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打了个哆嗦，阮阮不解的问道：“可是，妖道废了这么多力气，只得到了一些好看的尸体，有什么用处？”

阮阮的脸圆鼓鼓的，一脸懵懂的看着海瀚。

饶是海瀚脸皮够厚，也有些张不开嘴了，过了半天他才支支吾吾的道：“你要知道，有的人，尤其是男人，比较喜欢奇奇怪怪的东西。”

“奇奇怪怪的东西？”阮阮更懵了：“你是说那些人偶？他们喜欢已经死去的尸体？”

“嗯，有的男人会喜欢。当然，那已经不是尸体了，尸体会腐烂，可是那些人偶却一直都是人偶，不会腐烂不会变化。”海瀚解释道，“所以很多达官贵人，就会高价来买。”

“难道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阮阮声音又拔高了不少。

海瀚点头，道：“对，他在抓你们之前，还抓过一批姑娘，不过数量少得多。”

阮阮记起了那三个道士说的话，跟海瀚说的倒是一模一样。

“绕来绕去的，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春红柳绿跟崔紫薇她们到底怎么样了？”阮阮追问道。她算是发现了，这个海瀚能拖一时就是一时，根本就不想告诉她她们到底怎么了。

“阮阮姑娘，你要知道，普通人的身体离体时间久了，会对身体造成很多伤害，更何况妖道法力高深，从你们进天人楼的那一刻，他就不想让你们活着离开，所以……”海瀚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他给人喝的那个汁水，毒性太大。”

都是一堆负面的消息，阮阮闭了闭眼睛，问道：“你告诉我结果！”

“她们，有的已经死了，有的没有死，也失去了意识。还有的虽然醒了，可是脑袋却出了问题。你的那两个丫鬟受到的伤害最小，可是却傻了，只有几岁孩童的智力。至于崔紫薇，她已经死了。”海瀚终于说出了所有人的情况。

居然是这样的结果，阮阮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她还记得刚刚到天人楼的时候，崔紫薇笑着跟她打招呼，还记得春红跟柳绿一直都忠心的陪在她的身边。还有从天人楼下来的时候，看到那么多提着宫灯的妙龄姑娘走在长长的台阶，现在居然没有一个是完完整整出来的。

“那，为什么我就没有事情？”阮阮发现了海瀚话中的漏洞。

海瀚看着阮阮刚刚流过泪，小鹿一般可怜的眼神，纠结了半晌，还是没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而是道：“我的修为有限，不太清楚是为什么，或许跟你一直都保持清醒有关系。”

“那我为什么一直都清醒着呢？”阮阮继续问道。

“额，这个，这个，”海瀚想了半天借口，终于找到一个勉强的：“或许因为阮阮姑娘心思纯正。”

“也有可能。”这个世界上解释不通的事情多了，阮阮不再追问了。

海瀚看阮阮终于放过了自己，抬起袖子擦擦险些留下来的汗，想他海瀚一代捉妖师，怎么对着这么一个软绵绵的姑娘就束手无策呢？这根本不是他一直以来的强悍作风啊？

想要对阮阮硬气起来，可是一看阮阮梨花带雨的脸，海瀚的口气又变成了温柔的男低音：“阮阮姑娘，你一直都在昏睡，我又不能将昏睡的你直接送到阮家去。现在既然你醒了，我就送你回家吧。”

终于能回家了！阮阮难过的心情好了不少。

短短的几天时间，不管是阮仁辉还是阮夫人，都老了好几岁。就连阮廷都不再玩闹，只念叨着找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