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和海棠听了这话,泪水又忍不住流下来,齐齐到宁纤碧面前拜谢,却被她一手一个拉起来,山茶便笑道:“奴婢想过,他出身好,又是立的军功,这一次回去,该是在御林军里谋个职位,到时仍在京城,奴婢们不用离开奶奶,还可以在您身边服侍,若不是这样,奴婢们也不能痛快……答应了他。”说到最后一句,声音渐不可闻。
宁纤碧笑道:“傻丫头,到时候小付就算进了御林军,也必定是官员了,他的夫人竟然给我做奴婢,你们是怕我的名声还不够难听吗?之前在京城里,市井中也有风言风语,说我拔尖儿,不识好歹,你们若真还要服侍我,可不是坐实了这名声?放心,难道不做奴婢,就不能做朋友吗?咱们虽为主仆,然而我心里却是把你们当姐妹待的。”
海棠在一旁叹气道:“奶奶的话,奴婢相信。不过这事儿究竟怎样还是两说呢,他出身官宦之家,父母如何能那么容易便接受我们两个,虽然他把胸脯拍得山响,只我却知这其中多少艰难,山茶便是个听风是雨的,还没怎么着,倒把口风露给奶奶了。”
宁纤碧笑道:“放心,这些事有那厮操心。反正我是要看着的,决不能让你们委委屈屈嫁给他,做妾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说完却听海棠笑道:“奶奶这话让人听到,怕是真坐实了轻狂的名声,咱们两个不过是奴婢而已,哪里敢说什么做妾的事想都不要想?付公子毕竟不是奴仆,他是真正的官宦子弟啊。”
宁纤碧叹了口气,心想这海棠和山茶怎么说也是跟着我到现在的,心里却是一点儿也没有男女平等的念头,听海棠的话,竟然还觉着她们若是能嫁给付明清为妻,竟是高攀了。唉!罢了罢了,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有什么事,都等他们平安归来再说吧。
一念及此,只觉胸中烦闷又升腾起来,双手不自禁的紧握成拳,宁纤碧努力驱赶着深埋在心底的那一丝恐惧,似乎只有如此,沈千山等人才能平安归来。
便是在这样的煎熬和焦急等待中,三天时间静悄悄过去了。
这三天里,宁纤碧拼命做药,除了吃饭睡觉那几个时辰,几乎没有一刻让自己闲下来,不然她脑子中总是会有一些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简直要把她折磨疯了,分明上一次沈千山率军出战时,还没有这样感觉的。
就这样,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她的异样,就连宁老太爷都察觉到了,因说给了蒋经听,于是蒋经也顾不上哀悼自己那段被生生拆散的如意姻缘了,急急来到宁纤碧处,每日里一边处理着粮草药材,一边寻话开解她。
到得第四天,军营中却又来了一个人,竟是宁老太爷的弟子,也算是宁纤碧的师弟,更是天涯帮主乔明心尖上的人——温煦。
宁纤碧一听说温煦来了,那就跟听见仇人来了似得,一个箭步就冲出去,将正和温煦说话的宁老太爷与蒋经扒拉到一边,瞪着温煦咬牙切齿道:“你那个不要脸的小叔子呢?他在哪儿?叫出来,我要好好儿问问他……”
不等说完,蒋经已经是面上变色,一把拉了表妹,小声道:“有什么话进大帐里再说,在这里让人看见,什么意思?”说完不由分说将宁纤碧拖进大帐里,这里温煦满头雾水,只好也跟了进去,一面疑惑道:“师姐,怎么了?你找小羽做什么?”
“我要问问他为什么横刀夺爱?”宁纤碧见温煦不知所谓的表情,只以为他装傻,愤愤道,一边就向温煦身后张望,似乎乔羽就跟在他身后,此时躲着不敢见人似得。
“横刀夺爱?这是从哪里说起?”温煦愣住了,挠挠头:“唔,师姐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啊?小羽前阵子已经定了人家,女方是一个侯门千金,恰好那些天我忙着在长白山上采药,这事儿也不怎么清楚,乔明也没和我细说。不过听说这婚事还是皇上答应要赐婚的,怎么可能是横刀夺爱呢?师姐是不是听了什么流言误会了啊?”
赐婚,又是赐婚。这一瞬间,宁纤碧的牙都快要咬碎了:这皇帝是不是给自己和沈千山赐婚赐上瘾了啊?问题是,他这两次赐婚就没有一次是真正和和美美的,自己和沈千山那会儿势同水火,这一次齐芷兰心里也是装的蒋经,却偏要对方嫁给别的男人,这皇帝哪是赐婚?分明是要做大反派,抢了月老的红线乱系,制造怨偶呢这是。
“元帅出征四天了,还没有音信传来,所以表妹有些心急,温公子不必在意。”当下见宁纤碧的脸色青白,蒋经也知道这妹妹是濒临爆发边缘了,于是连忙把话接过来,先把温煦糊弄过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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