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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三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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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廷此次兴兵,据闻由东海征调,他等数万大军长途奔徙,并未自南向北伐,居然由冷丘之东直袭而来!

及楚,楚子1飨之,曰:“公子若返晋国,则何以报不谷?”对曰:“子女玉帛,则君有之;羽毛齿革,则君地生焉;其波及晋国者,君之余也。其何以报君?”曰:“虽然,何以报?”对曰:“若以君之灵,得反晋国,晋、楚治兵,遇于中原,其避君三舍;若不获命,其左执鞭弭,右属櫜鞬退避三舍

,以与君周旋。”子玉请杀之。楚子曰:“晋公子广而俭,文而有礼。其从者肃而宽,忠而能力。晋侯无亲,外内恶之。吾闻姬姓,唐叔之后,其后衰者也,其将由晋公子乎。天将兴之,谁能废之。违天必有大咎。”乃送诸秦。

译文

(当时背景:春秋时候,晋献公听信谗言,杀了太子申生,又派人捉拿申生异母兄长重耳。重耳闻讯,逃出了晋国,在外流亡十九年。)

到了楚国,楚成王设宴招待重耳,并问道:“如果公子返回晋国,拿什么来报答呢?”重耳回答说:“男女仆人、宝玉丝绸,您都有了;鸟羽、兽毛、象牙和皮革,都是贵国特产。那些遍及到晋国,都是您剩下。拿什么来报答您呢?”楚王说:“即使这样,总得拿什么来报答吧?”重耳回答说:“如果托您福,能返回晋国,一旦晋国和楚国交战,双方军队在中原碰上了,就让晋军退避九十里地。如果得不到认可,就只好左手拿着马鞭和弓梢,右边挂着箭袋和弓套奉陪您交战。”楚国大夫子玉请求成王杀掉公子重耳。楚成王说:“晋公子志向远大而生活俭朴,言辞文雅而合乎礼仪。他随从态度恭敬而待人宽厚,忠诚而尽力。现在晋惠公没有亲近人,国内外人都憎恨他。听说姓姬一族中,唐叔一支是衰落得最迟,恐怕要靠晋公子来振兴吧?上天要让他兴盛,谁又能废除他呢?违背天意,必定会遭大祸。”于是楚成王就派人把重耳送去了晋国。

注释

1、楚子︰楚王。因楚国国王受封子爵,故称楚子。

2、及楚:指重耳投奔楚国。

3、飨:通“享”,招待

4、若:如果。

5、何以报:用什么来报答。

6、不谷:国君自称。

7、子女:男女仆人。

8、羽毛:鸟兽毛

9、齿:象牙。

10、革:兽皮。

11、波及:遍及

12、虽: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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