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舟涧玟将雨生龙之介斩||杀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教会发布的“暂时放弃争斗、优先狩猎r”的任务的彻底结束。
坐在维摩那的王座之上、看完了全场的吉尔加美什在舟涧玟斩||杀了雨生龙之介的时候冷哼了一声,虽然从这个高度上他听不清舟涧玟究竟说了什么话,但最后他倒也还是给了句点评:
“没想到倒也还是个有趣的杂种。”
站在了光之辉舟的一边,远坂时臣在吉尔加美什难得产生兴趣的逗留下,也是看完了这场大约可以被称作为“r组全灭”的战斗,随后无声地叹了一声气。
他对一边的吉尔加美什欠了欠身,强行压下了心中的不满、面上没有丝毫出对金色英灵的不赞同,一边回答道道,“您说的是,英雄王。”
舟涧玟才是真真正正的berserker这件事在她解放宝具的时候,远坂时臣和吉尔加美什便已经看了出来。
毕竟除了英灵之外,光凭现代的魔术师是不可能制造出这么强有力的攻击的。
只是他们——包括在明处的saber等人、以及或许躲在了暗处的其他的r们虽然看了出来,但是要一下子接受这个事实嘛……
对于远坂时臣而言却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如果舟涧玟只是r的话,他或许可以将她当日“把吉尔加美什关进了异空间”这件事当作她使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魔术,但是当她一旦成为了英灵——尤其还是berserker,那么就这件事来看便已经是让远坂时臣冷汗连连。
因为这意味着对方很有可能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已经动用过了宝具,但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件事。
而这个宝具甚至拥有着将三大职阶之一的archer都给困住的能力。
舟涧玟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解放宝具却不被人看穿,这还可以说是对方的名气或许不够——至少不是像saber这种在历史上都是赫赫有名的英灵,所以就算解放了宝具其他人也猜不出她的身份。
可是一个没有什么名声的英灵的宝具居然可以关住吉尔加美什、现在又可以直接把那个让其他人都感到头疼的r给直接怼死……
——这好像就不是可以用“她有berserker的狂化加成”就能够解释的了。
更何况他们从未在她的身上看见过任何数值,更别说是berserker独有的黑色狂气了。
要是一早就看见过的话,他们也不会把舟涧玟当作是berserker的r了。
虽然,她在所有人的眼中依旧是个疯女人。
你说你好好的一个berserker表现得和个r差不多做什么?人家爱因茨贝伦虽然堕落到要让一个“魔术师杀||手”来参战,而且也玩了一手“真假r”的花招,但人家的代理r……
至少不是本人啊!!!!
等等,所以说berserker的r到底是谁啊!!!
倘若一旁的吉尔加美什知道了此刻远坂时臣心中那毫不优雅的咆哮后,没准会觉得自家这个一直都让他感到无趣的r也变得有意思了一些。
只可惜这对主从因为今夜的战斗而各怀心事,所以一直到回到了远坂家之后,都没再怎么交流过。
舟涧玟微微地抬起了头,眯着眼看着天上的光之辉舟缓缓离去的影子,最后才将手里的指回进了刀鞘,又卸下了自己身上的礼装、换回了最初的那套黑色的西装。
“既然r已死,那么我也就不再久留了。”
舟涧玟环视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人,视线在最终移向了爱丽丝菲尔的时候停留了片刻,她黑色的双瞳与爱丽丝菲尔的红眸对视了数秒,接着忽然歪了歪脑袋,看似苦恼地寻思了一会儿之后,她最终还是向爱丽丝菲尔走去。
站在爱丽丝菲尔身边的saber虽然感觉不到舟涧玟——或者说是berserker身上的战意,但碍于在r死后他们又恢复到了敌人的身份,所以saber还是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然而舟涧玟在距离爱丽丝菲尔身边大约之后三四步的距离时,忽然顿住了脚步,“如今assassin和r已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夜还会有一名退出战场,爱丽丝夫人也请多加保重。”
这是前后完全不相关的几句话,舟涧玟的语气既没有印象中的激烈、也没有刚才的庄严肃穆,却听得在场的人全都心惊肉跳的。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那句“今晚还有一名会退出战场”。
在经过一夜的战斗——虽然基本上都是舟涧玟在出力,但其他人在精神上却也感到了疲惫。按理来说所有人——无论r还是都应该偃旗息鼓好好休息才是,但是……
今夜还会有战斗发生么?
