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休得胡言!”天和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蝶衣泪光盈盈向前看去,只见那白衣少年掌心蓄满灵力,一马当先的将挡路的魔兵尽数打飞,衣角满是斑斑血迹,几缕发丝凌乱的飞舞在空中、表情狰狞可怖,全无平日的冷静和温润,好像地狱而来的修罗鬼煞,清澈的紫眸仿佛也沾染了血色。
蝶衣静静的看着他,嘴角慢慢的上翘,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心如石头一般冷硬,没有任何的波澜,拿着手杖的冥伽见是天兵天将一批批的攻打进来,魔兵们节节败退,也全无慌乱,只是凑近了女孩的身体,解开她缚身绳索的同时,语气越发的阴阳怪气,
“真好,有人来救你了,不过,没有用的,我魔族千年来因你而死的的族人不计其数,所以刚才在带你回来的路上,喂你吃了点好东西,我想你会喜欢的。”
“是什么?”蝶衣语气平淡,好似漠不关心,却清晰的感到从身体总某处传来的一阵阵奇怪的感觉,连带着脸部的皮肤也瘙痒了起来。
冥伽却不再说话,扔下女孩向顽强抵抗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仗着对地形的熟悉,不到片刻功夫,便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和疯也似的冲到瘫软在地上的蝶衣面前,一把将目光呆滞的她抱在怀里,满心皆是后怕,这个地方很是隐秘,加之魔窟九曲十八弯,环境又昏暗无比,他带着天兵天将七拐八拐找了好久,十分害怕本就虚弱的女孩会受到伤害,
“蝶儿,没事了,对不起,二哥哥来晚了,对不起。”
蝶衣弯唇微笑,却是那样的无力薄凉,轻缓的摇摇头,脸色不知是因为太过虚弱还是太过悲恸而苍白如纸,
“二哥哥,不要,这样,不是你的错,所以,不要说对不起。”
天和听着她悲怆的声音,想要接下去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女孩的身子重重一沉,试着叫了几声,却再无任何回应,赶紧翻过女孩的身体,却发现她双目紧闭,已陷入了深深地昏迷中。
徐家花园中,徐墨倾一身舒适的衣裙,坐在遮阳伞下,优雅的喝着咖啡,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得意,就在刚刚,她听到派出的耳目回来报告,说程天洲接连几日高烧不退,卧床不起,程家如今一团乱,对她来说算是不错的结果。
只可惜程家势力树大根深,否则,她也想趁此机会一锅端了,让徐氏也尝尝当商业巨头的滋味。
女孩望着明媚的阳光,一想到正在痛苦难受的程家少爷,几乎开心的无法自持,可突然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整个人便慢慢地瘫软在椅子上,瞬间便进入了梦乡。
“这是哪啊?”徐墨倾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赤红骇人的地面,完全摸不到头脑,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自家花园啊,猛地掐了自己胳膊一下,一阵剧痛袭来,证明并非梦境,余光突然瞥到突然出现的另外两个身影,于是失声叫了出来,
“你们怎么也在这?”
张菁睿和闫石目光迷茫的看了一圈,发现声音的来源,便一起走到徐墨倾的身边,三个人站在一起,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环境的恐惧,
“墨倾,这是哪啊?我们怎么会来这的?”个性较为柔弱的张菁睿只觉得周身一阵阵森冷的感觉,这里的一切让她从心底感到害怕。
徐墨倾摇摇头,脸色亦有些难看,唯有强颜欢笑,掩饰自己心头的惊恐:“我不知道,我明明记得我在家的,可是......”
“肯定是什么无聊的人玩的把戏,纯属浪费本少的时间。”闫石抱着臂,一脸的不屑。
“大胆凡人,竟敢肆意中伤天国三公主,闯下大祸,尔等可知罪?”一声大喝,吓了三人一跳,紧接着空地周围出现了一圈牛头马面个个手拿武器、面色狰狞紧紧将他们包围住。
闫石这时才有点肝颤,但仍然梗着脖子嘴硬:“这是哪啊?你们这是私自掳掠,犯法的知道吗?”
“犯法?你为一己私利为虎作伥,与魔族勾结,伤害神族三公主蝶衣,犯下天条,这里是阿鼻地狱,带你们来接受审判和惩罚的。”居于上位的鬼差厉声喝道。
此言一出,三人同时都愣住了,当日天和将蝶衣带走,他们亲眼所见,但并未细想过他们的具体身份,只是知道并非凡人,可没想过竟是掌管六界、居于九天之上的神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