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海角山庄里。阮志隆和海盗们正在享用一顿大龙虾,其中一个海盗说:“阮大侠,这次咱们山庄也得到了,昨天把那木永骁也赶跑了,接下来是不是把木永骁的女儿赏给哥儿几个,好好消遣消遣啊?”
阮志隆吐出嘴里的龙虾说道:“呸,老子都还没有消遣,啥时候轮到你几个了?”
海盗道:“阮大侠,我们哥儿几个,原本是杨堂主的人,我们帮你拿下这山庄,你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啊?”
阮志隆道:“老子告诉你们,老子比你们更想玩儿那妞儿,但木永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还是收拾了姓木的,再高枕无忧地享乐吧。”
海盗:“嗯,阮大侠说得有理,请问咱们要怎么才能将那姓木的彻底拿下呢?我看他昨天被弓弩射伤了,不如咱们还是把杨堂主请来,一举消灭他们?”
阮志隆道:“不用,老子告诉你们,你们如果想以后都想过太平日子,就跟着我,我绝不会亏待你们。在这山庄里,有吃有喝,还有外面成千上万的渔民,是咱们稳定的韭菜,随便割。总比跟着杨廷艺,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强吧?”
海盗道:“可是阮大侠,你不是答应了杨堂主,说他帮你拿下海角山庄后,就与他里应外合搅乱琼崖岛,让南汉没有太平的日子吗?这样咱们主公才能稳稳当当地自立安南不是?”
阮志隆道:“那是诓骗他杨廷艺的说辞,老子就想在这里过点舒舒服服的日子,让周围渔民缴缴贡粮,纳纳岁币。守着这海角山庄,不也一样当个土皇帝吗?比他曲承美和杨廷艺,都要安乐得多。”
海盗道:“可是,咱们回去要怎么去跟杨堂主交代啊?你这样背信弃义,我一定要去告诉杨堂主,你破坏交武堂的计划,更破坏节度使曲大人的计划。”说罢,那海盗就准备拔腿离开,阮志隆怕事情败露,于是操起一旁的大剪刀‘咔’的一声,将这个海盗的脖子剪断。另外一个海盗被吓得浑身哆嗦,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此时,被关在房间里的木永骁的女儿慧儿,问母亲:“娘,不知道爹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母亲道:“是啊,我也担心你爹的伤势,他不敢放手与那贼人拼杀,是因为顾及咱们母女二人的安危,真是为难他了。”
慧儿:“是啊,要是单打独斗,那贼人根本不是我爹的对手。”
母亲:“现在咱们只能向老天爷乞求,希望你爹他平安无事。慧儿,我不想拖累你爹了,若不是因为你,娘早就悬梁自尽了。”
慧儿道:“娘,你千万不要这样想啊,爹他那么拼命,就是为了保护咱们母女的平安。若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爹他的努力不就全都白费了吗?”
母亲道:“哎,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不知道你爹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在邓响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井口之下。众人抬头看见这水井是一个直筒型的狭窄通道,而密道则是直接通往井口下方三丈高的侧面。
密道的石洞到了井壁口便没有路了,只有通过狭窄井壁的石窟梯子走上去。几人探出头,看到透过石头缝里的一丝丝微弱的光线。
邓响指着头顶的井口大石头说道:“郑先生你看,就是这里了,上面就是那被大石头封住的井口。”
在昏暗的光线下,郑瑄顺着邓响手指的方向抬头望去。发现头顶一个圆圆的口子上面,被一块石头彻底封堵死。
摆在众人眼前一个难题,因为大家所处的位置是井壁悬崖处,井底还有多深,根本没人知道,所以潜在的危险也非常大。
易丹捡起一块小石子,往悬崖下的井底扔了下去。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砰”的一落水回音。
“原来这井这么深。”易丹说道。
邓响道:“没错,石壁上有凿梯,可以顺着凿梯往上爬到顶。”
易丹道:“这还是很危险啊。”
邓响道:“没事,我来爬就是了。”
郑瑄道:“还是我来吧,你不知道怎么安这个火药。”
易丹道:“郑先生,这太危险了。”
郑瑄不忘打趣道:“没事,大不了掉下去了,你们再把我捞上来不就行了?”
易丹知道救人要紧,只能嘱咐郑瑄小心点。于是郑瑄顺着井壁上均匀的凿梯,慢慢地登顶上了井口。
来到井口之下,他发现井口被大石头堵住的地方,还有一些小小的缝隙。而这些缝隙,正好可以用来塞进那些铁筒炸药。于是他双脚蹬在狭窄井口两旁,取出四个包袱里的十一只铁筒,打开油纸后,果然没有浸入一滴海水。于是他将十个铁筒,一个个地分别将铁筒从井口周围的缝隙里塞了进去,只留下一个在背上。
整个井口的一圈,基本都被铁筒火药塞满,只露出了一条条引火线垂下来。
安放好火药之后,郑瑄将垂了下来的引火线拴在了一起,然后从怀里掏出先前的那个密封的大葫芦,又从大葫芦里,小心翼翼地拖拽出一条细长的引火线,他将这条葫芦里的引火线,接在了那一捆火药的引火线上。然后慢慢地拽着葫芦,开始往井下退回去。
易丹上前扶住郑瑄,把他从井身处一半的地方拽回山洞里。
郑瑄平安地回到井壁中间的密道内,易丹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暂时落地了。郑瑄将最后一个铁筒递给易丹然后说道:“你先拿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