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可是‘梅花三弄’中的老三,谁能耐我何!
可是现在即使想死,那也死不成了。环视着1195好长时间了。他对这个套间简直太熟悉了。
无论是刚进门的浴室,还是一进门厅的挂衣柜,再或者嗅客厅中的沙发、茶几乃至电视,工作台,他都是熟悉的。
而至于身边的这张床,说实话,这张床根本就是马吉昌为自己亲自定制的。其舒适与柔软的程度,完全都是根据他的特别爱好而精心设计的。
说白了,这里,其实就是彪德刚来槐花市的行宫!
这里,留下了彪德刚无数次美好夜晚生猛虎威的痕迹,甚至专门用于对这个小套间进行维护的客房经理,都是马吉昌精心挑选出来的槐花市形象大使。
而至于究竟是哪一年的形象大使,说实话,对这些蟹节,其实彪德刚早就记不清了,他也无心去记。
因为槐花市每年都要举行形象大使的选拔活动,而每次活动后的形象大使都会来这里临时兼任自己专门的客房经理数日。
所以说,他对于究竟现在的客房经理是谁,早就以印象模糊了。
甚至于他只能想起那些个玲珑美玉般的妙人儿,哪一个让他感觉更为舒爽,却是记不清了人到底长得是个啥模样,姓甚名谁!
而隐约能记得起来得,他也早就玩腻了,并且给予她们一定的高官厚禄,暗地里收为了自己敛财的工具,比如蒋小雅,冯程程之流的。
这是彪德刚与马吉昌最为得意的一种敛财方式。
他与他都知道,这种方式,是最过瘾,往往最有效,还最能令人的。
特别是两男两女一起4p的时刻,那时候自己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君主,乃至太上皇,藐视一切,权倾天下
可现在,即使想死,看看面前原本由槐花市的形象大使,而摇身一变成为了两名虎虎生猛的中纪委的工作人员——客串而成的,名义上为自己服务的客房服务人员。
看看周围特意临时软包的墙壁,再看看那个小小的茶几,工作台,就连原本大理石的窗台,都被厚厚的软绵层层的包裹住了。
他知道,自己无论想做什么,在这些经验丰富的中纪委预审员的面前,他们早就提前想到了。
彪德刚从事政法工作多年,一直是hb省政法干线中的骄楚,对于审案的手段,对于预审员们的那楔花肠子,他是太明白不过了。
所以对于这两名中纪委工作人员恶劣的态度,彪德刚不仅不感到生气,反而感到了解,认同。
他喜欢换位思考——理解!
只是对于他们这一套不打不问,也不审的方式,而只是拿出一份份罪证确凿,让你无法逃避的证据,一份份的丢在自己面前。
这就让本来还自持身份,自命不凡,自认为自己身后有人支撑着自己的彪德刚,无论是精神,或者是心智。
越来越慢慢地被摧毁,被瓦解,被一点点的泯灭。
他甚至无法去辩解什么,因为人家根本就没问什么,即使有时候自己看着一份份的证据摆在自己的面前,他还是故意做出一副不屑一顾,故意狂笑与不屑的模样。
其实他心中知道,他就是故意要做出这样的模样,他一遍遍的说:
这是污蔑,这都是伪造的,是有心人为了针对我,刻意制作的。
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仅仅一晚上的时间。这一份份罪证,简直就像一道道惊天的霹雳。
其实早就把他给震的晕乎乎的,早就让他心中如同滔天骇lang般的翻腾不已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去做,曾几次,十几次,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他自己能有多少次,下意识的、乃至于无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电话想要拨出去。
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有拨打,那个他就算忘记了他自己亲爹娘的电话,也不会忘记了那个人的电话号码。
恼怒,震惊,胆怯,甚至是悔恨,以及祈盼与渴望的奇迹出现!
可一晚上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一切还是老样子,依旧风平lang静
可真的是那么的平静吗,这一晚上究竟会发声多少的事情,而又发生了多少的事情。
彪德刚不知道,也无法去知道
他只是知道,自己现在很烦躁,更有一丝强烈的期待。
一大堆让自己近乎于马上就要疯狂,马上就要无法承受的纷『乱』糟杂;一大堆恩恩怨怨,指桑骂槐;甚至幻想自己被推到了无数想要找他寻仇,想要他死活的复仇者中去
他有种身子漂浮到了半空中的感觉。
闭上了眼睛,缓缓地,他不敢睁开。
一睁开眼,就是他原先审理的那些冤假错案,甚至是由他错误的决定造成的众多失去田地、而无生活依靠的普通百姓们的殴打
或者是那些女人,被自己凌辱,乃至于被自己玩乐遗弃了的怨『妇』,再竟还有马吉昌的老婆,那个给自己孙子生了个大儿子的女人。
说实话,到现在为止,彪德刚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称呼那个女人,是叫他孙媳『妇』呢,还是侄媳『妇』,或者是自己的小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