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巢蛇虽然也在芒草原上筑巢,不过实际上在河滩上用芦苇搭窝的假巢蛇呈压倒性的数量优势。
“这个是真的。”觉没有起身,答道。
“因为假巢蛇要造很多的巢,但是又不一定都在里面育雏,所以它们造得很草率。而且这个巢处在很难从空中发现的位置对吧?假巢蛇的巢都是建在很显眼的地方的。”
“话说看巢的边缘也能分辨出来的。”瞬作了补充。
“如果是大尾莺的巢的话,雌鸟会踩住边上停下,所以边缘稍显平坦。但是假巢蛇的巢会一直保持建好时的形状,所以边缘会翘起来。另外,真巢会混有雌鸟的羽毛,假巢蛇连一根毛都没有,巢里自然也是干干净净。”
对于男孩子们来说,假巢蛇的卵从小就是他们恶作剧的玩具,自然会对其知根知底。至于女孩子们则对这个会放出恶臭的东西一点好感都没有。
原天化在旁边也较有兴致,因为这玩应可以当做是一种化学类的手雷了,杀伤力还是可以的。
大家在笔记本上几下发现大苇莺巢的地点,简单地配上了插图,就又开始划船寻找河边的鸟巢了。
夏季野营并不仅仅是试胆,更是教学任务的重要一环。因此各班需要在野营开始前选定一个研究课题,野营结束后在课堂上发表研究成果。我们一班选择的课题是“利根川流域的生物相”,非常宽泛的题目。在最终决定课题的过程中自然有侃侃谔谔的议论,不过最初的契机照例是觉的恐怖小故事。
“气球犬?”早季不由得笑了出来。
“那种奇怪的生物不可能存在的啦。”
“说了那是真的啦。”
觉板着脸不服气地说着。因为他平时总是不顾大家的冷嘲热讽一直在一边自说自话,大家这些听众开始的时候一笑了之,后来竟变得有些半信半疑了。不过这次他的大话实在是过分了一些。
“而且最近据说出现了目击者。”
“目击者,是谁呀?”真理亚问道。
“不知道名字罢了。”
“你们看,和以前一样。说着确实有证人啦、目击者啦,一问起究竟是谁,马上就变得暧昧不清。”
早季的态度连原天化都觉得太伤人,但是觉却完全不以为意,接着说了下去。他到了这种地步依然想要捉弄人的热情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啊。
“但是如果稍作打听的话,大概就能问出他的名字来。据说那个人在去筑波山的时候在山麓附近看到了气球犬。”
“筑波山?那个人去那里到底要干什么?”真理亚上了钩,证人问题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当时奉教育委员会之名在那里进行什么调查,具体内容就不方便透露给小孩子了。不过,我果然还是觉得那应该是一种普通的生物。在威胁敌人的时候将身体膨胀的生物不是一抓一大把吗?风船犬大概只是其中一个极端的例子罢了。最后如果身体爆裂的话,对方也会受致命的伤害的。”觉得意洋洋地陈述自己的意见。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听到现在一言不发的瞬忽然作出了自己的发言。
“为啥啊!”觉不禁有些恼火。
“如果真的这样进行威胁的话自己不是反而会比对方先死掉吗?若真如此,那么气球犬应该早就灭绝了才对。”
虽然很简单,确是完美的反论。觉抱着双臂,像是在考虑生物学上微妙的问题,实际上想必是无所辩驳吧。
本以为觉会就此不再狡辩,谁知他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又说了起来。
“……对了,那个人在目击气球犬之后,据说又遇见了恶魔的蓑白。”
吓得早季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