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些没领什么差事的也走了,反正他们也没领差事,虽说在这儿舒坦,但是人家已经开赶了,不走也不成,除了暗暗的期待着,长公主再拨点银子他们当安家费外,他们此时也没有其它了。
于是那拨年轻的,对外面的世界还有点小小的憧憬的,听说可以除籍,可以离开了,他们只能低头,不敢表现出自己的兴奋。而家里老人们同意了,又有一批大哥们走了,他们立马跟在后头离开了。此时他们想的就是,天高任鸟飞的恣意。
仓房里,也就留下了李管事和几位在府里领了差事,之前还觉得怀才不遇的几位,当然还有他们的媳妇儿。
宫连让人关了门,自己坐到了火盆边上,笑呵呵的搓着手,烤着火,还从自己袖袋里拿了个白馒头出来,放在火盆边上烤着。此时,他所有的注意力就好像就在这个馒头这儿了。
此时大家一看,突然觉得宫连只怕都是有备而来的。
“大总管!”其中一位有点寒了。现在已经不是公主府与老兵们的问题了,这是大总管与各管事之间的事了。
“一般来说,府里有差事的,离职之前会要结算账目,大家银货两清了,各走各路,互不相干。不过来之前,姑娘叫住了杂家,说一切要以老家们开心为要。”宫连伸着自己光洁,但是有些枯瘦的手指,轻轻的为那个白馒头换着边。眼睛在火盆边上,映着红红的火焰,显得有些闪烁。
大家都颤抖了一下,李管事轻轻的磨了一下牙,拉着媳妇儿就要往外走。能管事的人,心气又高,这些人,其实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现在,既然长公主府已经容他们不下了,真的闹腾下去,曾经他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事儿,现在都成了把柄,若是连府里有三十四名军户,都能以私藏私兵当借口,这世上也没什么不能当借口的了。
“有件事,姑娘让杂家转告一声:郝家在朝一百多年了,郝家的先祖,扶着代皇帝带兵打回了****半壁江山,辞了异姓王之位,才得以国公之号;到了老国公,金戈铁马一生,朝中武将尽出门下;到了驸马之时,更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驸马是凭着一身的热血,为郝家再挣了一代国公爵位。”宫连说得很慢,就好像每一个字都要刻在他们的心里。
大家狐疑的看着宫连,又回视对方,宫连没事说什么郝家的家史?郝家的家史跟他们说干什么。当然也有那心虚的,回避了目光。
“说这些,只是想说,侯爷今日的富贵,是因为他正好是三代国公之后,又是长公主之子。这些跟你们的父亲上不上战场,受不受伤,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小侯爷可没欠任何人,一丝半缕的恩情。若是以后,让她听到有人敢说小侯爷的半点不是,她不介意多养几位孤老。”宫连冷笑了一下,抬起了眼,看向了李管事。(未完待续。)
PS:好困啊!昨天我还是把蚊帐给挂上了,不过竟然没让我看到蚊子,那个头天,偷偷咬我脚的坏东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