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柳小姐还是那么嘴甜,今日哀家招柳小姐前來,便是为了前些日子,柳小姐忠肝义胆,救了哀家,救了皇帝,救了玉川,哀家是想谢谢柳小姐的。”她的眼睛都含着笑,不是柳烟柔自恋,只要老太太称呼她柳小姐,而非柳大人,她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太后娘娘严重了,烟柔何德何能,当得起一个谢字,身为朝廷命官,这些都是烟柔应该做的。只有太后安康,皇上安泰,我泽之国才会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能为太后,皇上效劳,是烟柔莫大的荣幸呢。”站起身來,柳烟柔又开始了吹捧之礼,她多么希望太后宫里能來个人,把她解救了啊,这种派人马屁的活,她还真干不了。想什么來什么,小桂子通报,皇上遣人來问安來了。
待來使回去复命,柳烟柔才知道,原來皇上的毒,一直沒有好全,只不过睿王爷尽心照料之下,他的身子渐渐好起來了而已,亏得昨晚太子还说皇上已然大好了,原來和自己一样,只要是中了稀奇古怪的毒,就沒那么容易好利索的。
皇上还真是孝顺啊,自己在病重也不忘问候自己的母亲。泽之国以孝悌治天下,这个头头当的好。
“唉,哀家老了,还劳烦皇上病中记挂,我这心里头,不落忍呢,好端端的,怎么招來如此祸患,皇帝中了奇毒,而青绵则,家门不幸啊,都是哀家的亲人,哀家实在是,心有不忍,早知道如此,还不如早早的就去见先皇,也省得看见这些肮脏不堪的事。”
柳烟柔正在走神呢,忽然老太太掏出手帕开始抹眼泪,一边说着这些垂头丧气的话,把她骇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跟这老太太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何用她在自己面前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呢,这不是给她添堵吗,除了安慰些,她无话可说。
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安慰之词呢,沒想到太后娘娘话锋一转。“好在玉川和南锦都无事,哀家也好有个安慰。近來泽之国正逢多事之秋,哀家想着,要是办几场喜事,冲冲喜,另一方面,两位王爷也该成家了,柳小姐觉得可好?”
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來,原來如此,她如此的卖力表演,就是想拐着弯的谈到这事上啊,乖乖,她能不能立时死过去算了。
“太后娘娘所言极是,只是微臣并不擅长这方面,这些事,太后应该跟礼部的人商量,至于喜事上的宴席,烟柔会力求尽善尽美,太后觉得可好?”她装傻充愣,就是不肯上当。
“规矩上的事,自有礼部酌情斟办,哀家今天叫你來,却是想问问,柳小姐有沒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能陪得上两位王爷的大家闺秀?”太后一瞬间又恢复了严肃中带着慈祥的模样。
柳烟柔便更是一头雾水了,“禀太后,这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既是他们的祖母,自然可以定夺,事关两位王爷的终身幸福,烟柔怎敢多嘴呢。”
晋氏微微摇头,“柳小姐不必自谦,你救了我两个孙儿,自然有权利干预他们的终身大事,哀家看你诚实可靠,聪慧机敏,想來定有不凡的见解。”
这还非说不可了,柳烟柔在心里骂了她一遍,“敢问太后可有人选了,若有了,说给烟柔听听,烟柔或可以根据对他们的了解说点什么,若是沒有的话,烟柔也愿意当太后的信差,去问二位王爷都是钟情于什么样的女子。”
“玉凤儿,白素素,傅尔嫣,还有柳小姐你,你认为,这几个人选怎么样?”晋氏就这么把她的目的又说出來了,柳烟柔虽然不懂,她为何这么钟意自己嫁给她的孙儿,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正面回答。
“别人暂且不说,但烟柔自己,烟柔还是知道的,烟柔这个人选,太后大可以从人选名单中剔除了。
太后理应记得,烟柔曾跟六皇子有过婚约,但因为种种原因,烟柔遭遇了退婚,所以无论哪位王爷,烟柔都沒有资格去伺候了,至于其他人,烟柔倒知道一些。
白素素,是外冷内热,心肠很好的,父亲官职虽然不高,但也是勤勤恳恳,不肯犯错的,若说太子妃,她应该比玉凤儿要胜任,毕竟玉凤儿的心性......至于傅尔嫣,她也跟烟柔一样,遭遇过退婚,我泽之国律例可依,她也沒有资格了。”
直接跪倒在地,柳烟柔侃侃而谈,幸好当时他们姐妹俩都有过这般遭遇,而律法恰恰有这么个规定,她只希望傅尔嫣不要因此记恨她,毕竟她对睿王爷的感情,不可以说断就断,她不能眼睁睁看她掉进火坑。倒是白素素,她的心思,柳烟柔倒是有心成全。
“柳小姐和傅小姐的事,哀家自然之情,但律法之外,还有人情在,忘你二人忘记那件事,当时确实只是由于不可抗拒的原因,但现在那些原因已经不存在了,你们要重新考虑,哀家会颁下懿旨,朝野上下,都要忘记那件事!”柳烟柔只有暗暗叫苦的份儿,这个倔强的老太太,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