而且还会让其中一名退出战场?
berserker既然让爱丽丝菲尔保重,难道说……
下一个会退场的是saber?
听到了舟涧玟对爱丽丝菲尔的话语,在场的英灵和r无论哪个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其实他们也可以把舟涧玟的这番话语当作是危言耸听,可是从舟涧玟先前的嘴炮阵仗来看……
他们还真的不敢挑战这个可能性。
但是在场的人中,却还是有人听懂了舟涧玟最后的那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那个人,正是舟涧玟方才的对话对象——爱丽丝菲尔·冯·爱因茨贝伦。
听到了舟涧玟的话,爱丽丝菲尔有些紧张、有些戒备、但更多的还是困惑不解,她望着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她的事、又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告诫自己的舟涧玟,最终还是忐忑不安地开口:“我……谢谢你,涧玟小姐,我会注意的。”
但她最终,还是决定接受来自于舟涧玟的那意义不明的善意。
爱丽丝菲尔的回答直接就将众人的困惑推向了高||潮,舟涧玟闻言则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冲其他人说了一句“告辞”,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没有丝毫的留恋,也没有丝毫要再与其他人进行交流的意思。
在离开的路上舟涧玟并没有刻意地影身,只是在确定自己离开了那些r和的视线范围的时候,叫出了因为自己方才解放宝具而投身战场、之后便一直留守在指挥所里的维内托。
然而就在维内托刚刚出现,甚至还来不及和舟涧玟进行任何交流的时候,一个穿着神父装的人影忽然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来人并非是言峰绮礼,也不是言峰璃正,但从对方的着装以及胸口挂着的那枚十字架来看,对方必然是教会的人。
“有什么事么,”舟涧玟和维内托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由舟涧玟开口进行询问,“教会的人。”
站在舟涧玟面前的那神父在舟涧玟开口后立刻有些不太高兴。
也并非是他看不起英灵——毕竟英灵拥有普通人之上的战斗力是公认的事实,跟何况站在自己面前的还是凭借着一己之力将r消灭的berserker。
只是他觉得以自己的身份来替教会传话,对于r来说已经是一种恩赐——当然,这也要“归功”于berserker的r从来都没有派使魔去教会附近的关系。
谁想到现在r被消灭了,berserker的r非但依旧没有派使魔去教会进行联络,甚至他现在亲自来传话了对方竟然也还没有要出面的意思——这架子摆得好像也太大了一些。
——难不成berserker的r就真的这么见不得人么。
舟涧玟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己面前的那神父在自己开口之后露出的表情,在猜测到那不悦的脸色所隐藏的意思之后,舟涧玟顿时就眯起了眼。
“怎么,难道教会属意的人没能消灭r,所以就跑来我们这边找麻烦了?”
舟涧玟立刻摆出了一副傲慢的姿态,说着刺耳的话语、又睥睨着面前那个面色难看又沉默不语的神父,“那还真是抱歉了啊,一不小心就把你们教会丢出的烂摊子给收拾了。”
这话就说得实在是有些刺耳了,对面的那位脾气也不太好的神父直接就皱起了眉,“注意你的言辞,berserker!这次的混乱并不是教会……”
他的话才说到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只看见一把红色的油纸伞顶在了他的胸前——虽然伞尖并没有任何的锐||器却还是令人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持伞而立的人,正是在一开始被所有人当作是真正的berserker的白发女性。
“笑话,教会的走狗又哪来的自信,居然敢腆着一张胖脸让我来注意言辞?”
既然自己是berserker的事实已经掩藏不住,舟涧玟自然也就抛开了先前装r时的神秘与谨慎,她说着嚣张而又傲慢的话语,而重庆手里的油纸伞也在此刻微微地向前刺||去。
和擅长战斗的言峰绮礼不同,那名神父的战斗力并不算高——他只不过是被临时派来进行扫尾工作的人员之一,又被人丢来了传唤berserker的r去言峰教会“领奖”的工作。
谁知道那berserker傲慢无礼又不买教会的账,只是几句对话就让他的性命堪忧了起来。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舟涧玟漠然地说道,“说,你过来究竟有什么事。”
“……言峰神父让……请berserker的r在今夜十二点去教会一趟,”被重庆的伞尖抵着,早就见识过了berserker的威力的他此刻自然不敢轻视舟涧玟身边的任何一个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