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没有出声。
临川懒洋洋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你是说那个长得像烟囱的男人吗?是不错,你们打完之后我也会了会,有几分真本事。”
沐晞冷声道:“还有一个女人,空手道的。”
凌止笑了笑:“这个我倒是没碰着,要说起来,咱们四个人里面也就是沐晞你最招女人疼。”
沐晞不吭声了,都不用抬头去看,鼠宝也能从空气中突然出现的冷气里感觉到他生气了。
凌止毫不在意沐晞的低气压,仍自说道:“你们说上面这样玩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一年来,他们的动作真是让我越来越看不透了。”
临川轻笑:“咱们俩看不透有什么关系,他们能看明白就行。”
慕言终于出声:“清理败类,规避舆论。”
凌止:“什么意思?”
沐晞冷冷地说道:“字面上的意思,你自己蠢,就不要在这里拖累我和慕言。”
凌止怒了:“沐晞,我只不过说了句实话,你至于这么恶语相向吗?这‘斗兽场’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就是那些女犯们的意I淫对象,我哪里说错了!”
沐晞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凌止也毫不示弱的起身与他面面相对,眼看一场打斗不可避免,临川和慕言却都没有反应,坐在沙发上继续看戏。
鼠宝这才抬头看向两人,由于凌止是背对着厨房的,所以她什么的看不到,只能看到沐晞的侧颜,只见他狭长的眼睛拉得很长,整张脸又白又冷仿若冬雪,浑身寒气肆虐,给人一种美艳“冻”人的冰块感。
在这一刻,你绝对无法相信那些月牙眼、小虎牙、年糕音会是这样的一个人所拥有的。
南王沐晞……真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
鼠宝明明没有出声,可是凌止却仍旧敏锐的感觉到她扎人的视线,顿时转身怒道:“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鼠宝默了默,东王凌止……倒是表里如一的穷凶极恶。
她沉默的把五杯奶茶放在托盘上端了过去,“清理败类,很好理解,对他们而言我们这些都是败类,你难道没听清楚廖阳成对我们的称呼——人渣!”
“规避舆论,一次性杀人太多对他们来说总归是不好的名声,现在世道乱说不定还没人追究,但万一有一天再度安定下来,那么只要哪个政敌请个记者发文写道:某某某曾下令枪毙罪犯五千余人,呵呵,那个人的一生就完了,这种事情谁签字谁死。”
鼠宝弯腰把奶茶一杯一杯放在他们面前,嘴里继续道:“这么多重刑犯,养着费粮食,杀了毁名声,送到燕北监狱来多好。最后在档案的死因登记信息栏里写上聚众打架、斗殴致死,事情就解决了,必要时还可以把一些监控画面剪切出来作为证据,所有的囚犯都是囚犯自己打死的,这叫什么?狗咬狗。”
自己也拿起一杯奶茶,鼠宝坐到了慕言身边,一边搅拌一边说道:“一个省几千人,几十个省就是十几万人,十几万绝对不能与普通民众生活在一起的高危分子,就这样干净利落的甩掉,多好多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