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金不知道,她们眼中的“神仙”沈弘回到“天庭”的当晚就感冒了,第二天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软绵无力,十分难受。≥ 沈弘这才逐渐意识到,每一次“时空跳跃”消耗他大量的体力,直接促使他身体变得异常虚弱,稍微不留神就容易引疾病。
否则,以他从记事开始便极少得病的硬朗体质,不可能在毫无外因的情况下就感冒了。
这让他开始慎重对待每一次时空跳跃,免得出师未捷身先死,更浪费了老天赐给他这个天赋的心意。
好在时间不急,沈弘在母亲和卫巧澜的照顾下吃了一点药,又躺在床上休息了一天,症状很快就有所缓解,说话的时候也没了浓重的鼻音。
如果躺在床上无所事事,那也太过无聊,好在沈弘早有准备。
这一日,沈弘靠坐在床上,手中捧着一本书,这是他前段时间开车路过新华书店时买的《白话二十四史:宋史》。前面的内容他暂时没有功夫看,只是翻到《徽宗纪》,了解一下这个历史上最著名,也是最有文艺气质的昏君赵佶的事迹。
当他读到一段:“六月初七,下诏西边武臣担任经略使的改用文臣。初九,下诏封庄周为微妙元通真君,列御寇为致虚观妙真君,并且举行册封任命仪式,配享混元皇帝”时,他的心中隐约想过一个模糊的思路,正想抓住那灵感细细斟酌,却被敲门声所打断了。
“看得这么认真?准备在北宋末年安家置业吗?”说话的正是卫巧澜,她抱着胸斜倚在门口,穿着白色的抹胸及膝裙,丝柔滑腻的真丝面料显衬着她那优美的身躯曲线,不施粉黛的俏脸白净柔媚。
沈弘抱着后脑勺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卫巧澜嫣然道:“那还不简单,封建社会的一夫多妻制对于你们男人来说不啻于天上人间!你既然在赵氏皇族挂了名号,装神弄鬼一番,闲云富贵唾手可得!”
沈弘笑了笑,也不假正经,只是十分遗憾地说道:“可以纳妾确实很好!可惜,嫂子你都说是北宋末年了,这‘闲云富贵’能有多久?就几年的事情!总不能跟着同样昏庸阴翳,志大才疏的赵构南渡长江吧?千古悲情人物岳飞,我是救还是不救?”
走进房间,卫巧澜坐在沈弘的床边,表情略带困惑地问道:“问你一个问题!”
沈弘很爽快:“知无不言!”
卫巧澜沉吟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改变那段历史的想法?宋金之交这段历史我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对于任何一个中国人来说,都是一种耻辱吧!所谓‘崖山之后无中国’,站在人文历史的角度,宋金……尤其是宋元之交的这段历史剧变,对于整个华夏文明都是‘野蛮征服文明’的倒退,也是整个汉文化的转折点!”
卫巧澜的话让沈弘刹那间有了片刻的失神,他目无焦距地看着天花板半晌,最终摇摇头,说道:“历史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姑且不说我只是某个时空的过客,即使我能改变历史,也不过是其中一个时空片段,与我们社会并无任何影响和帮助!我不是民族主义者,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是不愿承担在身的!更何况整个中国文明史都是波浪式的前进时,这段过程中汉人悲惨的时期还少么?在宋朝以前的五胡乱华时期,五代十国的军阀乱战,甚至还有黄巢起义之类的王朝更替时期……人命如草芥,死亡的人数不比宋金、宋元之交要少啊!”
沈弘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之所以关注北宋末年,只是因为我已经现了怎么回到那个时空的技巧,利用那个时代的政治经济资源,我可以更好的与当地土著交易,不断地汲取黄金、古董以及现代渐渐稀有的资源,而不是每一次都要白手起家,每一次都要经历不同的风险!”
双手按在床上,卫巧澜嫣然道:“说得也是呢!对了,你现在感到好一些了吗,还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
说着,卫巧澜伸出腕白肌红的手掌,轻轻地放在沈弘的额头上,另一只手又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感受着彼此的温差。
沈弘抬起头,不经意地看到嫂子倾身时领口下那白玉般的丰腻,他尴尬地别过脸,脸色十分不自然地说道:“好多了!”
卫巧澜注意到沈弘不自然的表情,只是她不知道刚刚亲昵的举动有一刹那的春光乍泄,她展颜笑道:“那就好!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要不要去小商品批市场进货,还是怎么样?”
对于进货计划,沈弘也是深思熟虑地,他沉吟道:“我想请嫂子帮我挑一些样式精美,最好没有厂家商标又不会暴露现代气质的精美古典工艺品或瓷器,每种样品都可以购买一至两个,这些可以去网上选购,不用考虑价格,但质量一定要好,快递过来的时候一定要商家打上木条,免得穿梭时空的时候震碎了这些易碎品!至于我,直接去批市场进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