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对话叫莫晓听个一清二楚，尤其是那自然又无谓的“不认识”，成功让莫晓眉眼弯起，心里憋笑得厉害。

韩雅然不知道电话那头宋言修说了什么，但她却蹙眉地发现莫晓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心里不由不舒服了。

便主动上前，“莫小姐，我来说吧。”

十分自觉地不等莫晓回应就拿过手机，放在耳边，已经做好了措辞。

只是没有料到的是——

“晓晓，那什么女明星我不认识，你让她回去吧。”耳边是男人温柔又清冷的声音，但是说出的话却像是刀子刮在韩雅然心口上般，叫她一张艳丽的脸成功僵了下来。

莫晓一看便知道宋言修又瞎说了什么大实话，原本被枪了手机感到略不爽的她于是欣赏韩雅然发青的脸色，面不显露喜色，但是心里却傲娇地哼了声。

抢手机？这可是自找的。

韩雅然也只是片刻的脸色不好看，紧紧握着手机，声音婉转清丽地开口，“宋总，你好，我是韩雅然。我之前和莫小姐是一个剧组的，和她是朋友。听说您住院了，我便想着过来看望下……”

然而她这把好听的嗓子并没有起到作用，那头声音陡转冷，如三月对变的天气般一下子由晴天变成雨雪天。

“朋友？我没听她提起过你，不好意思。”男人的声音冷淡地不需要多想便知道那头的神情多么淡漠，仿佛刚刚的温柔不似一个人，“韩小姐是吧，我记起来了，之前发微博替我家晓晓说过话，不过——你打的什么主意大家都心知肚明。最好是不要想着借莫晓炒作，她不是你们那个圈子里的人，所以什么狗仔和安排好的炒作新闻都给我撤了，我不希望在网上看到任何关于我女朋友的消息。”

说到最后他似乎有些不耐烦说这么多似的，便言简意赅道，“代言的事再说，我只警告一次，别打莫晓的主意。好了，将手机还给我女朋友。”

简直就是比韩雅然的高傲还要高傲的冷漠，不，和韩雅然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不一样，宋言修是那种完全就没有将你这个人放在眼里，甚至根本就不记得你长什么样子。

饶是韩雅然在这个圈子混了那么久，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受过这样的冷遇。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栗了下，没有想到宋言修一下就猜出她的用意，就连狗仔和新闻都直接说出来了。

不准动莫晓，不许拿她炒作。

这是他警告她的。

如果是之前，韩雅然并不会太放心上，可是她知道赵珊珊的下场之后……便不敢不放在心上了。

所以她只是深呼吸一下，尽量稳住声音，“好的，打扰宋总了。”

对方一声都不吭，懒得和她多说一句。

韩雅然再次脸色青白交织，甚至将手机还给莫晓的时候都不敢看对方的神情，太屈辱了！

“莫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韩雅然咽下喉咙里的干涩，指甲嵌入手心里，对莫晓是又羡慕又嫉妒，最后步伐都有些急促地匆匆转身便走。

留下一脸奇怪的莫晓，奇怪——

宋言修到底说了什么，叫“影后”都可以绷不住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