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急,我想听听孩子怎么说。”闫琪尔先是制止了孩子母亲的责备,继而眉目温和的看着小孩儿再度开口:“你告诉本座,是哪里的姐姐?为什么要给你糖果?”
小孩子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会儿:“那个姐姐说就住在这附近,要我回答了一个问题就将糖果给我了。”
“什么问题?”司徒护瞬间警觉起来。
“她问我近日窟中可否来了新人,我说了是大人和护法......”小孩子说着说着,语气变得犹豫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做得不太对。随即怯怯的抬头看向闫琪尔,不知道这位握着生杀大权的魔君会不会降罪于他。
闫姑娘与司徒护对视一眼,心中皆明了了什么,不过却不是在此刻就能随意宣之于口的。
“好了,本座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夫人,你要照顾他吧,孩子年幼,不要多加责备。”说完,闫琪尔便与司徒护一起离开,身后隐隐传来那母亲无奈的嗔怪声,絮絮叨叨满满都是对孩子的关心爱意。
女子的思绪随着那声音渐渐飘远:小的时候在闫家,每每做错了事,蝶衣也是这般,既生气又担心,还不舍得大声责骂。
现在想想当时情景,徒剩思念,离开天宫已有两年,不知蝶衣是否得知了她的消息?是否在担心?或许该找个机会回家看看。
“公子,究竟是何人在打探我们的消息?”不知不觉,他们两人已经走回闫琪尔平日居住的房间,司徒护将门紧闭起,开口,语调有些沉重。
闫姑娘从回忆中跳脱出来,也开始思考这件事:“两年前?不正是我们离开天宫不久?难道是老爸老妈?”
“可能性不大,若真是闫家的人,一旦确定了您在此,不会连面都不露。”
这话在理,依着闫氏夫妇对闫琪尔的宠爱,怎么会知道她在何处却不现身相见一解多年思念。
“那会是谁?天宫的人吗?”
司徒护凝眉,想起一个人来,他因为闫琪尔威胁过她,她也保证了只要闫琪尔离开天宫,日后绝不会找麻烦。
不过依照那个人的性格,大概只是缓兵之计,当时若不是顾及着闫琪尔的安全,司徒护早已手起刀落。
“公子,要不要我去好好查查?”
“还是算了,已经过去两年,要到何处去查?再者若真是天宫中人,你又能奈他何?还有,想来到此暗查的人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否则不会到现在还没动静。”闫琪尔把玩着未央萧上的流苏玉结,眸光不动,盯着房间中的一处仔细分析着。
她不想深究一是因为时隔太久,找起来恐怕耗时耗神,二是暗访者若真是与天宫神族有关,调查起来也会有难度,而一旦有何差错,恐司徒护会首先受害,那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黑衣男子点头表示明白,多年默契,轻易便领会了女子的心中所想,小有感动之余也暗叹担任魔君两年,闫琪尔变得越发稳重了。
而此刻在天宫,距离成年礼已过去两年,天和有意再过些许时日便传位君炀,所以少年的日程便越发紧凑起来,之前还能时不时的到梅英轩走走,繁忙起来后也只能每天嘱咐人去那里打扫,再无暇看顾。
龙芯到底是搬到仪瀛宫中,尽管不是梅英轩,不过宫殿环境也是好生修缮布置了,不比麟趾殿中差。到底是帝君当着众神亲口答允下来的婚约,培养感情自然是必要的,所以即便同居一宫,也是没人敢说什么闲话的。
君炀忙时,龙芯便会同陈夕颜一起赏花喝茶,不过陈夕颜这两年一直沉闷少语,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龙芯有所困惑的同时,也暗中查访了,才知少女与司徒护曾有一段过往,不过后来那男子随着闫琪尔一同离开了天宫。
其中具体经过,龙芯不得而知,不过猜也能猜得差不多,于是再不提及自身的情况下偶尔给予陈夕颜姐姐般的关怀,算是弥补了自己曾经无意破坏人家姻缘的错失。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天宫中已经很少有人还记得梅英轩里曾经居住过的姑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有时间去探究别人的秘密深藏?
偌大的梅英轩,花落缤纷,安静如斯,空置的宫殿日日被打扫的纤尘不染,好像在等待着它的主人归来。
有时路过的人会在轩中的小院中看到一只白狐蹲在梅树下,或是舔着爪子,或是晒着太阳,不过转瞬间便会不见踪影,好似幻梦一般。
直到这一日,银铃般的笑声传入仪瀛宫,将所有的宁静再度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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