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杏儿便被安排柳烟柔身边伺候她了,年小公子给她们安排了一间房,这里设施齐全,从崭衣服到让人眼花缭乱首饰,应有有,若不是门外那四个彪形大汉像门神般杵那儿话,一切都是那么和谐美好。
“杏儿,看见这些胭脂水粉和首饰了没,给我梳个你拿手发髻,插上你喜欢钗子,上个淡妆好了,越清纯可爱越好,然后,那一大堆衣服中,找几件繁琐,我今天要跟那个家伙死磕,赌了!
如今我们处这般环境中,实危险,若把希望全部寄托小彤身上,我看没有那么简单,万一她那里出了什么问题,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嘛!所以,杏儿,不要犹豫了,赶吧,我想,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杏儿被唬一愣一愣,使出浑身解数把柳烟柔倒饬了一番,啧啧,还真别说,美人胚子就是不一样,别说男人了,她这幅楚楚可怜模样,婀娜多姿,亭亭玉立,清水出芙蓉,就是作为一个女人杏儿,都有些晕了。
落日余晖。杏儿打开门,血红夕阳就迫不及待钻了进来,柳烟柔一个健步迈进这夕阳中,“杏儿,赶!”
年金泽果然摩拳擦掌等着呢,他倒也算是个怜香惜玉,柳烟柔命令他等着,他便真乖乖等着了。及至杏儿来请,他便飞也似奔了过去。要就是这个效果,若太阳完全消失地平线,哪里还有这般惊艳效果。
柳烟柔就这么静静沐浴落日余晖中,一席白衣,宛如天上洁白云朵。脸上只是薄施粉黛,莹白小脸,白里透红脸颊,水汪汪大眼睛,浓密而修长睫毛,她就像从画里面走出来仙女一样。
她是静止不动,就算那个男人猴急猴急飞奔而来,脸上带着猥琐笑,搓着手立马就能向她扑过来。年金泽忽然使住了闸,静立柳烟柔一尺开外。他这个纵横情场花花公子,忽然害怕了。
他虽然色,虽然喜欢女人,但此刻,他突然害怕了,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和其他不一样,她不是可以让人随随便便亵渎,要她就要八抬大轿把她娶进门才行,她就是他克星,他魔咒。
就这样愣愣站门外,直到落日余晖一点点被黑暗吞噬,他们俩没有一个人动过。柳烟柔心里其实挺发毛,她偷偷腰间藏了那把剪刀,想着万一他想要扑过来,便用这把剪刀插进他们任何一个人心脏。
但她表现很镇定,相当镇定,她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一幅画,那是一只野鸡和一头狮子,小小野鸡狮子面前昂首挺胸,眼神傲慢,那头巨大狮子居然被它唬住了,一动也不敢动。她不记得哪里看过,只是很悲哀又很自豪觉得此刻她处境便如那只野鸡,若自己不拿出点勇气来,下一刻她便要被这头凶残狮子吃连骨头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