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险。
绝妙的配合啊。
为什么自己早就沒有看透。沒有想明白呢。
事情明摆着。马吉昌被拿下。彪德刚被双规。那下一个会是谁。自己。
如此一來。那自己岂不是不仅仅逃脱不了领导的责任。更逃脱不了某些事情的牵扯之罪。
会是自己吗。
他猛然间打了一个哆嗦。感到自己喉头发甜。突然间有些全身发颤。发冷。
如果说马吉昌的落网。对他來说不无关系的话。那么彪德刚的被双规。就真正的让他无可避免的意识到了危险的來临。
其实很明白的讲。上面已经看明白了自己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只是还沒有动他。那是因为hb省现在不可能一下子把大帅与大将同时拿下。
时机。将会在新任大帅的來临之刻。
而这一切。就看自己现在的决定了。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想通了。什么都保不住了。也许能保住那根苗。就是他历任了这么多年省委书记。最有成绩的一番作为吧。
想到这。他迅速的站起了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下子抓起了桌上的办公电话。他要再次打给魏建虎。要郑重地告诉他。无论如何都要帮自己这最后一次。
可是电话拨出去了很久。一直都是通着的。却偏偏沒有人接听。他紧张地心顿时陷入了谷底。难道是出事了。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自心底蔓延。慢慢的向上涌。
他紧张地手心都出汗了。现在。一切都是为了保这一根苗。假如这跟苗自己也保不住的话。那么他相信。一切对自己也就沒什么重要性可言了。
一遍遍地拨打。等待是最让人心焦的。突然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他下意识地到处看着。甚至疑惑的看了看被自己紧紧握在手中的听筒。
原來是自己办公桌上的另外一部电话响了。
“小苗啊。我尽力了。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能放的就放下吧。一个人的手中。不可能抓住的太多。有时候。有一样就足够了。”
他一句话也沒有说。这样的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更在他的预料之外。电话是老政委打來的。看來老政委为了晚节。还是做出了巨大的努力。
一切都是必然的结果。他下意识地向窗外看了看。是时候交出去了。
他沒有说一句话。甚至是老政委无奈的挂了电话的时候。他就那样深深的陷在自己的椅子中。颓废的模样是那么的苍老与无力。
自己老了。自己老了。
这样的决定。不难以想想。他甚至都会想想得到。中组部的人。什么时候会下來宣读这样的决定:
鉴于苗同志的身体原因。以及一些其他在工作中的问題。上面决定。免除苗同志hb省......
这是一种保护。变相的保护。
能退了就退了吧。总比丢人现眼的下场要好过不少。其实这何尝不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这也是某些人的郑重决定。
这是大局。是为了给彪马大案一个说法。也是集体的意思。是对hb省的一个交代。总是要照顾广大人民的情绪的吗。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这种风。已经在省委省政府的大院里开始蔓延。有人欢喜有人忧。这是一种必然的结果。
可是现在他已无心去看。去体会他们的脸色。这种打击。是让他不可以接受的一种巨变。
......
魏建虎并沒有拿自己的手机。手机被遗落在了车上。他紧张而又利落的向山上跑去。慢慢地接近目标。在认为一个自己可以爬得进去的围墙处。很好的借用一颗矮松的掩护翻过了围墙。
空旷。除了空旷。简直可以说是一望无际。
太大了。
想不到围墙里面这么大。并且长着高高几乎触及到了膝盖的草。
难道除了门房处的几名保安。这里面一个人都沒有。
如果那小子是骗自己的话。岂不是可以轻易的从这里逃跑。
魏建虎的心一下子就吊了起來。他绝对不相信马建国的承诺。那样的人怎么会信守诺言。相信他的话。岂不是自寻死路。
深深地茅草是很好的掩护。几乎是猫着腰一阵小跑。很顺利的就接近了靠近山脚处唯一的那处三层楼高的小楼。
沒有过多的去想什么。魏建虎自信的从一处开着的窗子顺利地进入到了小楼之内。
里面还真是奢华。但是他已经來不及欣赏了。凭感觉。这楼中已经沒有了一个人的存在。因为自己故意重重的推开门的时候。屋内并沒有一点反应。
看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而掩饰自己的行踪却是徒劳的。
这小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