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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西山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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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解决了一些问题,还是困难重重:硝石还是难找到,许多设备的调试需要专家解决,物资的运输问题……

师记伦这次不等周二狗发话,召回常驻上海的周大狗、毛子清。这两个人现在在上海滩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毛子清背靠日本人的大树,同日本军、特、商、政各方面都交往甚密,掌握着许多只有日本人才能做的生意,是上海滩上流社会的活跃人物。为此,师记伦还专门给他配了一个“秘书管事”,贴身伺候毛子清。这家伙是王老墩手下,专门负责制作假证件,只要让他看一眼证件、文件,他就能造出九成像的复制品,让他摸一遍,他就能造出足以乱真的复制品,他将造出的样板甚至是真品转给周大狗,周大狗手下还有一批二手复制专家,大批仿造,卖给军统、中统、新四军、忠义救国军、走私犯、外国人,武穆军用的证件质量好而且免单;毛子清还通过各种渠道将各种药品、化学试剂、光学玻璃、精密工具等物资“过户”给周大狗;利用各种机会在鬼子、汉奸的机构中安插自己人;这一切都不影响毛子清“白道”大亨的地位

周大狗在公共租界开了一家小饭店,饭菜的味道极差,5个跑堂的也是个个死气活样儿的,价格却是死贵,但是居然还有生意。周大狗沾了周二狗的光,在上海滩名气太大,不能站到日本人眼前晃,所以开了个小饭店。为了不招惹闲杂人等,厨师安排了两个不会炒菜的杀手,跑堂的也都是各路江湖高手。周大狗平时并不在店里,而是在店后面一间民宅里,见饭店的后窗搭出白毛巾,说明有人求见时,才来店里“办公”。

他可是上海滩十几个帮会的总瓢把子,搬运、运输、茶馆、饭店、澡堂子、戏园子、烟馆、妓院、赌场、舞厅,比之周二狗当初在上海滩也不遑多让,只是不如周二狗当初辉煌,窝在小饭店。街头的小混混儿、包打听不知道周大狗,可是那些消息灵通的上海滩大佬们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军统、中统、忠义救国军、新四军、走私犯、外国人(情报人员)、杜月笙的旧部、国军各路办事处、虞洽卿、黄金荣、张啸林、梅兰芳、日本特务机关……

回上海之前,周侉子给周大狗娶了个媳妇,是武穆帮一个帮众的妹妹,完婚后一起来到上海。周大狗的隔壁住着归四宝,这小子给个运输公司的总经理都不干,就带着媳妇跟着周大狗跑腿儿。两家之间有暗门相通,便于相互接应。

各路大佬想见周大狗,对不起,先吃完饭再安排会见,可苦了各路大佬。只有梅兰芳先生例外,他可以直接去周大狗家里吃饭、喝茶!

周大狗在上海半公开的活动并不是托大。他在上海有个炮队,10门82mm日制迫击炮,分别装配在两辆卡车、两辆轿车、6辆黄包车上,随时可以攻击上海任何一个机构,尤其是鬼子的各个特务机关、司令部、军官幼儿园、医院、领事馆、高级宾馆……

周大狗只负责搜集情报、采办物资,不负责暗杀、破坏等行动,所以日本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容忍周大狗,要不是周二狗考虑避免通敌嫌疑不允许,周大狗跟日本人要个半官方的职位日本人也不敢不给。

师记伦召回毛、周二人,要他们解决两个问题:一是解决硝石的采购、运输问题,二是寻找化工、机械、制造业、军工方面的设备、专家、厂家。二人领命而去。

周大狗回到上海,马上联系各洋行。周大狗现在在租界洋人里是大红人,因为他手里有大批的花生、茶叶、白糖、可可豆、巧克力、咖啡、炼乳、奶粉、葡萄酒。8.13淞沪抗战爆发后,租界内也是物资贫乏,什么都缺,有钱没处买!但是,有战争的地方商机也多,许多西方商人来上海投机,挣得盆满钵满却得忍饥挨饿。而周大狗手里总有取之不尽的鸡鸭鹅猪羊牛肉白糖,偶尔还有可可豆、巧克力、咖啡、炼乳、奶粉、葡萄酒什么的,所以租界内所有有钱的洋人没人不认识周大狗,不求周大狗。

很快,2名洋机械工程师、5名化工工程师、1名军工专家、5名军工技师来周大狗处报到。德国、美国、英国、法国几家洋行还发出邀请函,请周大狗去参观考察。

日本人也得到消息,准备组织这些洋人到武穆军。毛子清、周大狗都得到日本的动向,他们在日本人的机构都有眼线,有的是文员、有的是翻译、有的是杂工、有的是司机、有的是花匠,巡捕、警察、跑堂的、茶博士、黄包车夫、老妈子、老鸨子、大茶壶、窑姐儿……

二人决定,最好还是不介入直接的对抗,这事儿由师记伦派人来干。

13个洋人分4批偷渡苏州河,刚进入日占区就被“日本兵”捕获,迅速押上汽车就走。负责盯梢的日本暗探不明所以,眼睁睁地看着日本兵把人带走。

这些“日本兵”是戴罪立功的万子雄带领的小分队,拿着鬼子的证件,一路将人接回西山。

这些洋人到了西山算是到了天堂,每天鸡鸭鱼肉换着样儿吃,还有咖啡、葡萄酒喝,还隔三差五的逛逛窑子。

西山的太平和丰富的物质条件,令许多人投奔而来,比之抗战之前繁华了不知多少,各种生意红红火火!钱庄、酒庄、茶庄、绸缎庄、杂货铺、铁匠铺、裁缝铺、医馆、药店、油坊、饭店、酒楼、茶馆、戏园子、澡堂子、妓馆花楼、赌场……除了烟馆,西山街面上应有尽有。当然,武穆军也从中大发其财:除正常税收外,王老墩将工兵大队交给建设处处长朱盾,自己一心一意开起房地产公司,在西山、宜兴、溧阳、金坛开发了大量房产,挣钱比柳毛儿他们抢劫还快,王老墩不能扔的任务也不少----主要是仿造证件和地图,都是挣大钱的暴利行业。

几个洋毛子并没只顾吃喝玩乐,工作起来非常敬业:很多设备经过他们调试运转效率大大提高;生产流程被他们的先进理念整理的井然有序;最主要的是,洋人专家居然说不必采购大量硝石,只要造出硝酸,一切都迎刃而解。但是,洋人也提出不少难题,主要是设备问题,尤其是电力问题。是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周二狗决定亲自出洋一趟,用大把的黄金换点儿有用的东西回来,顺便开开眼,看看洋毛子有什么好东西、好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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