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湘桂严肃地说道:“湘桂,我知道你爱他,可爱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也不是不讲原则,低三下四。家文害得你两次流产,你还帮他辩解个啥?说句生病了就能洗脱他对你所有的伤害吗?”
“不!姑娘,你听我解释,”湘桂硬把我拉着坐在了她的床边,“他也不想的,可是控制不住自己,每次他发病以后都很痛苦,很无助。他伤害我不是出于他的本意。平时,他不发病时,对我很温柔很好,但是他一旦发病,就变得六亲不认和禽兽一般。”
“这算什么理由?”我大叫起来,“他这分明是借口,作为一个男人,既然爱自己的女人,怎么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想发脾气就发脾气?想打骂就打骂?事后说自己病了,自己也很痛苦,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脱了吗?湘桂,你是爱他爱昏头了还是怎么的?难道他的一两句温存就让你完全不计前嫌了?他伤害的是你的孩子,甚至是你的生命啊?”
湘桂听了我的话以后,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不是的,不是的,姑娘,你没见过当时的状况,你不了解的。”
我气极,叫道:“我怎么不了解当时的状况,沈真都告诉我了。”
湘桂哭着摇摇头:“沈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没在现场,总以为家文是要伤害我…哎呀其实不是的。”说完后湘桂又急又怒,泣不成声。
刚好小芙把熬药的炉子和药都准备好了,正准备往湘桂的屋里搬。我赶紧跑到门口,帮小芙把炉子搬了进来。炉子放好后,我将药在炉子上煮好,又把门关好,指指炉子:“湘桂,你看看这里,这是韩大夫刚给你开的药。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若你这三年不调理好,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怀孩子了。还有,你的身体是休养为主,服药为辅,所以你这次下山,就别急着回去了。”
“我要回去的!”湘桂大叫起来,“我不可能在这里待三年。”
我坚决而又愤慨地对湘桂道:“我看你现在是伤心糊涂了,你先好好养身体吧。这三年,你就听我的,好好给我待在药铺,哪里都别去。既是养身体又是整理一下自己的感情,看看你和家文是不是该继续下去。我说句不好听的,还好他没找出那个禽兽,所以你也没嫁他,算是未嫁之人。别说沈真喜欢你,就你这样的姿色,想嫁一个如意郎君不难。这三年,我再帮你慢慢物色物色。”
“不!”湘桂边哭边叫道,“我反悔了,我不要姑娘帮我安排婚事了。我也没打算下山三年,等申大人愿意上山,我就回去了。姑娘,我下山真的不是来逃避的,我是来请申大人的。还有,家文…他已经找出那个禽兽了,所以,所以,只要他开口我就嫁给他。”
“什么?”我也跟着大叫起来,“他找到那个禽兽了?是谁呀?”
湘桂吸了吸鼻子,镇定地对我道:“就是那个犯病的他。”
“湘桂!”我真的无语至极点了,“你这个丫头怎么那么死心眼啊,是他就是他,还管他是不是犯病?犯病只是他伤害你的的理由啊!”
说完后,我心里恨恨地想:家文本来就是那个禽兽,湘桂恐怕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才非要替他解释,说他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