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年的老风俗老规矩,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大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闹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不过这些也只适用于北方农村,城里因为生活习惯不同,过年需要的东西都是靠买,自家要准备的东西其实并不多。
年三十晚上,吃晚饭前前后都给杨文清打过电话,仍旧没人接。压下心头的一丝忧愁,跟家人一起在客厅里,吃着瓜子花生,乐呵呵的看春晚节目。不过唱歌和舞蹈还有杂技洛语没太多印象,最喜欢的还是春晚的小品,老一辈的艺术家们,用自己幽默的吹说逗唱,博广大关注一笑。
唯一遗憾的是,小品中间总是穿插不少她不感兴趣的节目。洛语平时作息都是在十点钟左右,好容易才撑到了十二点,吃了几口苏奶奶端上来的团圆年夜饭,脑袋晕乎乎的回房间简单的梳洗后,躺在床上蒙头大睡。睡意正浓时,听到手机铃声良久才懵懂的伸手去摸手机,半睡半醒之间咕哝问道:
“喂,谁啊。”
由于是趴在枕头上接电话,暖洋洋的被窝思绪混沌再次陷入沉睡,隐约间好像听到杨文清的声音。等到第二天年初一睡到自然醒,看到枕边掉落的手机,查看了通话记录,一个陌生号码在凌晨三点多打进来的。洛语抓着头发,努力的回想当时的情况,发现隐约记得好像听到手机响,杨文清的声音也不知道是那时候听到的,还是意识不清楚时梦到的。
仔细想了想,洛语也不确定,犹豫片刻还是按了回拨键,手机响了三声就被接通。陌生的青年男音,让洛语微微有些失望,在对方冒火询问怎么不吭声时,回神不好意思道歉:
“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了,真对不起。”
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扔下手机干脆的起床换衣服,穿着棉绒拖鞋梳洗完抓了抓长发,下楼去厨房找吃的。已经九点多,想来爸妈和奶奶应该都已经起床,年初一还没给长辈们拜年呢。压岁红包什么的,多少都是个心意,那可是被长辈关爱的象征意义。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拿压岁钱证明还没长大的孩子,
做小孩多好啊,不用接触社会的复杂面,只需要吃喝玩乐开心就好。可惜,时间就是把杀猪刀,就算不是刀刀致命,却也在岁月中长残了少年,催肥了少女。悲催的是面对大自然和时光的消逝,所有人都只能被动的去接受。洛爸洛妈都在客厅,手下管理人员上门拜年,洛语跟爸妈打了招呼,就直接去苏奶奶房间找她蹭红包。
拿了红包洛语去厨房,自己煮了点水饺吃,洛俊还没起床,等他起床差不多也该吃午饭,用不到准备迟来的早餐了。填饱肚子洛语也没兴趣听热络拜年的人奉承话,直接上楼回房玩电脑。听听歌码字存稿,腻味了就看看电影,悠闲自在的玩了两个多小时,洛俊来敲门让她下楼吃午饭。
等洛语关上电脑下楼,见除了家里人,洛莹一家三口也刚到,还有隔壁家的邱泽宇也在。人多热闹,洛语下楼抱住洛莹家扑过来的小胖墩,笑道:
“新年好,我上午玩电脑,下午人多吃完饭咱们凑人手打牌。”
洛俊大乐:“嘿嘿,不是我说你,就你的牌运,玩到晚上绝对输的底朝天。刚好我手里零花钱不多,先约好算我一份子。”
洛莹也斗志高昂,扭头跟一旁坐着的老公强势道:“到时你照看儿子,看我斗地主赢土豪。”
邱泽宇没跟几人玩过,不过光看洛俊和洛莹的气势就知道,洛语打牌绝对妥妥的稳输不赢。在洛妈客气留客时,非常有风度的应承下洛妈的好意,表示过年没什么事,在洛家人多玩的也热闹。洛妈挂着亲切的笑意,转头回了厨房就跟苏奶奶叹气。一顿饭吃的热闹又速度,收拾完碗筷就挪桌子搬凳子准备战场。
众人是在二楼玩,也不耽误来家里有人上门半年。两幅扑克拆开,洛语坐东门洛莹坐西门,洛俊坐在北门邱泽宇做南门。苏奶奶坐在洛语身边,乐呵呵的看着众人玩,顺便帮洛语指点指点。洛语记性好,也懂得算牌,可问题是牌运太差,抓的牌三五不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