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表情一变,剑芒出鞘,直指田伯光下-体。一阵银光闪过,田伯光发出惨叫,声音随后戛然而止,他松开捂住下半身的手,舒了口气,发现自己哪里也没有少。
令狐冲瞪眼警告道:“田伯光!你在我恒山一日,就要守我恒山派清规戒律。这次莲弟替你百般掩饰,我不与你计较,希望你今后好自为之。否则,就如同此屏风!”他收剑,即散架的房门之后,屏风同样死不瞑目被腰斩成两截,片刻间崩塌。
“……”田伯光夹、紧、双腿,眼中俱是恐慌,这是什么节奏呀!明明刚才还在问他,两人的衣服掉为何散落在外间一地,现在这是直接认定他有错吗?
令狐冲杀气腾腾的眼神,一反往日友善形象,这肃穆的神情让田伯光想起他们初次见时。那时候他正劫持美貌的小尼姑仪琳,逼她陪酒,对方也是与他刀剑相向,不同的是,当初令狐冲打不过他。
“我冤……”田伯光望着对方愤然离去的背影,顿觉委屈。闹了半天,令狐冲居然相信杨莲亭是朵白莲花!
杨莲亭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摇头叹气道:“你不冤,小师父。出家人非礼勿视,你连这一条都没做到,”昨晚偷看完别人撸管,今日就起了淫.心跑来招惹他。整一个花和尚,哪里冤了?
“杨莲亭,你——!”田伯光差点被气炸。对,他的确不是个好东西,但对方也不是!随着田伯光夸张的动作,脖子上的咬伤被牵扯到,他倒吸口凉气,顿时眼前一亮,这不正是他所掌握对方的罪证吗?
“令狐冲你等等!我告诉你,杨莲亭他……啊——!他咬我!”田伯光捂着脖子惨叫,杨莲亭居然趁他呼唤令狐冲时,狠狠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同样位置的新伤覆盖住了旧伤,让他的脖子顿时鲜血淋淋!
令狐冲已经跨出门槛,这时候回头轻哼道,“咬得好!趁人之危这种事都干得出来,咬你都算轻的!”
“可是……”可是他跟莲弟你情我愿的罪证被消灭了呀!锤地!田伯光怒瞪罪魁祸首,唾液横飞的骂道:“卑鄙!你杨莲亭就算长得跟令狐冲相似,却生了颗恶毒丑陋的心肠。”
杨莲看着对方,微微一笑道:“田兄弟,做人要厚道。”
“……”田伯光吐血而亡,对方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到底谁不厚道?
好在田伯光坏事做尽,被捉-奸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莲弟还帮他说过话,不至于闹得关系太僵。被好友当成淫贼,这种淡淡的惆怅,只花了短短几息时间田伯光就想通了。他傲娇的一哼,踏着轻功就飞出房间,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中,想追都追不回来。
怪只怪古代的房间实在太没*权,搞成这样杨莲亭也并不想。他没忘记任我行还在等候他,收拾心情,重新戴上面具,整了整衣服上的皱褶就往外面走。
“冲哥。”杨莲意外道。出乎意料,令狐冲竟然并没有走远,只是站在门口不远处等他。
见杨莲亭出来,令狐冲露出担忧的表情,对他说道:“莲弟,任教主是我跟盈盈在半路上遇见的,他来见你是想利用你上黑木崖对付东方不败。若是他的计划让你为难,有了抵触……我定要护你周全,因为我们是结拜兄弟。我跟你一起去!”
“冲哥不恼我了?”杨莲一笑,目光清明的看着对方,并不担心他的话。
令狐冲不自在道:“你是我的结义兄弟,我怎么会恼你?只怪我识人不明。田伯光他的本性其实并不坏。”
“冲哥能交田伯光这样的朋友,又能与我日月神教圣姑及左道群雄相处融洽,不计较正邪之争,待人真诚,正是让我欣赏敬重的地方。”杨莲夸奖道。每个坏人在圣母面前都能得到救赎。大师兄再圣母下去,他更想吃掉对方了!
“冲哥放心,任教主的条件我自然都会答应。形势比人强,我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都必须答应下来。既然如此,不如化被动为主动,博得更多的宽松待遇。”杨莲摸了摸面具坦诚道。既然令狐冲都没为东方姑娘的安危着急,他就更不会急,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剧情后续,东方不败这次死不了。
令狐冲到底还是陪在他身边一起去见任我行。杨莲亭感动片刻,见到任我行本人便被气势一压。他没运功反抗,顺势单膝跪地一拱手道:“属下杨莲亭见过任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声线转换成故意拖长尾音的台湾腔。
“哈哈哈,你就是杨莲亭?”尽管矫揉造作的声音令任我行皱眉,但识时务的态度,让他哈哈大笑起来,“免礼,本座今日来找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杨莲亭一抬眼,看到了站在教主身边的上官云。天桥彼端一役后,贾布坠入万丈深渊身死,他则在逃亡中不幸遇见了任我行一行人,被迫弃暗投明。
“属下当然知道。”杨莲亭道,上官云被他看的不自在,将脸转了过去,他这才收回目光,眼中冷漠的媚笑道,“属下愿意将教主一行人安全带上黑木崖,只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任教主能答应。属下深受东方不败迫害,心神俱疲,这次能为任教主效力是属下的荣幸,还请教主在这件事结束后,赐我个闲散职务,能让我继续待在恒山上静养。”
之所以是静养而不是隐居,请参考十长老之一曲阳的命运,现在他跟好基友刘正风只剩下一堆白骨埋在土里,哦,对了,还有一本琴箫合奏的《笑傲江湖》曲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