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里应该安全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一个一个来吧。”宋新将毛巾沾湿，蒙在脸上。

严重是一肚子的疑问，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了。宋新的表现有些奇怪，虽然严重很清楚，宋新还是那个宋新，但是严重感觉他身上似乎有些东西和以前不同了，气势……对，就是那种气势。在以往的时候，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宋新总是怯怯弱弱的，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就算是他们两个已经很熟的朋友在一起，宋新总是听得多，说得少，掌握主动的是严重。可是这次见面，严重感觉自己一直被宋新牵着鼻子走。而且刚刚在淋浴的时候，宋新拼命的在身上搓来搓去，搓下来的灰足足有一寸长，就好像好长时间没洗澡了一样。那搓下来的泥灰，若是宋新是降龙罗汉转世的话，那么h1n1流感的疫苗就不用再生产了，把那些灰对着水全国人民分一分，应该还有富余的可以支援一下非洲人民。宋新的脖子上带着一个玉佛，看上去不是很高级的那种，就像是在地摊上十块钱一个的假货。可是宋新洗澡的时候，也没有把它摘下来。

“陈炎死了……就在昨天晚上……心脏病……”严重想起在停尸间看到的陈炎那冷冰冰的尸体，感觉胸中有团火，要发泄出来。宋新那副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让他很火大。他用一只手掐住了宋新的脖子。“你昨天去哪了？你知道么？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家，怎么会死的。你这个混蛋，她是你未婚妻，你为什么不照顾好她。”

“放手，这样很痛。”宋新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他用眼睛冷冷的盯着严重，似乎被掐住脖子的人是严重而不是他。严重被宋新的眼神给吓住了，他不明白，一直很弱势的宋新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

“陈炎的死，我知道了。”宋新低着头，用手轻轻的往身上泼着水。“我尽力了，可惜她逃不过。”

“你昨天到底去哪了？”严重被宋新说的更加糊涂了。他觉得，若是昨天晚上宋新和陈炎呆在一起，那么陈炎发病的时候，宋新可以打电话叫救护车，那么陈炎或许就不会死。

“你很想我昨天在家么？”宋新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严重。“那么今天你看到的就不是陈炎一具尸体，而是我和她两个人的尸体，而你，也许是在今天，也许是在明天的晚上，便会和我们两个的尸体躺在一起。”

严重被宋新的这一番话给说愣了，只能张着嘴巴呆在那里。

“你真的以为陈炎是心脏病突发死的么？”宋新看着严重叹了一口气。“那只是警察的说法而已，他们是没有办法知道陈炎的死因的。”

“这到底……”

“陈炎自己就是护士，难道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么？我们三个人这么多年朋友，她有没有心脏病难道你会不知道么？”宋新说了一句让严重目瞪口呆的话。“杀死陈炎不是心脏病，是鬼。”

“鬼？！”

“对，是鬼。一个女鬼。”宋新点了点头。“它不光要陈炎的命，它还要我的命。”宋新伸出一个指头，指着严重。“还有你的。”

“本来我以为那个女鬼要的只是我的命而已，我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陈炎，可是没想到那个鬼不仅仅是要杀了我，还要杀了陈炎，还有你。”宋新低着头，用手拍打着水面，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我有半个月不在家了，躲在一个地方。我的本意是将那个鬼引开，不要伤害到陈炎，可是没有想到还是逃不过……”

“鬼……女鬼……”严重咽了一口唾沫。“难道说是那个穿着旗袍的可怕女鬼？”

“对，就是那个女鬼。”宋新点了点头。“看来你已经见过它了，那么你应该相信我的话，不会把我当成是疯子了。”

“那个女鬼……我的确见过……”想起那几天晚上，严重还是心有余悸。“它的确是想杀了我的……只是没有成功罢了……”严重抬起头，看着宋新。“你的意思是说，杀死陈炎的，是那个女鬼？”

有话说：纪念在《亵渎》后半部分被烟大抛弃的格里高利。其实说起来，我喜欢这只骨龙比喜欢那个猥琐胖子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