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雄抬起头看着端阳公主,“端阳此次回来可还走?”
“皇兄,你当真是忘了,和亲的公主无诏不得回朝,此次我回来了便不会再去北昌了。”端阳公主淡淡的说道。
轩辕雄整天待在这皇宫的一隅,对于外面的事确实不是太过了解。
所以自然不知道端阳公主此次回朝的原因。
“可是发生了事?”
他一眼就看差了端阳的神色不对。
凤轻语对其中的事情也知道一些,她心里清楚虽然端阳公主面上平静,心里只怕比任何人都要苦,她只是不愿对人说而已。
一直疼爱她的丈夫离世,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她不仅要承受丈夫的死,还得承受丈夫的背叛,还有北昌宗亲的冷眼,这些都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承受的了的。
端阳公主却从未有过颓废之色,只是淡淡将自己的心关闭。
“皇兄恐怕还不知道,皇妹的丈夫已经去世了,但是皇妹膝下无子,已经不堪当王妃之位,索性就回来了。”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极淡,像是被风一吹就散了。
轩辕雄停了也凝眉,“皇妹是北昌堂堂的洛王妃,谁敢欺负?”怎么就不堪当王妃之位?
端阳公主笑了笑,很是无奈,“夫君已经死了,皇妹也不在乎那些虚名,还不如回来,这里才是让我记挂的地方。”
“回来也好,端阳依旧是凤璃天朝最尊贵的公主。”轩辕雄点头。
不说他也能猜到是怎么个情况。
端阳公主从未在人前掉过眼泪,可是此刻眼眶却湿了,还是凤璃好,这里有她的亲人,只会让她更加安心。
凤轻语递了绢帕过去,“父皇说的对,姑母可是凤璃的大功臣。”
她看了一眼轩辕雄,只觉得他变了许多。
这样的话是以前的轩辕雄不会说的。
端阳公主接过凤轻语递过来的绢帕,“我没……咳咳……”话还没说出来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凤轻语立刻将桌上的茶杯端过去,“姑母,喝口水。”
端阳公主喝了一口水才感觉好了许多。
“姑母,你感觉怎么样?”凤轻语看她的样子似乎不太好受。
端阳公主捂着心口,摇头,“没…。咳咳,没事,不用担心,老毛病了,不碍事的。”她将茶杯放在桌上,“只是心口有些不舒服,估计是该到吃药的时间了。”
“姑母每顿饭之前都要吃药吗?”凤轻语问了一句。
因为眼下快到午膳的时间了。
“也不是,只有早晚各一次,不过自从回来之后可能还不太适应,这几天中午也开始吃了。”
“我还是为姑母把把脉吧?”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看姑母的样子不像是痨病,可是她心口痛还咳嗽,实在是有些奇怪。
轩辕雄点点头,也说道,“还是让轻语丫头给你瞧瞧,她的医术不错,兴许能医好你的病。”他记得轻语丫头的医术很是高明。
端阳公主将手放在小桌上,凤轻语搭上她的手腕,细细的为她把脉。
可是,她的眉头却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姑母的身子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身子亏空的厉害。
说的准确些,只怕只有两年的寿命。
凤轻语看着端阳公主,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怪异,姑母也不知是否知道这件事。
“轻语,怎么了?”
端阳公主看着凤轻语。
凤轻语张了张口,问道,“姑母,你……打过胎?”她也觉得难以置信,姑母该是十分喜欢孩子才对,她怎么会打胎。
但是,她确实怀过孕,还用药物躲过胎,那跟正常的流产是不一样的。
端阳公主彻底愣住了,方才轻语说了什么?她怎么可能打过胎?
“轻语,你是不是诊断错了?我从未怀过孕,不可能打胎。”
“我没诊断错,姑母确实打过一个孩子,大概是二十年年前……”具体的时间她查不出,但是大体的时间她还是能够判断的。
端阳公主已经在努力回忆过去的事情。
二十年前的话……
她是十六岁嫁给王爷,如今她三十六了,二十年前可不就是她初入王府的那一年?
她的思绪回到了那一晚,她喝了一碗汤,然后身下血流不止,王爷请了御医过来,御医也只是说她是体虚所致,那次之后,她在床上躺了许久。
难道,那次,她其实是流产了?
