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却是不惧,抬头瞪着枫童恨声道:“大小姐,你害了公子还不够,现在竟是连小公子也不放过吗!”
小竹勉强睁开眼,看到来人竟是舒伯,眼泪唰的就下来了:“舒伯,快救嫂子,这个坏蛋,要,要杀嫂子!”
“啊?”舒伯惊得一下跌坐在地,乾指指着枫童,“枫童,你,好狠!原来竟是你!你害了我家公子还不够,竟然连小姐也不放过吗!你要敢动我家小姐一根汗毛,阿舒发誓,就是做鬼也饶不了你!”
“阿舒?!”锦斐和枫童同时惊叫。
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行人匆匆进入御花园儿,诡异的是几个人身后竟还有一顶青色小轿,众人又是一惊,这可是皇宫啊,什么人如此拿大,竟敢到了这里还不下轿!
“皇太后不可!您不能动他们!”为首之人急急道。
皇太后抬眼瞧去,竟是自己一向不喜的陆家大公子陆凤吟!当下冷笑一声道:“原来是陆大公子的人!一起给我抓起来!”
随着皇太后一声令下,那些侍卫立时围拢了过来。
“全都退下!”锦斐忙叫道,又回头对皇太后道,“皇父你不认得他了吗?这是阿舒啊,一直侍候若儿的阿舒啊!”
“什么伺候若儿的阿舒,乱七八糟!我只知道――”皇太后大怒,刚要说什么,却又忽然愣住,“你说什么?若儿?”
“吟儿。”青布小轿里突然传出一声叹息,一个男子的声音随之传来,“快让人瞧瞧童儿和小竹的伤势。”
枫童有些茫然的转头,好像一个迷路的孩童,瑟缩着不停发抖,“大哥――”
“皇父,小竹是枫家之后!您快让他们退下,等会儿咱们再细说。”锦斐疾步来到皇太后跟前说道。
枫家之后?这个刺客竟是枫家后人?枫家不是只剩下枫童一人了吗?大家都知道,枫童可是至今未婚啊,怎么会跑出来个枫家之后?!先前还疑惑的各家公子个个震惊不已,那个一直找小竹麻烦的男子更是呆若木鸡。本是巴望着能嫁给枫童,哪料到自己竟先动手揍了枫家人!当下哆哆嗦嗦的看着皇太后道:“皇叔父――”
都这个功夫了,皇太后哪里有时间理他,只是不耐烦的摆摆手,“都退下吧。”
一霎功夫,花园里的人便走了个一干二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皇太后看看这个瞧瞧那个,“既是一家人,怎么又是投毒又是动刀的!快让这孩子把童儿的毒解了!还有啊,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孩子啊?你们什么事都瞒着我,是要急死我不成!”
“表姐中毒了?”陆凤吟一惊,忙上前查看,这才发现枫童的伤口附近竟是已经发黑了,竟是果然中了剧毒!
“小竹,这是什么毒啊?你还不快拿解药来!”
“解药?”小竹斜躺在舒伯怀里,冷冷一笑,“等她,放了我嫂子,我自然会给她解药!”
陆凤吟一下慌了手脚,张皇的看着舒伯央求道:“舒伯――”
哪料到舒伯却是把头扭到了一边,竟是看都不看枫童一眼。
“这是做什么啊?”锦斐急道,“小竹,还不快把解药拿出来!”
又冲着舒伯埋怨道:“舒伯,您怎么也老糊涂了!怎么不劝着,反而纵容起孩子了!”
听到锦斐的指责,舒伯猛的抬起头来,看着枫童,悲愤道:“大小姐眼里但凡有一点儿骨肉亲情,当年怎么会害的公子流落他乡?公子受了那么多苦楚,只留下小姐这一棵苗,可大小姐又做了什么?”
说着,低头帮小竹抹去嘴角的一丝血痕,哽声道:“这世界上,我只信三个人会对小姐好。一个是我家少君,一个是小竹,还有一个,是大公子!若是大小姐没有害我家小姐,小竹怎么会如此拼命?你们什么都别说了!小竹说的对,除非见着我家小姐,否则,解药是绝不会给的!大不了,我们爷俩就一起死在你手里!反正小姐要是死了,我老头子也不想活了!”
听了舒伯的话,锦斐更糊涂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又冒出来个小姐啊?!
眼看那黑色开始往周围蔓延,陆凤吟急的团团转,看着舒伯道:“阿舒,你说什么啊?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表姐怎么会害若儿?表姐最疼若儿的啊!还是快治好表姐,咱们才能一块儿商量怎么去救清歌啊。”
“这都是怎么回事啊?”现在不止皇太后,便是锦斐也如堕五里雾中,“又是你嫂子,又是他小姐,现在怎么连江清歌也牵扯进来了?”
“是啊,我也是方才才知道。”青布小轿里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童儿,若儿生了个女儿呢,你知道她是谁吗?就是咱们最欣赏的清歌啊!听阿舒说,治玉公会里突然有人手持若儿的乌龙圻,自称是若儿的徒弟,清歌的处境可能不妙啊!”
“什么?清歌是若儿的女儿?”枫童一个支持不住,扑通一声就坐倒在地。
“啊,原来小竹和若儿竟都是枫家之后吗?”锦斐也是脸色大变,“小竹是姐姐和杨悦的孩儿,清歌,是若儿的孩子?”
什么?所有人都很是惊吓,小竹更是不信,拼命的摇着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是我的娘,不是!她是我的娘的话,怎么还要害我最爱的人?!”
“那么,你又是谁呢?”皇太后逼视着眼前的轿子,“你到底是谁,这么神神秘秘做什么?枫家的事,你怎么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轿中男子沉吟了下,轻唤道:“童儿。”
枫童循着声音,放佛梦游般挪了过去,慢慢打起轿帘,露出里面一个丑陋不堪不似人形的男子,自己却慢慢坐倒,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揪住男子的衣角:“大哥,咱们快去,救清歌――”
大哥?皇太后脸色一变,猛地上前一步,“你是,枫霖?!”
锦斐也是激动不已,颤颤的握住小轿的一角青布,失声道:“大哥,大哥!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没有死?”
“大哥,怎么,办,要是清歌,要是清歌死了,我该,怎么办?”枫童身子抖的更加厉害,瞧着枫霖,仿佛那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枫霖最是了解枫童的性格,看了枫童的样子,不由大惊失色,“童儿,你,做了什么?”
“我,我,已经派人,派人,破坏了,密室的机关,清歌只要,只要进去,便,便出不来了。还,还派人挖了,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