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大门敞开着,一看就是好久没有住人了,不光显得里面空荡荡的,并且看起来地上一层灰尘。
王浩被连奎一把拽下了车,被五子当胸就是一拳、推搡着就进了别墅。
“哎呀嗨,都这地步了,还抖你那官威呢!嘿!兄弟们,哥几个你们看啊,眼珠子都他玛要瞪出来了!
你瞪什么瞪,再瞪小心哥哥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五子,不得无礼!怎么说人家也是来我们槐花市上任的父母官不是!这要是按大清律来说,绑架朝廷命官那可是要被杀头诛九族当谋反罪处置的啊!”
连奎大洋洋的带头一脚迈进了别墅中,看了看空荡荡的大厅,下意识的咳嗽了一声,这才继续说道:
“多好的房子,只可惜有股子霉味,可惜了,可惜了啊!”
“哈哈哈哈,连奎兄真是信守诺言啊!可惜吗?不可惜,怎么会可惜了呢!这别墅虽好,只是离市区远了,并且面积太大,不适合我这种人居住。
连奎兄要是有意的话,房契与这座山的承包手续,都在二楼主卧的保险柜中,我就送给连奎兄了!”
随着话声落下,由二楼楼梯的转角处走出一人,此人迈着四方步,每下一层楼梯都显得步态是那么的自信有力,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连奎抬起头,一脸微笑的看着越走越近的此人拱手说道:“哎呀!是郭局!好久不见,真是好久不见啊!
在电话中我听到您老人家的指示我就把事办好了,郭局您看,这正是你要找的人!
不知郭局是不是应该信守诺言,把后面的款项付给我们呢?”
郭晓成一听这话,脚步顿时停了下来,本来一脸微笑的神色此刻顿时冷如冰霜。他就这样看着连奎身旁,被五子压着手臂的王浩。
良久,良久!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非常歇斯底里的狂笑过后,郭晓成仿佛是身遭巨疼一般,手不由己的几次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之上。
他是笑得那么开心,笑的那么的舒心,笑的那么的畅快。仿佛身上所有的阴霾在此刻一扫而空,仿佛压在他身上的痛在这一刻间就烟消云灭,再也不复存在了一般。
良久,一声长长的感叹,仿佛一口吐出了无尽的凄凉......
郭晓成终于是笑够了,也感叹够了。
但是他却完全出乎连奎意料的急忙从楼梯转角处跑了下来,伸出自己一双肥胖细嫩的手,急促的伸到了王浩的面前,很是低魅的说道:
“王副省长,王副省长,王书记,王大书记您好,您好。我是郭晓成啊,我可是郭晓成啊王大书记!
啊不,不,王省长,领导好!
哈哈哈哈,领导,哈哈哈哈哈,新上任的领导!
就你也要当领导!
你他玛不是能吗,不是拽吗,不是有本事吗?你敢在槐花河那么侮辱我,当着全市警察与武警的面,当着所有干部与领导的面。
尼玛能啊!尼玛你有本事啊!
你不是拳头厉害吗,腿功了得吗?你不是有后台吗?
尼玛你厉害啊!
你狠啊!
为了上位,为了夺取一个位置,你看看,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害了多少人,你害了多少槐花市的干部!
这是孽债啊!这是业火啊!这是报应啊!
作孽多了,自然报应不爽!怎么,你不举报了,你不向上去告了吗?你去告啊,你走啊!
王大省长!哈哈哈哈,想不到,你没有想到你自己会有今天吧!我明着告诉你,今个要你的命!
我郭晓成是要定了!
不仅仅是我要要你的命,你想想那彪德刚,还有马吉昌,还有马建国,哪一个不想要你的命!
你可是踩着我们的性命爬上来的!真可谓一将攻成万骨枯啊,你狠,你够狠!
可是你真就想不到老子我的算计有多深吧!
明着告诉你吧,我早就知道我会有今天了,我会有这么一天。但是你把我抓起来了又有什么用,有什么用,你能办的了我吗?
他们还不是得把我放了!还不是无法起诉我?
要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要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天天玩鹰,怎么就被会鹰啄了眼,尼玛逼也太小看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