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完澡出来,你讲电话说什么标书出现问题,底价被泄露出去,是不是他干的?”
显然她现在虽然难过,思绪却清晰无比,温贤宁缓缓抿唇,“是何成礼暗中派人做的手脚,这也是我第二天才查到的,我质问过他,当时远在台湾的他却以温钱两大集团五年后强强联手为诱饵,说这是为我好。”
呵!唐珈叶望着他严肃的表情,在下一刻笑起来,真好不是吗?对她置之不理的父亲竟然这么无耻,为了所谓的利益,居然在暗中操纵着女儿,把女儿的幸福当成了买卖,当成了工具,当成了攀龙附凤的筹码。
温贤宁微侧身子静站着不出声,唐珈叶靠在椅子里,他们就这样四目相对,既像对峙,又像在走神。
不久后,书房里只剩下唐珈叶一个人,还有满室的凝重与冷意。
累!唐珈叶闭上干涩的眼睛,想要暂时清静一会儿,想着想着竟然真睡过去了。
等到她再次醒来,也是因为听到了楼下有动静,缓过几秒突然想起自己在哪里,要做什么,睁开眼睛,然而却看到窗外已经大亮。
暗叫一声糟,匆匆忙忙滑动鼠标,往电脑右下方一看,六点十七分。
惨了,惨了,上午要交战略计划书,她慌手慌脚去翻范本,眼前只看得到一行行扭曲的文字,发现越是乱越是定不下心来,狠狠掐了自己几下,差点痛叫出声。
在这种情况下,扫见了立在不远处的身影,高大而修长,背对着她,穿着优雅的驼色毛衣,清白的晨光从玻璃窗外漏进来,照在他的半侧身躯上宛如流泻了一片水银。
她又动了一下,才看到地上掉了件衣服,弯腰提起来见是件厚昵大衣,看上去那么熟悉,味道也独特,不用说是某人的。想来应该是这样,她睡着了,这件大衣就落在她身上,她醒过来,因为心系于战略计划书,没注意大衣就掉到地上了。
不管怎么样,今天她死定了,短短两个小时哪可能写出来一份完整的战略计划书。烦闷不已,把那叠厚厚的范本翻得稀哩哗啦的,再抬头那个站在窗前的身影居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