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边正是槐花市的市委常委、市纪委书记孟凡仁,槐花市市委常委、麋鹿区区委书记徐正恩,槐花市城建局局长李永昌,围坐在一起,正等着夏博伦的那张九万往下落。
见夏博伦手中的九万一直高举着就是不落,市纪委书记孟凡仁不禁满脸恭敬的奉承到:
“老领导,您这九万还是扔下来算了,你看桌上已经有一颗了,您现在就算是留着,我看也没多大的用处不是!”
一听这话,早就有些忍不住了的麋鹿区、区委书记徐正恩急忙接话说道:
“是啊姐夫,扔就扔了吧,也不真就是九万。要是九万块钱的话,就这么扔了还有点可惜,这打牌呢,嘿嘿,你说是不姐夫!”
本来还想把九万给扔出去的夏博伦一听这话,心中那气就不打一处出:“扔,你就知道扔,老子今天扔了多少你知道吗?
啊?简直就是个废物,麋鹿山这么复杂的地方,在你自己的辖区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彪德刚与马吉昌那么多的不义之财,你说说,你们要是早发现了一点,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这功劳还会是别人的?
你啊你,真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你让我说什么好,成天不是打麻将就是玩女人。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风头正盛,风头正盛啊!”
夏博伦说完,竟一把将自己身前的麻将全给推倒了,脸色阴沉,语气更加气愤的说道:
“不打了,不打了!如果今个你们阻止我连夜赶回省城,就是为了把我留在这里陪你们打麻将的话,我看你们还是小心一下自己头上的官帽子吧!”
徐正恩吃了一顿训,顿时憋着脸,好歹没把头给直接低到桌子底下去。而在座的其他两人一看,更是大气不敢出小气不敢喘,都唯唯诺诺的呆坐着。
见没人接自己的话茬,夏博伦更加的火大,于是语气更不客气的训斥道:“想想吧,啊,槐花市的天都变了,常委大换血,你们这几个人,位置究竟还能不能保得住,我也是两为其难啊!
看到了,都看到了吗,人家是拥有着大背景,大靠山,大来历的啊!这是干什么,这简直就是下来撑腰吗!
我简直就搞不懂,怎么还会完全不顾及我们hb省同志们的想法。
呵呵,真心是有些奇妙了,军队竟然也开始管起了治安了,还美名其曰军**合,哼,这就是莫名其妙吗,简直是莫名其妙!”
一听这话,徐正恩终于是找到了插嘴的机会,于是急忙一脸猥琐的说道:“姐夫,怕啥,他在能还不是军界的,真就能不管不顾的伸胳膊伸到地方上面来?
我看着新来的这个王浩也没多大本事吗,就凭找个大佬来镇场子,就显得稚嫩了,简直是幼稚!
这样的人,就像那没断奶的孩子,走到哪还需要家长跟着!
你说他有能力,你说他以前成绩非凡,我看不是吧。那应该是她妈把奶嘴直接塞到了他口中,他只等着吸就好了!
还引资小财神,还什么财神市长。哼,我看完全是背后有人早就帮他运作好了,帮他积累与宣扬政绩罢了!
对于这样的人,我看就是当下有名的官二代,无非是想下来占个好位置,给以后的路多积攒些成绩罢了!”
“对,老领导我也这么看,不过呢,说是积攒成绩,我看也不是那么好积攒的。远了不说,就说原来我们的马书记,成绩其实还不是斐然。
要不是点背,犯了事,我看要升早升了,还能让这小子捡了便宜。
他们这些官二代,也就是瞅准了哪有机会便在哪下手,还真会捡便宜!”孟凡仁可是找到了机会,他今年也五十多岁了,并且身体已经发福,到了一个非常不能让他承受的地步了。
身为纪委书记,这是与他身份绝不相称的外表:将军肚异常显眼的向外凸出,一张大脸,乍一看起来和大肥猪头绝对有的一拼。
并且在左侧的脸腮上还长着一撮无比令人恶心的黑色胎记。也正是由于这处胎记,使他的面相看起来尤其显得凶神恶煞了一些。
以至于一些小小不然的,违反了组织纪律的官员,在他面前,一见他这种形象。
顿时便被吓得连小时候偷了人家邻居家的几根黄瓜的事都给供了出来,直闹得让邻居家的女主人好一段捶打,追的到处跑。
也正是由于他这样的凶神恶煞,也为他的工作提供了方便,往往审讯起案子来,事半功倍。
致使他威名远扬,竟被传颂为槐花市最铁面无私的纪委书记,还有人暗地里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做什么“黑白无常”。
说是黑白,指的就是他这脸面胎记,而无常,据说那说法就多了。
因为往往在孔凡仁审案子的时候,莫名其妙间,这位纪委书记大人,往往刚才还虎着的脸,阴沉如雨的面容。
据说不知怎么地,一刹那间就能阴转晴,瞬间乌云消散,而变成一片安详。
而在脸色乌云之时,必然是这位干部违反了国家法纪,严重的违背了党纪国法,组织纪律。
至于那阴转晴,多半就是经他审讯后完全是子虚乌有,所被审讯的干部们往往都是党的好干部,人民的好公仆,完全是被‘冤枉了’的,那脸色自然就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