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买卖?”黑衣老者明显一愣。
魔主也不答话,而是微一跺足,就听“咔”的一声闷响,脚下原本镜面似的坚硬大石上顿时裂出了几条大缝。
魔主左手屈指成爪,掌心中一丝异芒闪过的那一刻,就见一块长约尺余的碎石从地面破石中应势而起,飞到了魔主手中。
接着,魔主并右手食中二指如剑,在那石面上运指如飞,就见石屑纷飞中,几个大字一蹴而就。然后甩手一扔,石块化作一条白线朝着黑衣老者直飞了过去。
那黑衣老者探手将石块抓住凝目看去的同时,黑色衣襟包裹下的身躯竟豁然一震。
“你……”一个“你”字愕然出口,那黑衣老者却又猛然住口。片刻后,石块“砰”的一声,在那黑衣老者手中忽然碎去,化作一丝丝的尘末随风散去。
隔了数丈远的距离,再加上魔主出手又十分迅急,石块从空中一闪而过,虽然龙傲狼其时聚目细看,但也
只是依稀看到那石块上开头两个字似乎是“天机”,最后一个字好像是个“门”字,中间的几个字却没有看清楚。
“不知道长意下如何?”半响,魔主忽然问道。
黑衣老者没有回答魔主的问话,而是仔细打量了几眼任无心后道:“不知阁下又是哪位?看阁下的装扮相貌,莫非就是五年前深入中土,在数百五派弟子眼前救走他的书生军师?”说着话,黑衣老者伸手一指一侧的龙傲狼。
任无心一收手中扇,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对着那黑衣老者道:“道长眼光锐利,洞悉秋毫,真是让在下佩服。不才,在下便是任无心。”
黑衣老者冷笑一声,道:“哼,阁下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
明知那黑衣老者说的是反话,任无心却微微一笑,竟微一抱拳施礼道:“过奖了,虽说道长久不出山,但在下对道长的大名却听闻已久,今日见道长出手,于木系一道上的修行高深莫测,所以才大胆猜测,想不到果然是道长。盛名之下无虚士,道长修行之深,实在是让在下佩服。”
顿了下,任无心又接着说道:“依在下想来,道长执意这白花,无非也是想借这白花的灵气以助修行,以图将来之事。只是恕任某直言,道长所图之事恐怕并非单论修行就能如愿的吧?”
看黑衣老者不说话,任无心又接着说道:“若是道长今日肯将此花让给圣教,则它日圣教助道长成就大事,不知道长认为如何?”
黑衣老者眼中精芒一闪:“自古正魔不两立,你何故助我?再者说,贫道苦心竭力多年都未做到的事,你又如何能做到?”
任无心一摇手中扇,道:“道长此言差矣。并非我等要助道长,只不过是以此和道长做个买卖而已。道长今日将此花让给圣教,它日圣教助道长一臂之力,这不是很公平合理的事情吗?此乃其一。其二者,道长不能做到的事情,我等未必不能做到。“
“哦,是吗?”黑衣老者眉头一皱。
任无心微微笑道:“依在下看来,道长修行虽深,放眼天下也可以说是敌手寥寥,但这么多年却一直未能如愿,皆因为道长一身修行源于名门正宗,只要稍有见识者,道长便瞒不过,所以以至于让道长行起事来难免要有诸多顾忌。”
“再者说,道长所为之事非同一般,就算留下点滴蛛丝马迹,道长难以如愿以偿还是小事,恐怕还会声名尽毁吧?”
“但我等不同,行事但求其果,不讲其途。况且有些事若是由我们来做,岂不是很合情合理吗?任谁也不会想到道长身上,到了那时,以道长的修行与辈分,有些事想必也就水到渠成了吧?”
黑衣老者默然片刻后,竟微微晗首道:“你知道的事情着实不少。只是贫道想不通,这些事,你怎会知晓?”说到最后这句时,语气陡然变得锐利如刀。
任无心一收手中扇,略带自嘲的道:“道长多心了。我们圣教从创教至今已不下千年,但一直被污蔑为邪魔歪道,教中圣法在世人眼里更是被说成旁门左道,不入法眼之流,远不及五大门派的道法那般人尽皆知,所以圣教中有些道法秘功,说出来就是道长恐怕也未必听说过的。”
“不知道是什么道法秘功,竟能让阁下知晓千里之外的事情?”黑衣老者追问道。
“此乃圣教秘法,恕在下不能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