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中年人笑道,“倘若不是如此解释,张先生又如何想?莫非以我家主上的实力地位,还不如一个甄仙人么?”
这人既然身为知从祭祀,他口中的“我家主上”,自然是指现在神女盟的两位当家大神祭,传闻神女盟四大仙使个个都是云尊之境,更不要说身披红袍的大神祭,听他这么一说,张千夫神情微动,却也渐渐缓和下来。
见张千夫神se和缓,那知从祭祀趁热打铁,笑道:“张先生,莫要被那老家伙忽悠了,就算这宁静致远四字,当真隐藏着什么武学奥秘,却不知武学之道万流归宗,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否则张先生修行数十年,此时也已是云宗巅峰之境,之前莫非也有什么道理可讲么?”
张千夫哼了一声,并不作答,沉吟半晌,这才缓缓说道:“此事暂且揭过,你这次来,却又为了何事?”
那知从祭祀笑道:“正为霍蒙而来。”
张千夫点头道:“霍蒙乃是甄仙人唯一嫡传弟子,虽然年轻,武学修养却并非泛泛,当年我与他交手,以区区大云师抵挡我三招不死,足已看出此子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见到那知从祭祀嘴唇一动,张千夫摆手道:“传闻楚国有jing魂秘术传出,言及此人为药王传人,只是我并非神女盟中人,他是什么传人,和我一概无关。”
那知从祭祀哈哈笑道:“张先生有所不知,据本盟密报,霍蒙正从赵国赶回,如今曹都大变,张先生莫不是以为那小子不会对你下手么?”
听到知从祭祀的话,张千夫默默不语,那知从祭祀笑道:“张先生和咱们神女盟原本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当年张先生所做的事情,也该有个结果了。”
听他提到当年的事情,张千夫的脸上顿时变得铁青,冷笑道:“倘若他敢来,此地便是他的葬身之处。”
那知从祭祀跟张千夫好言好语的攀谈了许久,就是要等到他这一句话,闻言哈哈一笑,拱手道:“既然如此,某便等候张先生的好消息了。”
话一说完,他更不停留,转身飘然而去,见到他离去的背影,张千夫脸上赫然出现一丝厉se,冷笑自语道:“神女盟啊神女盟,我张千夫给你们当了这么久的刀,这一次之后,任凭你神女盟财雄势大,我张千夫又怕得什么?”
霍蒙赶到南平关时,已过二更,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机。
当年霍蒙在南平关之时,已经将这南平关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转了半圈,已经寻到了南平关靠山的一面,霍蒙眯缝着眼,左右打量了一下,飞身跃上了山侧,迅速登上半山,仔细瞧了瞧左右的动静,飘身越过城墙,足尖一点墙头,落下地面来,就地一个翻滚,迅速隐身在一栋箭楼旁边,避过了城头的巡查兵丁,真如燕鸿一般矫捷。
霍蒙打量了一下周围,万籁俱静,偶尔有虫子的叫唤,当下更不多说,一提气,跃到临近的房顶上,飞快的在城中穿行。
当霍蒙摸到南平关城主府时,已经是近三更许,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倘若换了旁人,只怕早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是霍蒙何许人也?纵然是在黑暗中,也是看得清清楚楚,他避开巡逻的守卫,跃入府邸中,四处一看,忽然见到几间房间,正房里灯火通明,隐约听到有人说话,也不知是什么人,当下蹑手蹑脚的走到侧面窗棂前,屏住呼吸,侧耳细细听去。
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几位师弟,你们对此有何见解?”
另外一个浑厚的声音道:“那霍蒙连灭楚、齐、赵三地分盟,实力自然是了不起的,不过咱们这次有四大仙使之一驾临曹都,任凭这小子本事再大,也决计不是仙使对手,只是我担心那小子得了什么密报,要对南平关不利!”
“要对南平关不利?”一个声音有些颤抖,惊问道,“几位祭司大人,此事可当真?”
霍蒙听那声音有些熟悉,不由得微微一怔,细细回想,这才想起这人正是南平关守将刘忠鑫,此人是陈道之的心腹,虽说实力平平,却是心狠手辣之辈,回想到明晖先生通过神照卷通知自己“张千夫不可留、刘忠鑫不可留、陈道之不可留”,霍蒙心中已经对刘忠鑫判了死刑。
只听那苍老声音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刘将军,你为咱们神女盟做了不少事情,咱们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这小子最近气焰嚣张,倘若不治他一治,只怕他当真以为我神女盟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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