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炜的身段儿放得极低,身子都弓成九十度了,毕恭毕敬的,生怕有一点失礼。
宇文公子以俯视的姿态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是谁啊?”
“宇文公子,我是秦志炜,礼部侍郎是我爹。”秦志炜态度好得不得了。
抬出秦盛昌,这是在提醒宇文公子,他是官二代,身份地位不凡。然而,宇文公子指着秦志炜,失笑出声,道:“你就是那个大秃瓢侍郎的儿子?”
秦盛昌是一个大秃瓢不说,左眼还有些眇,这是秦志炜心中的痛,宇文公子当众说出来,太不给面子了。这是**裸的打脸,秦志炜的热脸蛋帖到宇文公子的冷屁股上了。
“是是是。”秦志炜万分不爽,却不敢不承认,他可惹不起这个宇文公子。
“你爹是大秃瓢,你怎么不是秃瓢呢?”宇文公子兴致勃勃的把秦志炜一通打量,有些失望的问道。
秦志炜这个气呀,恨不得把宇文公子撕着吃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老爹是秃瓢,儿子就一定是秃瓢吗?这要秦志炜如何回答?
“这是谁?”就在秦志炜不知所措之际,宇文公子把秦妙然瞧瞧,问道。
“奴家秦妙然见过宇文公子。”秦妙然冲宇文公子盈盈一福,装作人见人爱的样儿。
宇文公子并没有说话,而是围着秦妙然转,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如同相马师在相马似的,点评道:“模样儿也还行。只是这屁股不够大,腰肢不够细,脸蛋儿不够精致,将就将就,马马虎虎吧。”
他围着秦妙然打转转,让秦妙然极不自在,再听他如此点评,秦妙然差点就气炸肺了。本小姐好歹也是个美女,你能如此说话吗?你这是在点评美女,还是在相牲口啊?
秦妙然恨得磨牙,却不敢惹宇文公子,只得紧闭着嘴巴,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把宇文公子骂上一顿。
这已经够让秦妙然生气的了,然而,还有让她更加生气的,只听宇文公子道:“今儿要是没有绝色的话,你就来侍候本公子。”
听上去好象是不错,实际上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备胎,秦妙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她这辈子,走到哪里都会引来很多目光,象宇文公子这般把她当作备胎的事情,还是头一遭,不能不气啊。
“宇文公子,您要绝色,这还不容易?”秦志炜满脸堆笑,如同见到老祖宗似的。
秦妙然看在眼里,恨不得抽死秦志炜,我还是不是你姐?宇文公子如此侮辱我,你却要讨好他。
“这话怎么说?”宇文公子眼睛亮晶晶的。
“宇文公子,适才有两个绝色进入醉香楼了。”秦志炜心想,刘礼啊刘礼,这下子看你怎么死的。这可是宇文公子,你还不乖乖把美人儿送上?
“当真?”宇文公子立即问道。
“千真万确。”秦志炜忙肯定,一颗头颅差点点折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去找美人儿。”宇文公子大喜,冲秦妙然一勾手指。
“宇文公子有什么吩咐?”秦妙然恨不得宇文公子立即死掉,还不得陪着笑脸讨好。
“看你还算机灵,这模样儿还过得去,你就当个丫鬟吧。你等会儿把两个美人给本公子侍候好了。”宇文公子指使起来。
秦妙然差点就暴走了,本小姐好歹也是个美女,你不当绝色看那是你的眼光有问题。但你也不能把本小姐当作丫鬟使唤。
可是,她惹不起这个宇文公子,只得陪着笑脸,道:“为宇文公子效劳,是奴家的福份。”
“嗯。”宇文公子特别受用,一挥手,道:“进去。”
一进入醉香楼,抓住一个使女,问道:“适才有两个绝色,在哪间雅间?”
宇文公子的势力极大,就是秦志炜这个礼部侍郎的儿子也不敢招惹。要知道,秦盛昌是杨素的爪牙,秦志炜总是爱仗着这点干坏事,今儿却是一点也不敢,可见宇文公子有多可怕了。使女哪敢不说,忙道:“在三楼春兰雅间。”
“算你识趣,赏!”宇文公子大步一迈,上楼去了。
一个佣人忙掏出一锭银子,抛在地上,仿佛在施舍乞丐。
“谢公子赏。”把银子扔在地上,那是一种侮辱,可小小的使女不敢不谢。
几杯酒下肚,刘礼和柴绍的关系更近一步了,刘礼手搭在柴绍肩膀上,笑着问道:“柴兄,你认得李渊吗?”
“李渊?你怎么问起这厮了?这厮不是好东西,就知道溜须拍马,变着法子讨皇上欢心。”柴绍立即爆了,对李渊极是不屑。
刘礼糊涂了,后人对李渊的评价挺高的啊,在柴绍嘴里怎么就成了溜须拍马的小人呢?这可是你的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