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中的温度,仿佛骤然上升,从春季恍然一跃到了盛夏,滚烫的令人额头渗汗,体内似有团火在烧。爱睍莼璩
长歌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仗,她完全失措的如木偶人,任凭男人摆弄,连反抗的意识,都迟钝的半天无法回归……
直到,口中似有什么湿滑的东西钻进来,搅住了她的舌,在她口中横行肆虐,她的双唇被堵得连呼吸都不能,她才心神一震,从脱线状态中回归到了现实!
“呜呜……”
长歌的抗议声,从喉咙溢出时,她的拳打脚踢,也凶狠而至,若非顾忌着被人听到会丢脸难堪,她连袖中的匕首,都想拔出来捅在这个名副其实的淫jian男人身上!
果然,人如其名!
尹简移开唇,同时松开了桎梏她下巴的五指,长歌如受惊的兔子,立刻缩到了角落里,双颊泛红,神色恐慌、羞愤!
被欲望左右的褐眸中,涌动着混乱的情绪,亦夹杂着浓郁的贪恋,尹简微喘着粗气,低声道:“长歌,这是对你惩罚,明白么?”
“你你……你有病!”长歌心跳如擂,羞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大家都是男人,你生气可以揍我啊,怎么能……臭尹简,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几次饶我小命的份上,我肯定会阉了你的……”
她豁然间抬手捂住脸,有种想大哭的冲动,她的初吻就被他糟蹋了,现在还被他……这叫她怎么再有脸喜欢义父呢?
混蛋!流氓!
真的,完全是看在他待她好,暂时对她又有利用价值的份儿,不然她誓死也要保清白啊!
闻言,尹简勾唇冷笑,“孟长歌,你似乎没搞清楚,你我之间这种特殊的亲吻,是你先教会我的,我不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
“我我……我明明不是这样子亲你的!”长歌脸红耳斥,急急争辩。
尹简眸子一眯,浮起几分玩味的笑痕,他半身向前,靠近她问,“你是怎么亲我的?我不记得了,要不你重新示范一次,我虚心学习一下?”
长歌怔楞了片刻,猛的扑过来揍人,“啊……你这个淫jian,你故意欺负小爷,你坏死了!”
“哈哈……”
男人愉悦的笑声,如暮鼓晨钟般,浑厚低淳的散开,他撑坐起身体,将恼羞成怒的少年双臂握在掌中,温声安抚她,“乖,别闹了。算朕的错,朕给你道歉,行么?”
“哼!”长歌怒气难当,本想大肆发泄一番,以平心头之火,但见尹简态度柔软,又心想正好借机成事,便道:“不行,要我原谅你,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考羽林军?”尹简眉头微蹙,缓缓冷了嗓音,“不行,朕绝不允许你留在京城!”
“你言而无信!作为一个皇帝,你怎能说话不算数?”长歌一把甩开他,气得小脸发黑。
尹简面不改色,“朕当日不过敷衍你而已,随便你怎么骂朕,这个结果都不可改变!”
“凭什么?”长歌忍无可忍的拔高了音量,“我靠自己的本事参考,若考不上,我认命,但你凭什么取缔我的资格?”
尹简目中扯出一抹残冷,他一字一句的毁灭掉长歌的希望,“就凭朕是大秦皇帝!”
车外,众人听得心惊胆颤,一个个跟傻了似的……
……
夜色浓浓,白日的喧嚣,在时间流逝中,渐渐归于宁静。
清冷的街道上,人烟愈来愈稀少,摊贩在忙碌的收摊回家,偶尔有大黄狗的犬吠声入耳,再伴有几声主人家的叫骂声,为这静谧的夜色,添了几许生机。
长歌抱膝坐在软榻上,很久都跟木桩子似的,一动不动。
他一句身份的宣告,就可抵消了她所有的理由,她还能怎样?
难道……真的放弃么?
长歌不甘心。
她努力了这么久,只差这一步,就可以潜入皇宫,潜在尹简身边,然后一步步完成她的计划。
所以,她不能退缩。
决定了方向后,长歌便开始思考策略,她默默的分析尹简的性格,最后也得出五个字:吃软不吃硬。
确实,她若硬来的话,第一,她打不过他;第二,他终究有帝王脾气,她在他的地盘上,明显吃亏的会是她自己。
所以,之前的法子全部失败,她得深刻的检讨,得调整方案,寻找新的突破口。
那么……投其所好?
可他喜欢什么呀?她又有什么东西,能被他喜欢呢?
长歌冥思苦想,先从大方向上来考虑作为一个男人,会有些什么爱好?
正想得出神时,一只冰凉的大掌,轻轻覆在了她额头,她一怔,“干,干嘛?”
“没发烧就好。”尹简收回手,表情淡然无波的回了几个字。
长歌楞楞的看着他,嘴唇阖动了几下,却心境复杂的不晓得能说什么好。
“禀皇上,四海客栈到了。”
正在这时,高半山的声音传了进来,马车也缓缓的停在了路边。
“大夫请来了么?”尹简淡声询问。
“回皇上,大夫已在客栈等候。”
“带到马车里来。”
“是!”
听到高半山似是去寻人的样子,长歌秀眉拧了拧,“那大夫就是给我请的吧?你若病了,肯定传太医到皇宫的,怎么会用民间大夫?”
尹简颔首,到了此时也不再瞒她,“你在牢里呆了大半日,恐怕身子骨受凉,让大夫把把脉也能放心些。”
“我不看病,我身体好得很,你看这一路上,我没再打喷嚏吧?”长歌心中略急,她哪敢让大夫把脉?医术再差的大夫,也能把出男女脉相的不同吧?
尹简不为所动,“再诊诊,你别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