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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袁氏兄妹议奇事 致远谋定内务事(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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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袁氏兄妹议奇事致远谋定内务事(求月票!)

中南海字廊后边的四合院里,终日静悄得令人生畏。那里边住着失宠的大姨太沈氏、忧伤的三姨太金氏和一心作名流的二公予克文夫妇、只知享受的三公于克良夫妇,他们自称“这里是失落的部落”,是一片丛生着“细菌”的地方,被人们遗忘了。

可是,这一天,最受袁世凯宠爱,住在居仁堂楼上的三小姐叔祯,竟然风风火火地来到四合院,并且急急匆匆走进袁克文的屋里。

克文,叔祯都是袁世凯三姨太金氏所生,地地道道的中朝混血儿。由于袁世凯偏爱女儿,叔祯一直在父亲身边,兄妹两人相聚时间不多。现在,妹妹匆匆找上门来了,当哥哥的便是有点惊讶,于是便叫着妹的雅号说:

“静雪,你怎么来了?”

“二哥,有件奇事,奇得不得了,才来找你。”

“什么奇事?”

叔祯从袖筒里拿出一张报纸,放在克文面前,又说:

“二哥,你看看这张纸。”

克文看看报头,不过是在总统府内常见的《顺天时报》。

“不就是一份报纸吗?有什么可看的。”

《顺天时报》足日本人在中国办的汉文报纸,创刊于1901年10月,初名《燕京时报》,是支持亲日派的报纸,是日本侵华重要工具,在北京影响极大。平素袁世凯最爱看这张报,不过他喜欢看这报纸的原因,却是因其报道相对”公允”,不过袁克文却知道,这所谓的”公允”不过只是工具罢了,相比于《顺天时报》,他却是喜欢看有”国社色彩”的《中国时报》,相比于《顺天时报》的”公允”,《中国时报》却是一份非常公道的报纸,尽管其倾向于国社党,可其的立场却是极为中立,绝不会因其倾向为国社党,而一味的为国社党说话。

“一个国家容不得异见,这个国家注定是没有前途的!”

只有自信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也只有自信,才能去全力维持”舆论自由”,而不像老头子那样,尽管不敢插手”舆论自由”,可是却通过只看一份报纸的方式去”掩耳盗铃”。

“你看这几份报纸才有意思呢!”

叔祯又拿出几份报纸来。

“这是另外几份报纸,你看一下他们的头版,比比看。”

“静雪,我不看了,你想说什么,只管说好了我听着。”

“二哥,这些报纸,这些报纸看似没什么关联,可奇怪的是:这些报纸的头版都报道临城劫车案。在指责山东地方绥靖不利的时候,又指责内务部未履行内务部绥靖之责,要内务部总长魏子栋引咎辞职。这剿匪不都是陆军部的事情吗?怎么又挨到内务部的事了?这到底是咋回事?”

听到妹妹这么一说,袁克文这才把两张报纸放在一起,仔细对比着看下去,一比下去,可不是嘛!所有的报纸虽说版文不同,但内容却极为相似,尤其是对内务部未行绥靖之责的指责上更是如此。

之前,袁克文却是没有注意,而现在袁叔祯在看到这些报纸上的内容之后,立即在第一时间意识到问题,这件事只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虽说妹妹觉得事情有些可疑,可她却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张报纸上,对于内务部未行绥靖地方之责一事,版版篇篇一片咒骂声,外国人骂,中国人骂,连一些国会议员也说三道四。

“这是怎么回事?”她想不明白,便拿着去找二哥。

袁克文把那些报纸对比着看了一番之后,指着那张外边发行的报纸问:

“这报纸你看几天了?”

“好几日了,这报纸上,最近几天,都是说内务部的事,反正都是把临城劫车案的事朝内务的身上推。哥,你说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袁克文的眉头一皱,点点头,却是没说话,他隐约能觉察出这件事中似乎有着什么阴谋的味道。

“二哥,”

叔祯又拿着报纸问道:

“你说,这报纸上说的,当真是实话吗?这绥靖地方当真是内务部的事吗?”

“三妹,这也不奇怪。”

袁克文在思索片刻后说道:

“国-务-院下属五部,内务部为其一,部内设民治、警政、职方、考绩、卫生、典礼六司,各,这内务部负责全国警政,全国警政所系,自然有维持地方治安之权责,各地匪患频出,大家觉得其难以开脱其,倒也不足为奇,可奇就奇在,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报纸都报纸这件事。”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很少去俱乐部,所以他也未关注这件事,现在看到这些报纸上一味的指责内务部,为陆军部开脱,多少总能猜出一些用意来/

“是呀,这咋回事?”

“你看这,”中国建立陆军系为抵御外辱、守卫国土,岂为国内动兵?各地匪患,实为地方治安之乱,治安者,内务也,其乱,内务失责也……”“

念着上面的内容,袁克文却是摇头说道:

“这样的的内容,内容能说的这么真白,想来……”

摇头叹息时,袁克文却是没能再说下去,临城劫车案早已为全国关注,现在土匪劫以人质相威,政府剿不能、抚不是,可以说已陷进退唯谷之境,而且,日本又上窜下跳的,窜动各国要求中国切实保全各国侨民安全,甚至动言,要以京津两地各国驻军解决此事!如果不是外交部不断安抚各国,恐怕真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乱子。

“你是说和爹有关?”

虽说二哥未明白,但袁叔祯还是听出了二哥话里的意思来。

袁克定点点头。

“看这为陆军部、为总统府开脱的样子,说和老头子无关,怕也没人相信。”

“爹怎么这样子?”

闻间袁叔祯便是一恼。

“小李叔那边连个兵都没有,若是真让他去剿匪,难不成让小李叔冲上去吗?”

听妹妹这么说,袁克文却是说道:

“小李叔那边有兵,可他的兵……田中玉是不会让他的江苏陆军去山东的,就现在青岛特别市那边,田中玉亦多有不满,更何况是去剿匪,这兴不了兵…….”

“怎么样?”

袁叔祯急声追问道。

“有人想用这种法办小李叔的难看啊!”

“此人是谁?”

“还能是谁?”

袁克文冷冷一笑,然后说道:

“除了总统府的那一般幕僚,还有谁干得出!”

“那班子人,除了勾心斗角,正事没有一样在行的!真不知道爹爹怎么尽用这样的人!”

袁叔祯不满的哼一声。

“要是指往这些人处理国事,这国家还真不知道成什么样子。”

说到这,袁叔祯却是突然不说话了,她锁起眉陷入深思--这位三姑娘大约昔日受宠太多了,总把自己的家看得太清净、太崇高;现在,当她从这么一报纸上看世界的另一面时,准确的来说,是她爹的另一面,她一下子心灰意冷、焦灼不安了,仿佛看到了老爹业经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再往下,她不敢想了。她只有沉默,她感到了恐慌。

袁克文没有妹妹那么紧张,只是平平淡淡的面对着这一切,他知道,无论什么事,都难不倒那位”小李-总-理”,不论总统府这边出什么招术,他不会像其它人那样,只是一味的动怒,然后双方决裂,他会顺应下来,而后再去寻思解决的办法,至于这件事,虽说是急事,想来也难不倒他,即便是难道他,以”小李-总-理”的肚量,想来也不会生出什么祸乱来。

他猛然问看到妹妹如此惊慌失措,觉得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家也被这官场之事搅得神魂颠倒,有点儿担心。

“何苦呢?不是女孩子该想的事呀,想它干啥?”

可是,他又不想去劝妹妹,觉得此时此刻是无法劝得了的。于是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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