕裂,经受了无数折磨之后虚弱而死的他们甚至连转世的机会都被剥夺了,所以…魂器也被贵族们看做是一项禁忌,一般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将之提起……”
“禁忌?你说魂器是一项禁忌?那为什么它会出现在霍格沃茨图书馆的□区?!”Voldemort有些失态的问道。
怜悯的看了一眼明显已经猜到了其中缘由的Voldemort,盖勒特神色诡异的思考了会儿,回神之后,平淡的说道:“这可能就得问问你那位尊敬的邓布利多教授了!”
——他才不告诉他呢,那本书最早出自格林德沃家族,是他在和邓布利多交好之时从格林德沃家族的私库之中选出复制给邓布利多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咬牙切齿的将这个名字在口中滤了一遍又一遍,Voldemort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哼!最伟大的白巫师,也不过如此,算来算去也只会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在校的学生!”
“我承认他确实很虚伪,可是他为他自己在那些愚蠢的巫师们心中所铸造的那一座丰碑…伟大的白巫师形象,即使连我也不得不佩服,至少比我们的黑魔王要当得的舒服上许多!”盖勒特颇为风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