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叶歌暗自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继续说道:“赤司的家就住在东京吧?那等我住院结束回家之后,就只有开学才能见到你了。”
“嗯。”
“想想还觉得挺舍不得的啊,这个学期过得真的好快,不过现在想起来,好多次见到赤司似乎都是在医院里,这样想来,我还真的给你添了好多麻烦,有你这样的班长我真是太有福气了。”
赤司征十郎闻言,目光看向她,似乎眼睛里有一点笑意,“嗯。”
“我有一个朋友就在东京,昨天下午还来看过我,我打算可以出院的时候跟她一起去游乐园玩。”
“嗯。”
“赤司……有什么事急着去做吗?”赤司征十郎每次都只是简单地一个回答,这让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赤司征十郎看她一眼,“没有。”
听到答案,薄叶歌稍微松了口气,笑道:“那要不要下棋?我看到护士值班室那里有将棋,可以去借一下。”
上次学园祭的时候跟赤司征十郎一起下了将棋,她这才第一次直观地了解到赤司征十郎的将棋有多厉害。
以前总是跟爸爸下棋,爸爸教会她下棋,闲的时候就一边下棋一边跟爸爸说说话,将棋不是她的一技之长,只是父女亲情的游戏,因此她也没有跟除了爸爸以外的人对弈过。在学园祭上跟赤司征十郎的初次对弈,她才发现赤司征十郎这个人真的棋如其人,冷静沉着,暗藏锋芒。
跟赤司征十郎下将棋很有意思,她是这样觉得。
从护士那里借来了将棋,把棋盘摆在桌子上,薄叶歌就跟赤司征十郎下起棋来。
棋局刚刚开始,薄叶歌也不觉得吃力,不过上一次下棋的经历让她知道她绝对不能放松警惕,赤司征十郎很可能在第一手就开始布陷阱。
“薄叶,”赤司征十郎修长干净的手指拿着棋子,声音不缓不急,温和如玉,“你觉得棋能不能反应一个人的性格心理?”
这不就是她刚刚才想的吗,赤司征十郎的棋就如他的人一样,她点头,“这肯定能啊。”
闻言,赤司征十郎的唇角微微勾起弧度,棋子落下,“如果棋是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那么棋中的薄叶歌胆大心细,凡事看得开,知道如何舍弃来抉择更好的路,遇事果断。”
“啊?你怎么突然这么夸我?”
赤司征十郎只是唇角含笑,不多言,片刻后,他吐字清晰声音温和,“这局棋的输赢,我们下个赌注怎么样。”
“想不到你还喜欢这样玩,你想赌什么?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就赌你的命吧。”赤司征十郎说得好不悠闲。
什么玩意儿?
薄叶歌一脸惊怔抬头看着面前的赤司征十郎,只见对方依旧面容沉稳,神情温和,就连唇角的弧度都一如既往地友好,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啊!
“你……是想谋杀我?”薄叶歌半开玩笑猜测着。
“就赌未来,如果是我赢了,你以后的人生都要归我管,如果是你赢了,赌注同样,当然你也可以要求别的东西。”
手中捏着棋子,想了半天,薄叶歌才确定赤司征十郎不是开玩笑,她认真思考着,“未来归我管?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假如是我赢了,你的未来归我管,那么我要做什么玩什么可以随时叫你一起吗?”
“可以这样理解。”
那这还行啊,意思就相当于以后我们是好闺蜜了,不必再拘泥于礼节。薄叶歌继续开玩笑说道,“一局棋的赌注这么大?不过这样赌的话你很吃亏啊。我的身体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未来不知道哪天就结束了,可要是我赢了,我赌到的赤司巨巨的一生可长着呢,你太亏了,我们不能这么赌。”
“再说了,你这说法有点霸道啊,还不如换个土点的说法——小妞,你要是输了你就归我了啊。”
薄叶歌开了个玩笑,说完的时候自己没忍住笑起来,等她笑完了回神的时候,发现赤司征十郎听了她说的话之后非但没有感到好笑或者羞涩,反倒抬起目光看向她。
面容温和,眼睛里的目光有着几分笑意,如此浅淡的笑却带着不容回避。
“那就这样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