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都是祸乱家国的妖精!我怎么可能就这么失败了?怎么可以?”一想到最后天和所说的话,就立刻血气上涌,悔恨着自己当时的懦弱,居然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若是让别人知道,她徐家千金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那好,既然你有此想法,我就给你出个主意,不知道张小姐是否要加入呢?”闫石转过头,看向依旧傻愣着流泪的张菁睿,舌尖舔过唇角,
这么好好的一个美人,程天洲你居然不珍惜,若不是我们之间还有恩怨未了,便替你收了她也不是不行。
“睿睿,别哭了,闫石说他有办法,不如我们再赌上一把,没准还能扳回一局。”徐墨倾一听有办法雪耻,蓦时来了精神,蹲到张菁睿的面前,试图去说动她。
心如死灰的女孩从程天洲转身的那一刻便好像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一般,再也提不起任何情绪,默默地摇摇头,眼泪却流得更凶。
“睿睿,你别这样,反正程天洲已经不要你了,你再伤心他也看不到,也不会再可怜你,还不如我们一起,没准就什么都好了呢。”徐墨倾此刻心中充满报复的欲望,说的话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只是希望能够人多好办事。
张菁睿听到有可能挽回程天洲,木然的抬起头,泪光盈盈的开口:“可以吗?他还会回到我身边吗?”
“当然了,睿睿,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徐墨倾有力的点头,握紧了女孩的手,让张菁睿不由自主的去信任。
“好,只要他能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张菁睿有些精神恍惚,有力的点头。
于是,三人一拍即合,新的阴谋开始重新酝酿。
勋、俊站在蝶影阁门口,身上的衣服都不来不及换,一脸焦急的神色指挥着殿里殿外忙碌的安琪儿去通知娜娅、啸枫。安静祥和的仙缘谷此刻更是乱成了一锅粥,简直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快,快,你,去天宫通知天后娘娘,你,去告知枫亲王,还有你,去准备些冰露来,三殿下醒来要喝的。对了,你去龙庭要一颗赤丸,先备着,万一要用......”
天和手中的折扇已经不知在掌心转过了多少圈,目光紧紧盯着牙床处为蝶衣细心诊治的天医,愁眉深锁,半刻也不敢放松。
刚一回到仙缘谷时,他便立刻传召天医前来,但天医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女孩脸色蓦时变得凝重,便知情况不妙,心顿时便悬了起来。
从回来到现在,大概已有一柱香的时间了,可天医依旧在床前忙碌着,没有对蝶衣的现状有任何的论断,天和一时无法近前,焦灼难耐,满心的后悔,
若是能早些找到她,情况会不会比现在好一些?蝶儿,是二哥哥没有保护好你,都是二哥哥的错。
“王子殿下。”天和沉浸在自责愧疚中,不知何时天医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情况怎么样?蝶儿她还好吗?”少年一把抓住天医的手,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不停的询问,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回王子殿下,渡魂之法本就并非正道,蝶公主又在正午时分的烈日下曝晒了许多时辰,着实损了身子,可谓元气大伤。”
一听这话,天和再也按耐不住,声音越发急切了起来:“元气大伤?那要怎么办?本王应该怎么做?即刻渡真力给她,有用吗?”
天医被少年连珠炮似的问题堵得再难开口,好不容易带到空隙可以将话说完:“王子殿下,臣的话还没说完,蝶公主尽管元气大伤,可她原本有烈焰护体,情况没有想象中的严重,现在只要以冰露送服一颗神龙族疗伤圣药——赤丸,再辅以卧床静养数日,便可没有大碍,只是一定要谨记休养期间不可受到外力打扰。”
“好,多谢。”天和耐着性子听完,总算可以长舒一口气,挥手示意身边的白衣圣侍煜好生送天医回去,自己走到蝶影阁外对着同样心急难耐的勋、俊做了一个平安无忧的微笑。
有惊无险,可谓皆大欢喜,赤丸和冰露早已备好,天和亲自看着安琪儿喂蝶衣服下,一颗悬着的心方才落地。看着躺在床上,唇色依旧苍白的女孩,不免有深深的叹了口气,伸手为她将耳边碎发整理好,微凉的指尖轻拂过那些经年日久、难以消除的疮疤,
一心说要好好地护着你,却还是让你变成了这个模样,这一趟人间之行,终于让你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他,却不知到底是对是错?
程家大宅中,程天洲一人独坐书房之中,神色困扰,茶饭不思,如今终于知道了一切,却更加难过:千年前他无比期盼着她的到来,还因为她的违约而心有怨怼,可是等她真的来到了他的身边,他却没有认出,最后再次眼睁睁的看她离去,
这一次,她大概不会真的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