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书想也不想就大声反驳:“口说无凭!你再胡说,宗主也会为我等主持公道!”
说话人见其他人都朝自己看了过来,似乎有些慌张,但还是鼓起勇气走了出来:“那我就把我知道的说出来,再让贺宗主评判!”他也不等洛连笙回应,就自顾自地往下说道,“我有位好友正是开阳宗弟子,关于你们二人的事情,也正是我那好友说与我听的。他说你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早几年便腻歪得很。”
蒲玉轩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心中不知为何生出几分不妙的预感。
梁锦书没有察觉到,只道:“然而仍是他人所言。”
那人没理会他,继续道:“后来他告诉我,就是在三年前,你们二人一同出外游历的时候,蒲道友中了融雪。”
融雪二字一出,几乎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纷纷看向浑身雪白的蒲玉轩。
蒲玉轩忽然眼睛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梁锦书接住他,询问道:“宗主,我可否将玉轩送入屋内。”
洛连笙道:“去吧。”
梁锦书好一会儿之后才回来,脸色十分难看,他刚想指责那名说话人,对方却继续道:“你们游历时并非只有你们两人,还有数人在一起,其中有开阳宗弟子,亦有我迟云宗弟子,还有好些其他宗门弟子,当时你们乃是前去闯荡一座秘境。”他说到这里,忽而朝梁锦书看了过来,“梁道友,我说的对是不对?”
梁锦书很想说不对,然而那次游历的确参与者众。这个时候,梁锦书一颗心不受控制地打起鼓来,他想起当时自己与蒲玉轩的确已定下终身,又不曾想过未来蒲玉轩会中融雪,更不曾想过会有来大悲伏魔宗的一天,因此他与蒲玉轩相处时,两人实在颇为亲密。
好在也仅止于亲密罢了,他们打小一起长大,就是再亲密些也不为过。梁锦书说服了自己,便道:“不错。”
那人道:“蒲道友是为你中的毒,你也承认了?”
梁锦书真不想承认,但蒲玉轩虽然已经进了屋,可他如何不知蒲玉轩乃是装晕?他只好又道:“不错。”
那人道:“蒲道友中毒以后,你与他说过些什么话,当时身边还有什么人,你莫非都忘了吗?”
老实说,梁锦书还真是都忘了,情急之下说的那些话他哪里记得住?只是他这个时候想起了一件事,一张脸顿时失去了血色,煞白无比。
“你还记得吧。”那人有些得意地笑道,“当时在秘境内,因为几件物品难以分配,谁都担心他人占去了便宜,为了证明参与之人的情况,便有一位道友提供了他的留影法宝,并传讯于他身为化神真人的师父作证。当时梁道友说了什么,蒲道友又是什么样的表现,你二人言谈举止何等亲密,还透露出你们早已结成道侣的事情……不光在场众人一清二楚,那位化神真人亦是了如指掌,且那法宝留下的影像每个人都分到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