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还是没打起来,阴阳门的那名元婴期修士再报社,到底不是真疯了。他要是化神,这会儿肯定不顾后果的弄死剑宗的几人了,偏生他不是。只不过是一个小元婴,别说是纪凌云和白尘两个人,他连一个都打不过。
这口气,也只能硬生生的吞下去,气得眼睛都红了。
南筠偏还嗤笑一声,“没种。”
离他们近的几个宗门,二话不说全部往后退了一步。没办法,之前还觉得阴阳门如今带队的那位没了前程,成了乱咬人的疯狗。现在再看,这剑宗的这个南筠也不是好相与的,他压根就不怕事儿啊!
这种嚣张霸道,完全不管后果的,偏还身有后台的,同样是惹不得的存在。
剑宗此行有这位在,他们全部都没兴趣去‘逗一逗’。
到时候落得个阴阳门的下场该怎么办。
几个大宗门还好,二流宗门和散修本身就没底气,只觉得剑宗是五大宗门中最好说话的,经此一事也再不敢小瞧。有的见识少的,甚至已经在心理想,传言就是传言,师兄们误我,这哪里是好说话?
再没有比剑宗弟子还恐怖的了。
子明和弘文看着一阵佩服,晏思源简直崇拜得不行,他也奇怪,“南师叔啊,你不怕他真的动手么?”
“怕什么?”南筠反问。
旁边白尘冷冷的跟了一句,“要敢动手,一剑砍了。”
可不是,说挑衅也是阴阳门的人嘴欠在前,南筠只不过是回击。总不能因为人家比你会说,你就动手,动手又输了就喊家长吧!这情况,就是阴阳门的长老来了,也绝对没地方说理,因为根本没这道理。
死了也是白死,明白这个道理,就是疯子也不愿意找死,毕竟那元婴修士还没疯到那个地步。
所以南筠半点不怕。
原本眼下六七十人,共有足足十方人马,至少有十个以上说话算话的,各自为阵谁也不服谁,但现在……那几名散修权衡了一翻,率先朝这边拱手行了个礼,“既然剑宗的几位前辈看出了问题,不知可有解决的办法。”
“暂时还没有。”纪凌云摇了摇头,道:“大家还是先静下心来,安心查找阵眼。”
“没有服清心丹的不必担忧,我也没吃。”南筠紧跟着说,“吃了的也就吃了,只是别以为自己已经摆脱幻境了。”
众人应声,逍遥庄的丹师最是积极。
剩下阴阳门和合欢宗气得不行,昆仑派倒是照旧一板一眼,跟着在寻找破阵之法。长生宗站在角落里,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似的。
然而一个个都是凝声传音。
“师兄,你看这……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嘛,要我说阴阳门那疯子虽然说话不中听,但说的却还有些道理,哪来的阵中阵啊,他剑宗以为这东西随手就能布么?”一个长生宗弟子不满的抱怨,只是声音极小,又凝声成细线直传,除去身旁的人,别人倒还真听不清。
其他几个弟子也忍不住赞同道:“可不是,如果真是阵中阵,这秘境里的魔族得多强啊!”
总之,就是咱不信。
“不信就去找证剧,耍嘴皮子还是你能赢得过人家?”为首的那名皱了皱眉,不满的教训,“来之前跟你们说过什么,没事儿别学阴阳门合欢宗的那一套。嘴上会说永远不如手上有刀,看看剑宗,这么些年还不是五宗中最强的。”
下面几个弟子闻言神色复杂,心说现在剑宗嘴上也会说了。
抱着各式各样的心思,总之所有人都开始寻找阵眼,纪凌云侧头看向南筠,问:“你有什么想法?”
“师兄……”南筠十分无语,“我对幻阵实在不太了解。”
纪凌云:“……”
不了解还不是你最先看出问题的,你这让我们这些人情何以堪。他也是被刚才南筠那理所当然的态度唬住了,要不哪能不记得这位修仙界常识还属于半白痴状态。
阴阳门的元婴期修士站在那里,自己不动,也不让下面的弟子动。
那几个阴阳门的金丹期恨得不行,怨念的眼神一眼往剑宗这边飘,心想你们怎么不把他一剑砍了。没谁想在外有魔族潜藏的情况下陷入幻境,这些弟子恨不得插上翅膀去找阵眼,哪里站得住。
“怕什么,真要出问题也是从外面开始,我们站在中间等他们找就是了。”
那名元婴期修士往后一扫,“还是你们个个觉得自己是天才,只要出手必定能第一时间找到阵眼?”
这时候,谁敢说自己是天才,这不惹这位毁了前途的师兄不开心么。
阴阳门弟子憋屈极了,合欢宗的女修却是拿着一根棒子,正在四处摆弄那些花草。晏思源瞧见就是皱眉,“照她们这个找法,逍遥庄的这些药草可就都废了。”要知道仙植灵草向来娇气,哪经得起这么拨弄。
而且他们瞧见的还并非其真实的模样,这样又不知道会不小心弄成什么样。
逍遥庄的几个丹师看着心疼不已。
就连纪凌云也是摇头叹息道:“当真是可惜了,都是上好的药草。”可惜这时候若是开口阻止,必定不会有人听。
比起破除幻境,损坏一些药材算什么。
所以逍遥庄的练丹师虽然心疼,却也没随意开口阻止。南筠瞧着也觉得有些可惜,垂眸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抬头就道:
“这幻境内的一切自有留影璧记录,出去以后也会进行对比,看药草的损坏情况。因着是权益之记,所以并不会让大家照价赔偿,只不过这药草少了,总不好让别宗跟着背锅,跟那几味药材有关的丹药,就请各位到时少买一些。”
这话一出,合欢宗的女修便是一愣,随即怒道:“你剑宗都要来做逍遥庄的主了?”
说话时,她瞧的却是逍遥庄的几位丹师。显然打得主意很明确,瞧瞧,剑宗都开始给你们定规矩了,你们……只不过她想把逍遥庄的丹师当出头鸟替她挡枪,对方却并不乐意干这个活儿,相反还十分赞同南筠的道。
“南道友适才所言甚是有理,相信经此难后,我庄内药草减少,丹药也的确会锐减。”
众人一愣,再动手时却是小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