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别佩服自己的联想能力,和敢于怀疑一切的勇气,也许她不可疑,可疑的是她那个师父罢了。
“二夫人,三夫人呢?皇上派了太医來检验父亲的死因,你们都应该在的,怎么她?”柳烟柔只是摸了摸小彤的头,便急急的问道。
“大小姐,呜呜,老爷临死之前,亲自命人把她关进了牢房,老爷说,她便是下毒之人,绝对不能轻饶了她!”焦翠花哭的赶场寸断,柳烟柔则是好奇心大起,若真的是她,一刀宰了其不痛快,又为何要把她关起來?此时暂且不提,先看看柳名博的死因才好。
太医被派來做这样的差事,自然心里也是抵触些的,因为太医伺候的,都是金枝玉叶的活人,从來沒有遭受过这样的待遇,柳烟柔赶紧把自己那之前的步摇拔下來,“何太医,我知道难为太医了,但爹爹含冤而死,烟柔等人只能仰仗太医而已,所以还请太医万毋惜力,找出真相,日后烟柔定在皇上面前如实禀报。”
经过一番检验,果然,毒并不是下在食物中的,只是在衣袖内测和胸口位置,老人家有个习惯,把手帕放在那些个地方,若是想擦嘴,或者鼻子,便要拿出手帕來,这样,慢慢的,毒就渗透进去。
还是查不出到底是什么毒,但看手法,应该是属于同一个人,众目睽睽之下,胡丽被柳名博叫嚣着指责,然后关进了大牢,她便是此案目前唯一的疑点,就像母亲去世时,她也承受了太多的怀疑,只是沒有确凿的证据,此刻,她却是不信的。
胡丽站横跋扈,野心勃勃,她有害人之心,她似乎是最合适的嫌疑人,只是有一点,她本就是个小姐碧玉而已,哪里來的这种连太医都查不出來的奇毒呢,就凭她嘛,那怎么可能,除非,她的背后,有个很厉害的人,又或者,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把性格飞扬跋扈的她,推出來当替罪羊而已。
太医记录下详细的检查结果,柳名博也很快的,在家丁的帮忙下,离开了柳烟柔的视线。
柳烟柔随便寻了个由头,把杏儿打入了大牢,就在胡丽的隔壁。她整个人好像崩溃了一般,除了一直喊不是我,我是冤枉的之外,什么话都沒了。
“姐姐,杏儿姐姐一向对你忠心耿耿,你怎么能因为一点小错,就把她打发到牢里头去了呢,今儿一早我才到了,刚见到你们沒多久,我实在想她。”几个月不见,小彤似乎又长高了些,就连声音,也比以前更柔和了些,看來是又长大了。
“小彤,别管她,并不是这么点小错,你知道我一直很容忍她的,把她惯坏了,光记错处,今儿也是我的极限了,别管她,让她吃点苦吧,明天一早我就把她放出來。
我们姐妹俩许久未见了,还是给我说说你的趣事吧。”除了一身白色的素服和不着粉饰的脸蛋头发,柳烟柔似乎一点儿也不感到伤心难过,小彤小小年纪也觉得奇怪,但人与人不一样,许她表达悲伤的方式本就跟别人不同,更也许,在她母亲去世的时候,她的悲伤便用完了,如今她父亲已同样的手法死去,她已经麻木了吧。
刚说完,柳烟柔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毕竟,今儿个不似往常,她也该问问柳名博有沒有什么遗言什么的,还有那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要一个小男孩继承家业好,还是让年纪尚轻的焦翠花改嫁的好。
于是她轻咳几声,“不好意思小彤,你舟车劳顿,今天又如此辛劳,恐怕已经累了吧,先去休息吧,你的房间一直都有人在打扫,我还得去见见二夫人,她的心情,太差了。”赶忙溜走,柳烟柔咒骂着自己,还真不是演戏的料,这般的不正常,人家看要怀疑什么了呢。
焦翠花的房间。由于柳烟柔坚持火化,并不用守灵,他在房内安慰着已经吓坏了的孩子,这么多穿粗布白衣的人晃來晃去,气氛凝重,也难怪小孩子要被吓坏了,刚刚懂事的孩子,哪里经受得起这样的场面呢。
“要不要开几副安神的药给孩子吃,我看他的样子,好像很严重,二夫人,未经通报,烟柔擅自进來,你不要见怪才好。”
焦翠花不由得手一抖,赶忙起身,“大小姐,您來了,请坐。小翠,把小少爷抱走哄他睡觉。”
待孩子走了,柳烟柔不由暗暗赞叹,“二夫人,这个孩子,根骨还是很不错的,这是您领养來的孩子吧,以后就是我的弟弟了。”
只见焦翠花扑通一下跪倒,“大小姐英明,这个孩子才办好手续,沒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有大小姐撑腰,我便踏实多了,妾身算是有福之人,得大小姐如此厚待,请受妾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