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霖拉开窗帘，雨已经停了。

不知是一夜雨声入梦还是许芸月那条短信的缘故，这一晚他睡得分外香甜。

雨停了，窗上残留着滴滴的水珠，空气里飘荡着一股雨后泥土的芳香。

两人吃过早餐，去昨晚的餐馆还了伞，重又踏上旅途。

今天的路程是从吉春到沈城，一路上的车子渐渐多起来，周霖放慢速度，继续飙歌。

许芸月一开始还很惊讶周霖怎么能随口就唱出这么多好听的歌来，渐渐也就习惯了。

她抛出各种题目，周霖全都接下来，时而欢歌笑语，时而抒情深沉，时而又奔放激昂。

许芸月听的入迷，忍不住道：“你不去当歌手太可惜了！”

“你是希望我当你一个人的歌手，还是当全人类的歌手？”周霖笑问。

许芸月嘟起嘴道：“我说要你当我一个人的歌手，你会不会说我自私啊？”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没有自私，也就没有爱。”周霖感受颇深的道。

许芸月沉默下来，显然是又想到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往事。

周霖就道：“我再给你唱一首歌吧……歌名叫《千里之外》。”

“千里之外？”

“送你离别，千里之外……”周霖幽幽的道，“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分别。”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田野在视野能见之处转瞬而逝，时光和青春都一去不返，重生一回，对此的感受分外明显。

时间，空间，距离，遥远，许多的字眼用上心头，周霖开口唱起来。

“屋檐如悬崖，

风铃如沧海，

我等燕归来。

时间被安排，

演一场意外，

你悄然走开。

故事在城外，

浓雾散不开，

看不清对白。

你听不出来，

风声不存在，

是我在感慨。

梦醒来是谁在窗台，

把结局打开，

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