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云良显然没有让我好生休息的意思,不过安静了片刻的时间,外面的金叶子,开始一声接着一声地吹响。
我只是忍不住地想,云良究竟是什么时候,偷走了我的金叶子呢?
我的白隼是一个非常灵异的鸟儿,不管相距多远,只要听到金叶子的哨声,就一定会遵从主人的指令。昨晚在驿站,我刚刚召唤过白隼的,知道今日它距我必然不远。我听云良吹的全然不得其法,有时长有时短,有时快有时慢,却没有一声号令吹在点子上。明知这是云良故意在激我出去,可是他用了这样的办法,我却是真的不得不出去。
夕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天边的云彩也因为无法挽留夕阳的霞光,而变得黯然。
天边是一弯淡淡的眉月,清清朗朗,衬得这二月初五日晚上的寒意愈加明显。
伴着天上浅月的清辉,万物都似乎已经入睡,静悄悄没有一些声响。而云良,则坐在青草地的那一端,生着一堆忽明忽灭的火。
长裙曳过青草地,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是一路惊醒了无数新生青草的美梦。
我走到云良的面前,尚未开口,云良便仰起脸笑着问道:“姑娘,你叫什么?”
我奇道:“你不是认识我吗?”
云良微笑:“我叫纪云琅。你呢,你叫什么?”
“容方燕莺。”
云良又问:“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两个时辰前,我们刚刚在这里见过。”
我有些好奇地看着云良,有些似曾相识的画面和对话,在眼前耳边闪过。
喂,皇太子,我想问问你……额,你叫什么名字?
你本来想问我什么——如果说是名字,你就叫我皇太子。
皇太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只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想要问什么。
皇太子,这金叶子怎么吹,才能召来我的白隼?
我不知道。
那你记不记得我刚开始是怎样吹的哨子,将白隼引了过来?
你问的问题我已经答了,我说过,只回答你一个问题。
……
“你在想什么?”云良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我摇头:“什么也没有想。”
“我想问问你,这金叶子要怎么吹呢?”云良举着金叶子认真地问我。