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礼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一下从榻上蹦起来,叫刘熙弄来热水,朝身上一阵泼一阵抹,再朝脸上浇几把,弄得跟跑了几十里路似的,浑身“汗淋淋”。
对着铜鉴一阵照,没有破绽,刘礼大为满意,这才撒丫子朝客厅跑去,装作一副气喘噓噓的样儿,远远就嚷起来:“李兄,你怎么来了?你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在家里等你。哎,这都怨我,今天出去做什么呀?呼呼呼……”
呼呼直喘粗气,上气不接下气,仿佛随时会断气似的。
“刘兄,你来了?”李靖一听见刘礼的声音,不由得大喜,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客厅,把刘礼这副“大汗淋淋”的样儿看在眼里,那叫一个感动,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哽咽道:“刘兄,你快歇歇。这都怨我,来得不是时候。”
“没事。也就是从天香坊回来而已。”刘礼摆摆手,一副不在乎的样儿。
“天香坊?”李靖脸上涌起愧疚之色,天香坊离刘礼家足有三十里啊,怪不得刘礼累成这样子。
心中不安的李靖手忙脚乱的扶着刘礼进客厅休息,见刘礼全身“汗湿”,那叫一个心中不安,差点给刘礼跪下请罪了。
“李兄,你今儿前来有何事?”刘礼脚刚迈进客厅,就开始询问了。
“不急,不急,刘兄先歇会儿,喘口气。”李靖心急如焚,却不得不让刘礼先喘口气,谁叫刘礼如此“仗义”呢?
“说……呼……说,你的事是大事,担误不得,快说。”刘礼一边喘气,一边催促。
刘礼太够意思了,让李靖感激莫铭,抹了一把感动的泪水,道:“刘兄,是这样的,张姑娘这几日对我很没好气,一见我就冷着一张脸,这如何是好?”
焦虑之下,一张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
堂堂战神也有如此没有主意的时候,刘礼还真是意外,不由得大是好笑,瞪圆眼睛欣赏起来,这种事儿可不多见啊,一定要好好欣赏。
“你有没有做让张姐姐不喜之事?”刘礼问道。
“没有啊,我还是象以前那样,对她是礼敬有加。”李靖忙道:“我哪敢啊。”
陷入情网的战神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对心上人依然是百依百顺,哪敢做让红拂不喜欢的事情。
“还是象以前?你有没有被那些女伎围着,占便宜?”还是象以前的话,刘礼倒是有个猜测,那就是红拂吃醋了。
李靖太帅了,又是级门阀李氏出身,这是真正意义上的“金龟婿”,那些女伎挖了心思想要钓上李靖,红拂要是能喜欢了就成了怪事。真要生这样的事,红拂肯定是对李靖没有好脸色。
“我……”李靖红着一张脸,很不好意思,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你快说啊,不然我也没法帮你。”李靖的糗事是级八卦,刘礼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一双大小眼死死盯着李靖,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我……一时心急,在一个女伎的胸上推了一把……真不是有意的,真不是有意的。”李靖脸红脖子粗,急得不行。
“张姐姐看见了吗?”刘礼问道。
李靖很不好意思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得,你厉害,你袭胸就袭胸吧,还是当着红拂的面袭胸,红拂要是理你就成了怪事,刘礼为李靖默哀。
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是个女人就会给你脸色看,红拂没有揍你一顿算是好的了。
“这要怎么办?刘兄,你一定要帮我啊。”李靖如同落水的人抓住稻草似的,以为可以救命,抓着刘礼的胳膊,央求道。
“李兄啊,这事有点难办啊。你这事做得不地道啊,当着张姐姐的面做那事,张姐姐能不误会吗?”刘礼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儿。
“刘兄,只要你能帮我把这事做成了,我李靖就是欠你天大的人情,水里水里来,火里火里去,绝不皱一下眉头。”李靖这是病急乱投医了,谁叫刘礼能让红拂倒帖呢?
要的就是你这话,刘礼心中大喜,却是装作一副不敢领受的样儿,道:“李兄,你这话就见外了。你我很投缘,帮你是应该的,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提。”
“对对对,我们投缘。”李靖哪敢说个不字。
他要是知道刘礼这厮的卑鄙想法,会不会把刘礼剁碎了喂野狗呢?
“走,我们去越国公府。”刘礼道。
于是乎,两人急匆匆赶去杨素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