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竹惊喜,说道:“空闻师兄愿意一起演武,自然再好不过。”空闻的实力如何司竹再清楚不过,当初接近马良的主要原因便是空闻与马良走得极为亲近。
这三人便也去了演武场。
康广陵来到了酒庄,葫芦里装满了酒,又连喝了三大碗。微醺的康广陵付过酒钱,朝着铁匠铺的方向迷迷糊糊地走着。街上的行人都躲着他,一身的酒气的确难以让人靠近。来到铁匠铺门外,只听到屋里呼呼的风声。康广陵一推门,酒葫芦掷了出去。
叮的一声响,掷出去的酒葫芦又旋转着飞了回来。康广陵伸手揽过葫芦,笑道:“好久不见,你的力气成长啊。”
阿七正在练武,只见一个葫芦飞来,他本能地想将这个葫芦劈开,但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心道不好,连忙翻转斧头,以斧面相迎将这葫芦打了回去。
“康大哥。”阿七试探地喊了一声。
“来来来,先喝一杯。”康广陵笑揭开葫芦嘴,酒水化成一道银白的线直射到阿七面门。
阿七张嘴迎接。
康广陵又说:“许久不见,你竟然学会喝酒了。好事好事。”
阿七嘴里的酒水溢出,康广陵将葫芦盖上,阿七一擦嘴,康广陵就已经来到了阿七面前。
“小七。”康广陵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阿七,“你壮了很多嘛。看你刚才那一手,至少有黄品实力了,说不定地品都有了。”
“康大哥,你还是老样子,酒不离身。只是今日这葫芦更大了,更硬了,更黑了。”
“我看你眉宇之见多了许多杀气,你可是去了外面历练?”康广陵问道。
阿七将这几个月来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开山斧阿七,哈哈。”康广陵大笑起来,“没想到小七也能在江湖上混出一个名号。好事,好事。应该喝一杯。”说着话,康广陵又给自己来了一口。
“我们有几年没见了?”康广陵问道。
“自上次见到大哥之后,一别恐怖有近三年。”阿七回想了一下与康广陵拜别的那天。
“三年。”康广陵微醉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一点,“我都差点忘了你这个小弟弟。”
“这三年你都去了哪?”阿七说,“头一年,我去长老那里找过你,长老说你已经失踪很长时间了,自从那之后我便没有找过你了。”
康广陵拍了拍酒葫芦,说道:“细算起来,我的确有消失一年。头一年我去了深邃竹林,在里面呆了整整一年,得到了这个宝葫芦。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第二年第三年都在神殿里修行,时常与师尊争论一二,修行不知岁月呢。”
“你这短短几个月倒是奇遇不少。”康广陵说,“看你身后的柄大斧,我猜想,用它来砍人肯定特别过瘾。一斧下去,分尸两载,血溅三尺。”
“大哥说笑了。”阿七拿起斧头狠狠往地上劈去,一道裂纹随之漫延。
“你这蛮力。”康广陵说道,“一往无前虽然刚烈,但后劲不足,过刚易折。不如我们拆上两招,我来教教你怎么运用巧劲。”
康广陵之话刚落,阿七的斧子已砍了过来。听到风声的康广陵爆跳而起,落在不远处的板凳上。只见康广陵右脚一勾,板凳奔着房檐而去,眼看着板凳就要撞上房檐却极为轻巧地挂在了房檐一角。
“别把这里的东西打烂。”康广陵说着捏了一个手诀,左手成拳压在右手之上,两手往前轻轻一送,配合着口中默念的咒语,葫芦的酒在元力控制之下凝聚成一柄冰剑。康广陵右手抄起冰剑足下连续三点,直奔阿七而来。
那冰剑反射着太阳光芒晃的阿七眼睛迷离,凭借着本能意识,阿七把斧头舞成一团。阿七的斧头越舞越快,但过了许久也没感受到任何的攻击力。阿七勉强控制住惯性,斧影消失,阿七的眼中却没了康广陵的身影。
“在哪。”阿七心想一惊,立刻矮身躲过了康广陵背后一剑。
康文陵笑道:“反应不慢。再来。”
说罢了再来,康广陵手中的冰剑又一点点变成了酒浆,康广贪婪地吸食了一口。悬浮在空中的酒浆如急雨一般滴滴点点笼罩而来。阿七眼见酒水太过密集根本不能躲避,只好又舞起斧头,密不透风的斧圈将雨水隔绝在外。只听到叮叮当当的碰撞,那原本还是液体的酒浆不知道何时变成了细如芒硬如钢的冰针。
十几枚冰针打在阿七的中指,阿七吃痛,斧头旋转着飞了出去。
“又在胡闹?”老铁匠单手接住快速旋转的斧子,“原来是广陵来了。你们闹吧,不要搞破坏就成。”老铁匠说罢轻轻将斧头掷还阿七。
阿七看着飘飘而来的斧子伸手要接,康广陵却大喝一声:“以吾之名,律令冰霜,冰雪寒锥,起。”起字一落,十五道冰锥同时朝飘在空中的斧头袭去。
喀嚓喀嚓的破冰声不绝于耳,十五道冰锥一一消失,斧子之才急速落地。
“好小子,长进。”老铁匠竖起拇指夸奖道。</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