端阳公主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浑身颤抖。
“姑母,你还好吗?”凤轻语在一旁扶着她的肩膀,她看姑母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也就没有说她只能活两年的事了。
“轻语,可能是那次……”端阳公主拉着凤轻语的手,看着她,“那晚我血流不止,可御医说我是体虚,吃了不对症的药才会导致出血,根本没提打胎。”
凤轻语看了一眼轩辕雄,“还请父皇将子琰抱进屋,我跟姑母说些私话。”
“好,好……”轩辕雄知道女人间的事情不好拿到明面上说。
起身抱着子琰走进屋子,王公公也跟着进去了。
“姑母,你仔细想想,二十年前,你大出血之前可是喝了什么,或是吃了什么味道怪怪的东西。”这古代的堕胎药,大多味道极是难闻。
端阳公主现在整个人都十分激动,嘴唇都在发抖。
“有…。”她不停的点头,“我喝了一碗汤,但王爷说了那是补汤,是王爷吩咐厨房给我做的,应该没有问题。”
那是她的夫君亲手端给她的,怎么可能是堕胎药,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那就应该是那汤的问题了。”
虽然凤轻语知道这话说出来可能很伤姑母的心,但是她却不得不说。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她摇着头,“轻语,那汤是……夫君他亲手端来的,放在我手上,看着我喝下去的。”
端阳公主此刻已经是泣不成声,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反正不会是他的夫君。
凤轻语蹙眉,她不了解当时的情况,自然不敢胡乱猜测。
她从怀里拿出一套银针,“我需要去血才能验证姑母的病。”
“去血能查出我是否喝了堕胎药么?”端阳公主傻傻得问。
“不能,但能查出姑母身体的问题。”就算当时真的喝了堕胎药,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无论如何也查不出来的。
她只是想为姑母医好现在的身体。
凤轻语刺破端阳公主的指尖,挤出几滴血放入干净的茶杯,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向里面道了一滴液体。
那鲜红的血液,瞬间变成暗紫色。
怎么会……
叶秋和小蝶看了也心惊不已,这是怎么回事?血不都是鲜红的么,这……暗紫色的血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
“姑母,你…。中毒了。”凤轻语面色有些冷,姑母这样的一个弱女子,到底是谁这么恨她,竟下了这样阴损的毒。
“中毒?”端阳公主从来不知道她身体中毒了。
凤轻语面色沉了一下,“姑母是否除了心口痛,咳嗽之前,夜晚常常睡不着,会做恶梦?”
端阳公主点了点头,轻语说的这些,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那些御医为她开药的时候也只是治疗咳嗽和体虚的药。
“姑母,你确实是中毒了,同样是二十年前。”凤轻语的冷眸微敛,“这是一种慢性毒药,起初身体不会有任何的一样,慢慢的就会表现为我说的那些症状,直到最后…。死亡。”
叶秋捂住了嘴以防自己尖叫出声,世上竟有潜伏二十年之久却让人查不出来的毒药。
小蝶十分吃惊。
端阳公主已经被接二连三的事情打击的无法开口。
堕胎,中毒…。
这些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怎么可能。
“小姐,这毒可有解法?”小蝶已经着急的问道。
端阳公主这么好的人她不忍心看着她死去。
“这毒已经在体内二十年了,若是中毒五年之内,我可以很轻易地将此毒解了,可是现在,有些困难……”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若是不解毒,我还有多少时间?”
端阳公主擦干脸上的泪水,十分镇定地问道。既然轻语已经说了中了此毒最后的结果是死亡,而她,已经中毒二十年了,恐怕也时日无多了。
“姑母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解了此毒。”凤轻语实在不忍心还不到四十的她就这么死去。
端阳公主却是不在意的摇摇头。
“我这么多年也没怀孕,是不是也与这个毒有关?”
“是。”
凤轻语点头,紫殁毒当然会亏损身子,怀不了孕。
端阳公主已经是面无表情,原来,原来她不能怀孕竟是因为中了毒,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身子太虚所致。
为何没有早一点发现,为何没有。
还有二十年前,那天,她明明就是小产了,为何御医不明说……
这些疑问已经占满了端阳公主的脑子。
不知道该怎么办?
“轻语,我到底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本来说好了,她的眼泪在夫君死的时候已经流干了,现在却一次又一次的忍不住。
凤轻语拍着她的肩膀。
“其他的事情先不要想,姑母最近就住在宫里,我好方便为姑母解毒。那些事情,我会派人去查清楚,给姑母一个交代。”
端阳公主扶在凤轻语的肩膀上默默地流泪。
老天!对塔太过残忍,她对不起那个死去的孩子,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凤轻语安慰了端阳公主一会儿,让人在宫里为她挑了一处宫殿。
回到念语宫之后,凤轻语一直愁眉苦脸,一方面是为端阳公主的事情感到难受,一方便为解毒的事忧心。
二十年的紫殁,解起来,实在不容易。
就连那些稀有的药引子也不容易找。
轩辕璃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凤轻语皱着眉,若有所思,眼睛更是盯在一处,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
他走近的时候还将她吓了一跳。
“轩辕璃夜!”凤轻语转身瞪了他一眼,“你走路的时候能不能发出点声音。”
轩辕璃夜狭长的眸子闪了闪,有些无辜,他也没有故意放轻脚步,明明是娘子想事情想的太过出神才没有注意到他。
“今天去跟姑母去哪儿了?”
