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笑而不语,紫瞳中精光一闪,便腾空而起,不愧是黑玉扇的主人,扇叶开合间,释放出的威力不知要多出多少倍,魔兵一批批的倒下,很快有了一个足以逃脱的缺口,他自知身体并未痊愈,所以不敢恋战,抱着蝶衣掐了一个灵诀便飞速的脱离了危险地带。
冥伽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望着他们腾空而去的身影,恨恨的一跺脚,指着身后的一群手下,大骂道:“废物,都是废物……”
“大人请息怒……”
“都到了这个地步,本座可谓是一败涂地,要如何息怒啊?”冥伽气急,举起手杖就要砸下,却见那小兵躲也不躲,心下暗自奇异,生生的停下了手中动作:“你,可是有何妙计?”
“妙计倒是称不上,只是刚刚在围攻那和王子的时候,小的发现他脚步虚浮,动作略有迟缓,与那日简直是天壤之别,想是伤重未愈,见蝶公主有难,便急于出来相救,别看他招式凌厉,却也是强弩之末,硬撑罢了。”
听手下这样一说,冥伽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味的着急懊恼,却忘了注意天和的现状,若真是那样,那要再取他性命也并非难事,所以也不急于这一时,
“好,既然如此,和王子,蝶公主,本座就给你们时间好好度过最后的时光吧,之后再让我们好好玩玩……”
天和抱着蝶衣一路向程家大宅而去,本想立刻回归天宫,只可惜身子不济,不堪远行,怀中的女孩总算放下心来,不多时便已熟睡。
天和看着这样的她,摇了摇头:“傻丫头,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还敢冒充于我,真是胆大包天……”
程天洲被封在结界中,出行无门,心头早已一团乱,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终于不知为何结界慢慢的消解开来,道路再次变得畅通无助,可他却顷刻间绝望到了极点:
结界消失了,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蝶儿她……
整个人瘫软了下来,坐倒在砖地上,整个世界仿佛都坍塌了一般,让他再无希望。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白色的靴尖,程天洲神思恍惚的抬起头,面前站着的竟是前几日传来死讯的天和,怀中的抱着不是蝶衣还有谁,登时来了精神站了起来,刚想去结果女孩,却看了看天和,迟疑的缩回手去:“和王子……”
少年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轻叹了一声,笑意释然:“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我们先进去吧。”
程天洲心下一松,满口答应着将天和让进屋中……
蝶衣好像好久都没有睡得这般香甜了,好像写了千斤重担,什么都不必担心,天和安然无恙,自己也和思念的石头终成眷属,除了……罢了,那里不再回去也就是了,如此,也算皆大欢喜了吧?
缓缓地从沉睡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跳下床去查证天和归来是否是事实,飞奔着跑到楼梯的拐角,却听见客厅中传来天和与程天洲说话声,不知怎的便脚步一滞,屏起气息,竖起了耳朵……
“和王子,我……”程天洲带着犹豫,面前的少年此刻尽管举止温和,却不免让他想起那日在仙缘谷中对他的厉声叱问。
天和微笑,颔首道:“仙谷中多有冒犯,实在是因为小妹失踪,十分焦急所致,还望不要见怪。”
程天洲连连摆手,神情满是受宠若惊:“不敢不敢,确实是我的错,您反对我接近蝶儿也是应该。”天和这些年一直看着跌易成长,明白小妹的心情,怎么会忍心棒打鸳鸯,只要她可以好好的,开开心心的,他怎么都没关系,
“倒不是反对,蝶儿从十二岁开始便对你心心念念,在最绝望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也是你,我又有什么理由反对?不过现在魔族虎视眈眈,为了报仇,手段无不用其所极,而这里人多眼杂,可能保证安全?”
“这点您就放心,凡是蝶儿在的地方,除了顾嫂,我从不许其他人接近,所以,这里的家仆只知道有一位小姐在此居住,却从未有人见过蝶衣模样,或是知道她的身份,至于顾嫂,她是我最亲近的人,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那就好,现在有一些蝶儿有一些心结未解,不宜回到天宫,而我元气没有完全恢复,也无法支持长时间的奔波,只能麻烦你了。”天和神情有些无奈,说到借住,白皙的面皮有些泛红。
“王子殿下客气,这里地方还算宽敞,您尽管住着便是。”
“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能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