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弃手中提着一只带血的兔子肩膀上背着一捆干柴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欢欣在看到那座孤零零伫立在荒凉雪地间的木屋时眼睛微微亮了起來
正要推开门想到自己身上的冷气深重内力悄然运转一圈将身体周围的一圈雪渍蒸腾:“我回來了”
屋内那一堆木片还在噼里啪啦地烧着屋外的寒气像是根本便无法入侵这里一般暖融融的床上凌乱地堆着一堆的皮毛棉袍似乎还可以从那上面感觉到一丝主人未曾散净的气息
小小的木屋一目了然只是一眼便可以看到其中除了他以外根本便不曾有第二个人恍然间方才的欣喜方才的满足方才的那个人都只是他做的一场美梦而矣
“呵呵……”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空白慕容弃的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然后轻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
沒有冲动忙乱地寻找慕容弃平静的将肩膀上的柴火堆到墙角将染血的兔子扒皮放血皮毛找了根绳子串起放到窗口通风的位置而那一盆兔子血还有兔肉则是找了个陶罐封了起來
洗净了手铺床整被隐约间冰凉的手指与床上残留的一缕暖意相互交融慕容弃脸色动作不变利落地将床上的凌乱收拾了个干净整整齐齐看着便让人舒适有种马上便躺上去高床软枕温暖满身的错觉
看了木屋一眼该拾掇的都拾掇好了慕容弃才一手提着除去了剑鞘锋芒毕露上面还染着一丝血腥的长剑出去
万丈悬崖的底部何其之大若是将每一寸土地都走过踏过一边估计沒有个两三日是不行的更何况找人这种事情耽误的一会儿的工夫便是永远的错开慕容弃脸上却丝毫不见急切他沒有不着目的的寻觅而是向着一个方向坚定不移地向那里而去
那个熟悉到了心坎里的人影只是远远的他便确定了是他唇边的笑意有些冷君天遥蹲在他坠落的地方不知在找些什么双手扒拉着他的周围还堆积着一堆错落的绿色藤蔓在皑皑白雪间增添了一抹绿意
慕容弃一声不吭静静地走到男子的身后君天遥的身子有些怕冷地蜷着身子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他却再也不敢相信这种错觉了离魂症什么的果然只是书中记载的一个故事世间哪里真的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君天遥的嘴里小声地嘀咕着什么肩膀微微耸动聚精会神显然他面前的东比身后悄然而來的男人有吸引力多了劲瘦有力的身体将他面前的东西挡了个严实
慕容弃也不想再问些什么了方才在木屋中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或者说在玉潇湘主动求死的那一日他便已经下定了决心
手中的长剑慢慢的却也坚定地举起到了一个角度之后便再也不动那个位置对着的是一段细腻白皙透着脆弱的颈项他曾经虔诚地吻着那里他曾经凶狠地啃噬那里他曾经与那一段美好的颈项交颈缠绵一夜好眠等一会儿那美好动人的颈项便要像是折翼的天鹅垂下高贵的头颅便要像是破败的珍宝染上血腥想到那个场景慕容弃握着剑的五指更加的紧了剑柄上的宝石带着些许未曾磨尽的尖利的菱角刺入掌心圆润可爱的血珠顺着剑柄向着剑刃滑落
冬日的阳光虽然沒有多少温度却极其刺眼一缕金芒照射在剑刃之上点点金色星子坠入黑黯眼中慕容弃的眼睛微微眯起
“唔终于找到了……”
离得近在咫尺君天遥嘟囔的声音听清楚了找到什么找到怎么离开这里的方法吗唇边的冷笑连自己都不曾知道变得有多么的苦涩眼中干干的沒有湿润沒有酸涩
白色的雪光金色的阳光手银色的剑光艳色的血光一齐映入眼底五颜六色眼前一片晕眩方才刻意保持的无声无息不知不觉地泄露了一点气息而那举在手中宛若千钧的长剑也再无法支撑臂猛地向下一挥不留丝毫余地
咔擦一声剑刃重重地砍在了实体之上宝剑的锋利加上全身齐聚的深厚内力血肉横飞眼睛变得一片通红挥下这一剑慕容弃便再也沒有了站立的力气:“混蛋你做什么”
耳边似乎有声音在响慕容弃充耳不闻他只是愣愣地盯着自己手中沾满血迹皮肉的长剑有些作呕方才的坚定方才的坚强全都化为了脆弱身上有些软他的眼睛闭了上來长剑哐当一声坠落在地上整个人便向着旁边倒去
“喂你你怎么了”
君天遥傻傻地看着地上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顿变成了肉泥的蛇羹又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慕容弃脱口而出的指责还沒有全部说完便看到男人推金山倒玉柱一样向着冰冷的雪地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