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德刚迅速地掩上了房门。把手中的茶叶盒凑到眼前仔细的查看着。
这是一个清新素雅的纸质茶叶盒。上面印有黄山云雾。
一棵清翠的苍松独立崖头。那久经风雨如苍龙般不挠的枝干。像潜龙般傲立崖头。仿佛在向人民诉说着他经历过的无数风雨。
苍松云雾。落日余晖。
旁边一行小楷。端正工整的写到:松树千年朽。槿花一日歇。毕竟共虚空。何须夸岁月。。。白居易
“这是让我死啊。”
彪德刚无不气愤的感叹一句。愤怒的撕扯着手中的茶叶盒子。他心中是非常不能忍受的。自己和他们一样。凭什么要死的就是我。
不行。老子不服输。我自根本就沒有输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为什么我要成为你们的垫脚石。让你们踩着我上去后。我却要被你们深深地压进烂泥中。
我沒有这么伟大。更沒有这么舍我而成就了你们的气度。人死了还有什么。一了百了。
说什么欲于后人。给后人带來恩泽。纯数他妈的放屁。想我死后谁还会在乎我的家人。在乎我的子女。
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还有什么威风可抖。
撕扯。拼命的撕扯。
发泄。忍不住的发泄。
这是大哥一弄來的指示吗。
不是说同生死共进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不是说今生为兄弟。不能同年同月生。但愿同年同月死吗。
呵呵。笑话。一切都是个笑话啊。
二弄呢。
二弄也是这个意思吗。
撕扯。
材料很结实。竟然从手中滑出。一下子沒能撕开。
“我靠。就连一个破盒子也來难为我。我扯不死你......”
彪德刚突然间停手了。他在低头看这个茶叶纸盒、自己究竟为什么撕不开的时候就突然间停手了。
原來不是这个纸盒子要和自己作对。原來其中另有蹊跷。
纸盒子竟然有夹层。彪德刚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赶紧蹲下了身。急忙捡起先前被他扯得七零八落的茶叶盒子。
夹层中的一封信已经被他撕扯成了几块。还好。发现的及时。凑一凑。彪德刚把信展开。急忙看了起來:
三弄我弟
安好。
见字如面。原谅我不能亲自去见你。只能采用这种方式。
事情已经发生。我知道苦了弟弟。我们三兄弟的梦你懂。我们需要继续的事业你也明白。
而现在因为你的事情。局势已经产生了对我们非常不利的影响。放下吧。你的心事我知道。
建国和你的dna比对失败。你应该懂我在说什么。人的一生无非就是这样。放下吧。
不过我答应你的。我还会去办。并绝对办到。就是我办不到。.第一时间更新 相信还有二弄。
三弟。信看完后不要冲到马桶中。怎么毁你懂。
良久、良久......
仿佛站立了千年。
彪德刚就在洗手间中佝偻着身子站着。不到六十的他在这一刻中。突然间显得是那么的苍老。显得是那么的无奈与无助。
dna比对失败。就是说马建国不是自己的孙子。这怎么会。真就不是吗。
一弄不会骗自己。在这种事情上他也决不敢骗自己。自己手中掌握的太多了。多的可以让他们任何人都能感到恐惧。
可是身份。地位。名誉。
可是小集团。利益。牵扯。
彪德刚只能颓废的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卫生间的地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此刻的他那颤巍巍的双腿已经无法支撑他此时全身的重量了。
他实在是有些累的。累的连站的力量都沒有了。
不是自己的孙子。那会是谁的。我说这小子怎么看起來和他爸爸一点也不像。就沒有一点彪家血脉的风格。
答应我的事情。你一弄会办。这个想了好久的彪德刚还是相信的。要是自己现在死了。一弄一定会补偿自己的。
这不仅仅是一个承诺和良心道义。而是因为一个誓言。对于誓言的违背。相信即使身为士大夫的一弄也会寝食难安吧。
艰难的把手中的信塞进嘴里。彪德刚无奈的咀嚼着。吃吧。吃下去就消化了。想不到冲水马桶都会被检查。
呵呵。真是用心良苦啊。
难道说冲水马桶下面竟然不会是管道。而是用盆接的。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也真苦了他们了。
彪德刚吃完了这封信。感觉精神好了很多。人在决定了什么事情以后。心情都会放松很多。
此刻的彪德刚就是如此。
既然自己注定要走这一步。那就多几个人陪陪自己吧。省的自己下去后孤单不已。连个牌局都凑不成。
他推开了门。脚步有些沉重的走到了阳台边的沙发处坐好。声音故作沉稳的说道:
“外面谁在值班。进來一个。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外面一直守候在监视器旁的师徒二人急忙答应了一声。师父拉了一把想要起身的徒弟。小声的说道:
“我去看看。你在这继续等着。老家伙第一次叫人。必有重要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