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忠此刻竟也表现得非常突出,他也跻身到了吉普车前,手指着吉普车中的连奎大声的训斥道:
“连奎,你把王书记放了,我们让你走,否则我不介意带着整个奶厂的老少们与你来个鱼死网破。
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些人哪个不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
连奎,你但凡还有点良心的话,你就想想,想想你小时候吃不上饭的时候,是在谁家吃的午饭和晚饭!”
袁绍忠的话顿时迎来了一片应和之声,奶厂的叔叔大爷们,婶子嫂子们都忍不住了,纷纷加入到了声讨连奎的行列之中。
如果是在平时,这些人真要是面对如此凶残的歹徒,哪还敢做出这样激愤围讨的样子,恐怕早就吓出病来了,撒丫子跑的无影无踪了吧。
不过现在这些人是一点惧怕的意思也没。
一是他们知道车里真的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连奎,二是他们真的感觉到了,王浩,也许才是这帮人的大救星!
与其挣扎在贫瘠的死亡线上残喘苟活,如今看到了一线希望的群众们,怎么会让希望就这样在他们的手中流逝......
柳明生紧急的打着手势,步骤紧凑,紧张有序的指挥着干警们营救以及应付突发状态的处理工作。
自己刚刚升任槐花市局的局长,那提携自己的恩人可就在车中,如果真要是出了什么状况,不仅仅是自己这一生中仕途的终点,而且决定着他从此就会变成一个完全无依无靠的稻草。
可营救,怎么会来的这么简单。
问题早就超出了柳明生的预想,变得越来越恶劣。奶厂的职工们已经把连奎的吉普车,里三层外三层的层层围住了,围了个水泄不通。
开什么玩笑,如果连奎这个疯子此时真就不顾及旧情,真就一条道走到黑的话,只需要一个雷管丢出来,相信后果就不是任何人可以承担的。
这可是严重的流血暴力事件,这么密集的人群,恐怕死伤将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急得急跺脚,几次询问狙击手的准确位置,可惜都被告知,无法锁定目标。
连奎不傻,此时的连奎正躲在后坐中间的位置,他紧紧地靠在王浩的身侧,并且手中的枪,至始至终都顶在王浩的腰部。
说实话,连奎真的下不了手。不是他不够狠,而是面前的人,可以说对他都是很照顾的街里街坊。
想自己小时候,妈妈刚死了的时候,正是在街坊们的照料下,他才一点点的长了起来。
今天东家吃一口,明天西家混一顿。哪家都没给过他孬脸色看。衣服更不用说了,脏了左邻右舍帮着洗,过年过节还帮着买。
z国人,特别是一个厂的,在一个群体中的国人他们是最重感情的。不就一个孩子吗,大伙儿心善,就是连奎以后长大了,染上了一身坏毛病,学会了偷鸡摸狗的营生。
这帮叔叔婶婶们也没怎么怪过他,反而十多次的规劝他,并劝他入厂自力更生。
人心换人心,所以即便连奎够狠,十恶不赦,但是对这些街里街坊的乡亲们,说实话,他真就下不去手。
更何况,站在前面的还有老徐头,那可是红红的爷爷啊!红红一直背着家里和自己好,打小开始,从上初中两人就好上了,初三就背着家里尝了禁果。
这么多年以来,无论自己是被劳教还是进局子,小红就没嫌弃过自己。
自己虽然是在外面花了点,但是连奎总记着小红的好,他知道,小红才是他的女人,自己只有在小红那里,才会敞开心扉,才会不需要继续的伪装自己。
“罢了!这一生也够了!兄弟们,你们走吧,人交给我,给我一颗雷管,我下去和他同归于尽!
这样你们还能拿到钱,告诉郭晓成那王八犊子,敢和老子我耍什么心眼,敢不把钱给小红送过去,老子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他,还有他们全家!”
连奎苦涩的吩咐着,顺手就抽了几颗雷管别再了腰间,刚想拉开车门,一把就被王浩给拉住了!
“你说郭晓成,呵呵,我就知道是他,他是唯一一名证据不全,现在被免于起诉离身在外的家伙!
连奎啊!你真的好愚蠢,你认为就算是抓到了我,满足了郭晓成的**,难道他就真的能给你们钱?
你省省吧!
给你钱,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国家的监视之中,不仅如此,他全部的财产以及非法所得现在已经全被扣押。
虽然我们扣押的不多,但你就真的有把握能拿到钱?
你太天真了,不仅仅天真到会被马建国利用,而且临死还要替郭晓成卖命!
你一个人死了不要紧,你这些兄弟们呢?你以为他们真就能冲出警察们的包围?
车里要是没了我的存在,我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只要这车出了厂门,就会被警方立刻开枪打成马蜂窝。
小红是你的老婆吧!
你对得起小红吗?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车外面的应该是小红的爷爷吧!”
“你闭嘴,草泥马的,老子什么时候让你说话了,再他妈不老实,信不信老子我一枪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