凤轻语看着他,将上午发生的事情跟轩辕璃夜说了一遍。
轩辕璃夜虽然也觉得惊讶,但也没有像凤轻语这样愁容满面。
“娘子想让为夫怎么做?”
“你派人到北昌去查一下二十年前的事情。”凤轻语凝眉,“我觉得这件事不解决,姑母恐怕是没心思再做别的事了。”
凤轻语见他半天不吭声,用手肘捅了他一下,“我说的话你听见了么?”
“听见了,为夫遵命。”轩辕璃夜揽着她,答应道。“为夫一会儿就派人前去北昌,不过,既然是二十年前的事情,查起来必然不是易事。”
“这倒没什么,我可以先想办法为姑母解毒。”
凤轻语想到这个又一阵难受。
“娘子不必太过担心,世上再难解的毒也比不过冰幽毒,当初娘子不也是有办法解了么?”轩辕璃夜眼神暧昧,窜着小火苗儿。
凤轻语的脸上飞上两朵红霞,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
她怎么觉得轩辕璃夜最近有些不太正常。
尤其是在某方面。
需求太过旺盛。
“娘子这么看着为夫,是在同意为夫说的话。”轩辕璃夜俊美如斯的脸扬起一抹微笑,仿佛樱花绽放。
让凤轻语一阵无语,一个男人长得这把妖孽,老天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轩辕璃夜,鉴于你每次说话都挖坑,我决定了,以后拒绝跟你说话。”凤轻语扬起一个比他更加明艳的笑容。
她想大抵是因为他平时说话时她接的太快了,所以没有过脑子,就掉进了坑。
所以,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对于她的话,轩辕璃夜显然不赞同。
“娘子,你说话不算话。”轩辕璃夜捏着她腰间的软肉,缓缓地说道。
凤轻语不着痕迹的拍掉某人不停作乱的手,“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说完,才发现自己怎么又接他的话了,还接的这般快。
心里一阵懊恼,明明方才的话还没过三秒钟就被她自己打破了。
“娘子之前说了,夫妻之间的话在无人的时候可以说。”
轩辕璃夜的手放在她的腰间。
啪!
手再次被拍掉了。
“那跟我方才说的话有半点关系么?”
“没有。”
轩辕璃夜说的云淡风轻。
凤轻语气得想骂人。
没关系他还说。
“这样娘子才会与为夫说话。”
轩辕璃夜在她出神之际猛地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之上。
“轩辕璃夜,你想做什么?”凤轻语怒视,现在还是白天,而且宫人一会儿会来送午膳,现在他这动作摆明了就是……
反正凤轻语的脸是红了,不知是羞红的还是气得。
轩辕璃夜没有理会,脸缓缓下移。
凤轻语确实怒了,这厮,发情还不顾时间了是吧。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
凤轻语的手朝下撑在身子两侧,心念微动催动异能,轩辕璃夜立刻浑身僵硬动弹不得,魅眸中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满是戏谑。
她微微挑眉,一个翻身将轩辕璃夜压在身下。
她的内力全失是奈何不了他,不过自从从天幽族回来之后,他的异能只增不减。
现在更是能收放自如,而是时间比之前更长。
“轩辕璃夜,你就乖乖躺着被本宫蹂躏吧。”凤轻语耸肩,冷笑了两声。
轩辕璃夜此刻的嘴唇若是能动,定然会说“求之不得。”
腰带解开,墨色的绸缎袍子被层层挑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凤轻语早看惯了他不穿衣的模样,此刻也没了初见时的害羞。
凤轻语温热的手在他的肌肤上游走。
只是轻轻一触,轩辕璃夜就浑身一颤,接近着是激起层层颤栗。
凤轻语对于他的反应很是满意,心中顿时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
她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另一只手用力一扯。
撕拉!
额……
这布料怎么这般不结实。轻轻一扯就撕碎了。怪不得以前轩辕璃夜总将她的衣服扯碎了,原来是布料不结实。
心里虽然还在安慰自己,但是面上早已是晕红一片。
这可是进贡的上等的织繁锦缎,怎能不结实,不过是她一时紧张没控制好力度罢了。
轩辕璃夜的眸子暗沉了。
没想到娘子还有这般心急的时候。
如玉般的肌肤瞬间泛起了淡淡的粉红,当真是比女人还要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