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有语言与动作相结合,才能微微的让对方理解自己的意思。
“…我就姑且当做你和你的同伴吵架了吧。”
又想了想,黛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能和我说说吗?即使我听不懂。”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黛莎看着疑惑的刘畅,如此说道。
“妈妈说过的,不论有什么麻烦,讲出来就会好一点的。”
“……讲出来吗?”
刘畅想了想,同意了。
“你知道吗?我可以说是众人中生存能力最差的一个了。”
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黛莎,刘畅缓缓的说道。
“而顾白,则是众人中生存能力最强的一个,不过他经常会出事就是了。根据系统的说法,连正常人的运气平均值都是在B~C之间的,而顾白的运气却只有E+,谁知道在获得系统之前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在知道自己的倾听对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的情况下,刘畅说了很多,很多自己平日里憋在自己心里的的东西。
“就这样,顾白又特么救了我一次,连我自己都记不得到底被他救了多少次,反正每次他都会找到我,依照他的说法,我最近的确是有些矫情了,你说呢?黛……。”
刘畅看着不知何时依偎在他身旁的黛莎——她已经睡着了。
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这个许久没有见到自己爸爸的黑人小女孩在这危机四伏的沙漠之夜,睡着了。
看样子,她做了一个好梦。
并没有再发出的声响,刘畅静默无声的解开了那双不知何时扣住了他腰间的小手。
手的质感很粗糙,甚至刘畅的手都要比她的更细嫩一些。
她本不该这样的,她今年才十岁。
刘畅看着这个看起来比小静还要瘦弱一些的孩子,沉默了。
悄无声息的倒退了数米远,刘畅这才转过身来,找了一个风沙比较小的地方——一颗显得有些突兀的巨大岩石身旁,重新坐了下来。
“我到底是怎么了?”
刘畅回想着一切,就像顾白所说的那样自己是有些矫情了。
跟这些依旧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人比起来,自己似乎依旧有些忘本了。
拿出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手指骨项链,刘畅紧紧地盯着它看了好久也没有停下来。
快半年!在这个队伍中已经半年了。
以前所受的那些苦痛,似乎也已经远去,变得非常遥远,非常模糊。
毕竟人本来就不愿意记忆那些痛苦的往事。
而今天,在这个时刻,一切似乎又重新变得鲜活了起来,跟随着记忆,刘畅仿佛又一次的回到了那个最初的时刻,那个必须要为生存而十二分努力的时候。
“后悔吗?”
刘畅如此问自己。
“后悔吗?后悔与你自己的得过且过,后悔于自己的麻木不堪,痛恨于现在的随波逐流吗?”
“我…..。”
“停下来吧!凭借你的能力,不论在哪里都能生活的很好,不是吗?”
“不行!”
刘畅摇了摇头。
“我不能停下来。”
“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跟着顾白一起满世界的乱跑?完全没有必要,不是吗?而且你自己不是也很清楚吗?自己的能力有限什么的。”
“可是……。”
“就算你退出,似乎对这个队伍也没有什么坏处吧?甚至好处还要更多一点,不用再照顾你这个累赘了?”
“谁?是谁在说话?出来?”
刘畅突然反应了过来,有人!
“呵呵,真是好久不见了呢!刘畅。”
似乎没有想要隐藏自己的意思,在刘畅反应过来之后,对方自己就出来了。
从高度超过十五米的巨大岩石顶端直接跳了下来。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
“是你……。”刘畅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这是一个长相异常帅气的成年黄种人类,哪怕在气温接近零度的沙漠之夜却只穿了一件短袖,如果单看外表,他更像是个文艺青年。
可惜,他手臂上那隐约可见的,类似于纹身一般的翠绿色植物纹理依旧解释了他的身份。
“没错,我就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才高八斗,江湖人称玉面小飞龙的汤成是也!”
……
“跨越了山与海的距离,摆脱了时间与空间的枷锁,刘畅!”
不在意刘畅看神经病一般的眼神,汤成指着刘畅如此说道。
“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但实际上,不过是一个长得挺不错的疯子罢了。
嗯,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