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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让燕荣跟上了,女孩儿家的心思子义不懂,修道之人毕竟是这样,心如止水,清心寡欲,子义对那个游侠赵小良有这么一个红粉知己羡慕不已,眼难怪燕荣会把子义当成是他,一路上燕荣这个那个,问东问西,不时搞怪,惹得众人开怀大笑,子义却绷着个苦瓜脸,其实他心里已经笑了,只是怕被这个捣蛋鬼燕荣看到,会笑话他。子义不是表现在脸上,而是表现在心里,大队人马走了不到十里路,天渐渐黑了下来。
傍晚时分,李老镖头将手一扬,示意运粮队,下马休息,原地摆灶搭锅,开火煮饭,天色已晚,就在这里休息一晚,第二天再上路,运粮队最后几辆马车上,装载着棉质被褥,和生活用具,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还有就是燕天霸临行前送的一车好酒,最奇怪的是镖局自带了一堆木头,说是引火之用,没办法大队人马出行,总是要带一些生活必需品,这些运粮之人都是要吃饭的,不然饿着肚子也到不了牛头山,众人下马把马匹和粮车安顿好,南宫吟带了几个人,把需要的东西抬下来,李老镖头命人木头搬下来,几个修真者负责把木头用手中的兵刃劈成数段,以供人们烤火,唐杰也来凑热闹,本想把整根木头一掌打成两截,没想到用力过大,把木头整个的打成了木屑,唐杰摇摇头一声叹息。三百人分成了十五堆,每二十人围着一堆薪柴,取暖做饭,用各自的法术,和手中的法宝,点燃了篝火,架起了铁锅,取下车上的五谷杂粮,熬制香喷喷的稀饭米粥充饥。
南宫吟,金无邪,子义,燕荣,唐门四鬼,李老镖头,围着刚刚点燃的木柴,用四把刀顶着一个大号五铢钱,将铁锅架起,这个主意是南宫吟想到的,也不枉为智公子的名号,南宫吟从车上,拿下几坛好酒,分给众人,南宫吟把一壶上好的花雕,摆在了子义面前,子义由于担心燕荣的安危,所以决定不喝酒,将花雕放到了一边,稀饭米粥煮熟之后百里飘香,运粮路上路途艰险,虽然没有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但是能有一碗米粥也是非常不错的,毕竟这里是荒无人烟的野外,能有东西填饱肚子就已经知足了。
夜幕之中,朦朦胧胧,远远的走来一匹瘦马,瘦马之上,坐着一个由北方赶回家乡的游子,衣衫单薄,浑身得瑟,看样子是冻得,游子对这运粮队骑马走了过来,运粮队中镖师纷纷响应,犹如受惊的燕雀,抽出刀剑,握紧兵器,怒目的看向来人,拔刀相向,来人约摸三十来岁,一身单薄的布衣,文质彬彬,学富五车,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满脸的诚实,就是有些狼狈,哆哆嗦嗦上前说道:“众位别误会,在下只是路过掏碗粥喝,别无他意。”此游子刚从北方回来,路途遥远,腹中饥饿难忍,特地过来讨要一碗米粥,只听旁边的金无邪说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金无邪怀疑此人来路不明,而且深夜前来索要吃食,说不定是金人的奸细,那游子腼腆的说道:“看你们也不像金人,不仿告诉你们鄙人姓陆名游,字子砚,是大理寺总管蒋进的门客。”众人一听,原来是自己人,坐了下来,纷纷收回刀剑,子义看到此人十分的儒雅,又是京中大官的门客说道:“先生,过来,不必理会他们的眼光,和子义坐在一起,子义旁边这壶好酒就送给先生了。”子义最尊敬的就是有学识的人了,南宫吟一听陆游这个名字,随声附和子义道;“是啊,先生过来吧,在下为你盛上一碗粥。”陆游见他还是有人欢迎的,翻身下了瘦马就走到子义面前坐了下来,燕荣头一回看到这么有趣的人,众人都是坐着坐,而陆游却是跪着着坐的,南宫吟用他的碗,给陆游先生盛了一碗粥,问道:“莫非先生就是人称小李白的游方诗人陆游?”陆游发着抖接过南宫吟手中的那碗热腾腾的米粥,犹如雪中送炭,不停的流着鼻涕,用感谢的眼光看着南宫吟,眼里含着泪花说道;“不错,正是鄙人。”旁边的燕荣眨着眼睛好奇的对陆游说;“什么是诗人啊?好不好玩呢?”陆游端起大碗喝了一口说道:“诗人就是写诗的人,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诗词歌赋。”燕荣明白的撇了撇嘴,点了点头。………大概一个时辰过去了,陆游和众人谈了很多,众人在陆游的诗中睡去了,只有子义坐在这里守夜,另外的别的火堆旁有数个镖师轮流看着守夜,陆游端着子义给的花雕,喝了一口,诗兴大发,即兴创作,守着子义就吟道:“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戌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光念出了诗想不出题目来,憋得陆游脸上一片通红,“好!”子义拍手叫好到,子义不以为这是在撒酒疯,倒觉得别有一番风韵,若是胡诌能诌出这么好的诗,将来肯定有一番大作为,子义也拿起一坛酒,跟陆游痛饮,陆游以为子义也是一个知诗懂诗的人,把子义看做知音来对待,他此次的任务是回朝廷报捷,北方打了胜仗,要求朝廷派放物资运往牛头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