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直没有人停下来,因为路过的行人,都觉得他年纪太轻了,道行太低,即使给人看命,也不一定看得准。
可是,当这一次脚步声停下来的时候,索铮摇了一下签筒,那个人站住了,索铮感觉到她俯下身来,紧接着一阵芬芳的体香飘过来,看样子是位女士,索铮说道:“大姐,看命吗?”
对方没有说话,却伸出一只手,在索铮的脸庞上面轻轻地抚摸起来,索铮心里一震,突然将那只手抓紧,颤声问道:“梅姐,是你吗?”
李若梅的眼泪流了下来,看着索铮爆盲的双目,她心中不是滋味,如果不是自己,他或许不会弄成现在的样子。李若梅蹲下来,轻轻说道:“索铮,梅姐来看你了……”
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索铮心中不是滋味,“梅姐,你过得还好吧,我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打你的手机,全都是关机。”
李若梅擦擦眼泪说:“索铮,我过得很好,倒是你受委屈了,那个女人心真狠,居然弄瞎了你的眼睛。”
索铮叹了口气说:“我不怪他,要怪就怪我命不好。梅姐,你算命吗?”
索铮突然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受惊地丢开握着的那只素手,我已经是一个瞎子了,难道还需要有感情吗?“梅姐,谢谢你来看我。我能够照顾自己。”
李若梅知道索铮的意思,她幽幽说道:“索铮,你的眼睛还有希望,大夫说过了,只要能够尽快找到能够移植的眼角膜,你的眼睛还能看得见。”
索铮叹了口气说:“不用了,换眼角膜,很多钱的,再说谁愿意捐给我眼角膜啊?”
李若梅没有说话,只是没有再松开索铮的手。
尽管双星俱乐部和体育周报的官司迟迟没有开庭,但是火药的气息越来越浓,李衙内已经坐不住了,连续发生的怪事,闹心事,让他坐立不安。尤其在过两天就是地下黑拳大赛的日子了。
这几天,李国华倒是舒心,因为双星俱乐部和体育周报的官司搁浅下来,张富贵也不找他的麻烦了。今天上午接了一个电话,在乡下的老爹明天早上要来城里看望自己。
李国华告诉爹,让他在长途汽车站等着自己,自己开车去接他,可是老爹却说:“你忙你的,我又不是不认识路,我进了城正好四处转转,中午到你那儿吃个午饭,下午我得去给我的一个老战友帮个忙。”
李国华问:“爹,啥忙啊?”
老爹不说是啥事,只说没你的事,不用管。李国华知道老爹的脾气,也知道老爹有个关系很不错的战友跟自己住在一个城市,这个战友名叫马家旺,是一家印刷厂的退休工人,自己也去这位马叔叔家做过客。
既然老爹不让自己接,儿子去了学校,老婆也去上班了,李国华就自己跑车去了。老爹战友马家旺是个老实巴交的退休老工人,马家旺有个儿子马炳和,没有正当职业,经常在外面跑,有时候混得好,经常往家里填补些生活费用,也有时候混得不好,经常跟家里头要钱花。
今天一大
早,马炳和就跟老爹要了五百块钱,说是自己的工资老板说要等月底才能发,主要是因为自己前几天做错了一件事。老马心疼儿子,就背着老伴给了儿子五百块钱。
儿子走后,马家旺想想自己的厂子已经三个月没有发工资了,自己和老伴都是厂子的退休工人,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不发工资,谁受得了啊?就联系了几个退休的老工友,来找印刷厂的王总要拖欠的工资。
厂子效益不好,不但工人工资发不出去,好多债主也纷纷登门要账,王总忙的焦头烂额,每天都要疲于应酬债主,厂子的业务更是无暇处理。可总是这样下去不行啊,王总必须想个办法才行。
正当他束手无策的时候,年轻的办公室主任小侯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原来小侯家喂着两只公安系统退役的警犬,小侯建议将这两只大狼狗弄到厂子的办公楼里来给王总看门,那些要账的客户不就不敢进来了吗?
招虽然损,但是不失是一个良策,王总就同意了。第二天,小侯就把两只膘肥体壮的大狼狗牵到了办公楼,小侯先牵着它俩把本公司的人认识了一下,然后将它俩拴在了一楼大厅的楼道口。
谁要想上楼,必须从这两只大狼狗跟前经过,本公司的人,两只狼狗不咬,见到你之后,还摇着尾巴撒欢呢,要是见了外人,这两家伙就拼命似的往前猛冲,直想把狗链子撞断,将来人咬个稀烂。
前阵子,南方两个债主又来讨债,和往常一样直奔办公楼王总办公室,他俩在路上商量好了,要是王总还不给钱,这一次就不走了,吃住就在王总的办公室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