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峰毫无风度的把柳梦瑶一扔,躺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赵军也扶着石壁喘的跟狗似的,庞大海则是一脚绊在张青峰身上,一个狗啃屎摔的鼻血长流才缓过闷儿来,把趴在他背上的阿雅往旁边一推,躺在地上开始挺尸。
缓了十分钟,张青峰起身,给了庞大海一脚:“走了,要歇出去歇,万一再出点儿意外哭都没地哭去!”
庞大海不情愿的起身,哼哼唧唧的背起阿雅,边往前蹭边问:“都逃出来了,还着什么急……这是什么鬼地方?”
张青峰说:“我哪儿知道,不过肯定离地面不远了。”
赵军眼神萧索,垂头丧气的说:“又是他妈全军覆没,就剩我一个……老天爷是不是想逼我改行呢?”
庞大海说:“改个屁行,你直接退休得了……对了别忘了,你答应过的,红磨坊,俩妞!”看赵军没精打采的样,知趣的不再跟他扯淡,扭头又问张青峰:“咱们去那鬼地方到底是哪儿?再钻一回地道还能去不?”
张青峰说:“那座地下塔姆佩尔神庙应该是真的,就在地下墓穴的末端。至于咱们进密道以后的事儿,从那座地下巴黎开始,全是幻觉……说是幻觉也不恰当,用‘思维世界’这个词应该比较恰当。”
见几人一脸疑惑的表情,张青峰继续解释道:“简单说,那鬼地方就是阿布根据自己的回忆制造的世界,打个比方,那座地下巴黎就是阿布的脑子,所以都是固定的,只要阿布不死,那座地下巴黎就不会消失。
而那些定时出现的幻象则是他的记忆,他脑细胞开始活动时,记忆就出现了,咱就能看到了,但他毕竟活了二百多年了,虽然牛逼,但也不是永动机,所以他休眠的时间要比活动的时间长的多,只能活动十分钟就休眠一小时,所以那些幻象都是断断续续的。
而他制造这个思维世界的作用,就是用来关押拿破仑的囚牢,可惜他性格上的缺陷,导致他这个计划出现了很大的漏洞。
说白了就是他心智不够坚定,关了没多久,没把拿破仑迷惑住,反而先把自己憋疯了,让拿破仑趁机夺取了他的一部分能力,并趁着阿布的精神病越来越严重,通过一些手段传出消息,引阿瑟兄妹、朗斯、谢伊之类的人进去,目的就是想逃出去。”
庞大海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你意思是咱一直在人脑子里活动?阿布有那么大脑袋?”
张青峰说:“脑子只是个比方,是一直在他思维中活动……当然,幻象有真有假,比如说拿破仑变成那沥青怪应该就是真的……你可以理解为咱们一到那地下巴黎,就已经被阿布深度催眠、把咱们脑子彻底控制了,当然,被控制的主要是那种反应、反射神经,身体还是咱们自己,不过咱们所看到的所有场景实际上根本没发生,都是阿布和拿破仑在咱们脑海里直接勾勒出来的。”
庞大海说:“那当时咱们身体在哪儿?一直在这洞里?那是不是咱最后不跑也死不了?”
张青峰说:“确实在这洞里没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条洞穴应该就是那座地下塔姆佩尔神庙的另一个出口。但虽说是幻觉,咱们要不逃也不行,因为咱们的思维已经和他们联通了,而且是以他们为主导,简单打个比方,拿破仑和阿布的思维就是服务器,咱们脑子就是客户端,咱们虽然还归自己控制,但游戏内容归他们控制。
只不过由于生物的特性,他们想搞死咱们还得给咱们脑子里发射个反应信号,就好像你玩游戏不可能走着走着突然就死了,即便服务器想搞死你,也得突然在你脚下刷新个能秒你的怪物才合理一样,类似于服务器反馈,说白了就是想让你死,就必须的让你相信自己确实死了……实际上死的形式嘛,我估计应该是类似于脑死亡一类的。”
看庞大海满脸不解,张青峰尝试着简单点儿解释:“其实现实中也有这种例子,你可以理解为一种很强烈的心理暗示作用!
我从网上看到过一种说法,就是说生物的细胞活动都有一种信号,比如催眠之类的都是利用这种信号。
再简单点,你没听过一故事吗?就是把死刑犯眼睛蒙上,割他一刀说给他放血呢,然后让他听到滴水的声音,犯人就会由于心理暗示真的死掉……这故事虽然夸张了点,但说的就是生物信号作用,科学研究也是证明是真实存在的。”
庞大海听的云里雾里,斜眼看着张青峰:“我说咱俩一起当兵一起退伍,除了泡妞的时候连睡觉都在一起,以前也没见你这博学啊?这些事儿你都啥时候学的?”
“你泡妞的时候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诅咒的特性,连泡妞都不敢,涉及到小命,只能想办法多长点见识,好赶紧把身上这诅咒解了啊!”
庞大海一撇嘴:“咋不能泡妞了?你这诅咒是遗传,又不是传染!就你这百毒不侵的体质不泡妞都白瞎了,雨衣都不用穿也不用担心染上艾滋……”
一听这货说了没两句就又开始扯淡,张青峰赶忙岔开话题:“你说斯内克这货怎么会来这里?而且还好心帮咱们救人……他不会和巴斯德博士认识吧?”
庞大海也是一愣:“有这种可能啊!不过这货确实有点儿奇怪,这次居然出手救咱们?咱上次坏了他好事,他不应该恨的咱们牙根痒痒的?”
张青峰说:“不管怎么说,确实是他救了咱们,咱欠他个人情,只能以后有机会再还了。”
庞大海不以为意:“欠啥情啊?你没听他说嘛,他是看你要用天选者之剑砍拿破仑,怕你把剑弄坏了才下来的!而且刀剑都被他拿走了,咱们费尽千辛万苦又是白忙活,全为他服务了,顶多算是扯平了!”
边说边走,前面通道到头,头顶有梯子,爬上数米高就是出口,几人推开出口的石板,外面此时依旧是深夜,但却已经过了足足二十四小时了,他们出来的地方是一座花园,不远处的建筑明显是现代的,根据街景判断,这里依旧是巴黎市内。
赵军左右扫视了一下,惊讶道:“这……这好像就是原来丹普尔堡的遗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